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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回峰,求缺斋旁,一片空地之上。
李鸣熟练这套《纵马拳功》之后,完成肉身境第一重练皮膜的境界的修炼,皮膜在成千上万此的张弛之间,变得坚韧无比,耐打能力强,有半马之力,可以对付三至五个常人。
更让李鸣兴奋的是,他感觉自己的皮膜坚韧无比,足比一般练皮膜的武者强韧一倍,抗打能力也在一倍之上,而起这一拳也足有一马之力。
一马之力有多大?负载一人,日行八百里,这就是一马之力,不过是千里马,李鸣的这一马之力,只是普通的马匹,只能负载一人,跑个几十里而已,不过这也很厉害了。普通的人被普通的马一脚踢到,也是非死即伤啊。
肉身境第一重练皮膜境界的武者,一般都是半马之力而已,那怕修炼天阶体法都是如此,因为高品质的功法,只会高速度的提高肉身境境界,不会增加马力,而修炼老盘所创造的《百兽肉身经》,不但进阶的速度快,而且马力十足,简直是不世的修炼功法啊,像是比天阶体法更胜一筹。
“老盘,我爱死你了。”李鸣用意识传达一下对盘灵的感激之情后,狠下了心阴了脸庞,紧紧的握着拳头,道:“东郭家,想谋我李家的家产,我看你是想破产了;胡家,想夺我李家的名门地位,我看你是想连门第都不要了;水亦莲,枉我前世对你情深意重,你竟然这般陷害他,我很快就会让你尝尝贱女人的下场……你们等着吧……”
李鸣还想修炼下去,但见天色已晚,便先回庄吃饭了,结束了这第一天的修炼。
第二天又到了喝补汤的时候,只是李鸣心知补汤里面有毒,倒去浇草了,甚是可惜,于是决定将下毒之人抓出来,毕竟它的存着是一种危险,揪出下毒之人其实也很容易:中毒只有自己一人,毒源就在自己喝的炖汤里,凶手肯定在补汤炖好,到自己喝下肚子的这段时间里下毒的。
于是,李鸣便在补汤端进来的前一个时辰,去厨房附近埋伏,一路装作若无其事的与护卫家丁打打招呼,在看到无人之时,悄悄的躲在厨房前的大柴堆里,来招静观其变。
厨房开始干活了,人多杂乱的,李鸣除了见到有人偷吃之外,倒没有见到其他的异常,一直到了大厨李叔在帮自己熬补汤,然后补汤在锅里热着,李蒙过来端拿,都不见到有异常,便一路跟来,却见李蒙在半路之上,在无人之时,竟然往汤盅里面下毒,就这样将下毒之人揪了出来了。
下毒之人竟然是李蒙,这一下倒让李鸣震惊不小。
他原本以为是厨房某人,或者是李希儿的,再或者是不知的某人,却怎么都想不到会是李蒙。
李蒙不但从小就在名门李家里长大,而且其父亲就是内管李志远,祖上三代都是李家的人,跟李家是同一个祖宗,小时候他还救过李鸣的性命,险些还丢了自己的命,一直以来对自己都是恭恭敬敬的,李惊涛还隐隐约约收他为干儿子的意思。
这也算是一家人了,李鸣真的怎么也想不到,想要自己死的人,竟然会是他。
“来人呐——”李鸣一时真的很愤怒,假如有人想你死,你能不愤怒吗?
李玉坤刚好带着兄弟巡逻经过,便走了过来,问道:“少主,怎么啦?”
李鸣指着李蒙说道:“玉坤大哥,帮我将那人抓起来。”
李玉坤不知道发生何事,想不明白李鸣为何要将自己的小厮抓了,但知很快就有分晓,便和众兄弟将李蒙团团围住了。
李蒙先是一惊,见到李鸣然后问道:“少爷,出了什么事啦?”
李鸣盯着他道:“你为何要在我的补汤里下毒?”
李蒙很无辜的道:“少爷,我没有啊。”
李鸣指着他道:“我都亲眼看见了,你还敢狡辩,要不要我拿银针一试?”
既是如此,李蒙也不多作狡辩了,他原本就不是跟爱狡辩的人,一见势头不对,目露着凶光,忽然猛一向李鸣扑去,想抓住他作为人质而逃走。
李鸣冷笑一声,猛吸了一口气,拳头早已握了起来。
李玉坤却是个反应机敏之人,早已挡在李鸣之前,一刀截住了李蒙。
俩人却都不知道李鸣现在的实力,都认为李鸣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病秧子。李蒙比李鸣大一岁,已经是个八星武徒了,修为也不错,但李玉坤却是个肉身境第二重的武士,比李蒙高一个等级,手里又有兵器,很快就将李蒙制住了。
这场打斗立即惊动了其他人,李老夫人与李惊涛,还有一些管家护卫都闻讯聚了过来。
李志远赶过来之时,李蒙已经被抓住了,了解了事情来龙去脉之后,怒容立即堆满脸上,怒不可竭的喝道:“逆子,你为何要这样做,这到底是为何?”
“为何?”李蒙却也不隐瞒,全盘说出,挣脱了护卫的抓押,指着李鸣道:“我受够了这个窝囊废,只要我杀了这个窝囊废,名门李家就无后了,我就能得到一半的家业了。”
一听到窝囊废这个词,李惊涛的神色一冷,见到儿子安然无恙,才稍稍止息。
李志远听道,真是又急又怒,情不自禁的摇了摇头,极其心痛的道;“就凭你,你何德何能,能拥有李家一半的家业?即使送给你,你也没本事吞得下去啊——”
李蒙道:“东郭门主说了,只要我除掉这个窝囊废,他就扶助我夺得李家的一半家业,他们得一半。”
李鸣听此,想起了东郭名门的洪大夫,难怪他说能医治自己,终于明白这一切都是东郭名门搞的鬼,东郭名门一边教唆李蒙用慢性毒药毒害自己,一边叫洪大夫医治自己,害人的是他,救人的也是他,最终获取利益的也是他,这简直就像是杀毒软件制造病毒一样,卑鄙可耻到了极点。
“好啊——”李志远气得七窍生烟,整个老脸几乎都扭曲了,骂道:“你这个逆子,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你竟然敢勾结外人,来谋害李家?我打死你。”
李志远说着手拿着他形影不离的算盘,朝着李蒙的额头,狠狠的砸了下去,整个算盘都给打碎了,算珠散落一地,李蒙的额头也立即血流如注。
李蒙神色冷冷的,任血横流,倔强的转过头去,不再理会李志远。
李志远道:“你知道老主公,曾给我们家多少恩惠吗?如果没有老主公,你爹我早就不存在这个世界了,更没有你这个逆子。”
“恩惠,恩惠……李家给我们的恩惠有多大,我一点都看不到,即使有再多的恩惠,我们这几十年做牛做马早就还清了。”李蒙抹了一抹脸庞的血,脸色狠狠的抽动着道。
李志远道:“你这逆子,难道你做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情来,就叫做还清了吗?”
李蒙的神色软了软,道:“我只是不想一辈子做别人的小厮,也不想你为奴为仆……”
李蒙的神色又慢慢变得凶狠,指着李鸣道:“那怕是为人奴仆,如果主子比我神勇,我无话可说,可是做这个窝囊废的小厮,可要受多少的白眼与讥笑……”
李蒙的神色再度进化,几乎变得狂狰了,字字掷地有声的道:“我也姓李,在三百年前,我们的祖先,也曾经是这个名门的主人,而这个窝囊废,他根本就不姓李,他只是个捡来的杂种而已,他跟李姓男儿,跟李家,跟这个名门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只是个废材,是个杂种废材,在个病不死的杂种废材,为何他却是少主,而我却是他的小厮?我不服,我不服啊——”
众人听道,全场皆惊,李蒙几乎是狂喊出来的,话语之狠毒,史无前例堪称一绝,对李鸣的怨念竟然这般的深,作为李鸣的贴身小厮,又是针对他的,李鸣却觉察不到李蒙心里竟然有这么大的怨念,心想自己这四年,因为病魔缠身,而郁郁寡欢封步自闭,不愿与人多作交流,以至自己耳塞眼闭得厉害,以后要修正了
而更让人吃惊的是,他竟然抖出了李鸣是捡来的,这种惊天隐私来。
无后,这是李惊涛这一生最大的隐私与伤疤了。
他是个断后之人,这种事又不好四下求医,在这他之前一直责怪他的原配夫人,连个蛋都下不了,以至李夫人一起之气出走,从此再无音讯了,之后李惊涛真的怕李家绝后,没儿送终,落得无后不孝的骂名,才捡到李鸣来养的,此事只有李老夫人,李惊涛与李志远知道,甚至作为叔叔的李惊雷都不知道。
因为李志远也曾是李惊涛的小厮,李惊涛捡到李鸣的时候,李志远也在场,李鸣就以私生子的身份,进入了名门李家,跟李惊涛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至于李蒙是如何得知的,那就极有可能是李志远不小心走漏了风声了。
“混账——”
李惊涛听道了这里,看着众人惊奇不已的神色,身上的伤疤被揭开了,如同身上的衣服被剥光了,赤裸裸的暴露在众人的眼光之中般,老羞成怒,脸庞煞青煞白,几乎就要扭曲了。
李志远一听到李蒙这番说话,也是震惊不已,吓得脸如土色,转而怒不可竭的道:“你这逆子,你胡说什么?老夫打死你……”
李志远说道,一脚就将李蒙放倒,夺过护卫手里的长刀,就要往李蒙身上砍去,所谓虎毒不食子,李志远震怒是真的,但是将李蒙打死就有牵强了,他自然知道李惊涛现在很怒很仇恨,杀了李蒙之心都有,他看似毒打儿子,其实是在拯救儿子,将儿子打伤打残了,让李惊涛看到解气,说不定能放李蒙一马,倒比丢了小命要强。
可是,李蒙根本就没有躲闪,却也死不悔改,倔强到了极点。
李志远的护刀自然砍不下去,慌忙在李惊涛面前跪了下来,又跪又拜又求的道:“老爷,是我不好,是我口无遮拦,是我胡言乱语,都是我教导无方……儿之错,父之过啊……老爷,你就绕小儿一命吧。”
李蒙顿的看不过眼了,道:“我说的是事实,你跪他干什么?他确实是个无能无后之人啊——”
“太迟了——”李惊涛终于忍不住了,扭曲的脸庞狠狠的抽动着,猛的一拳向李蒙轰了过去,正是《大日神拳》里的“大日流星”,一拳轰向李蒙的脑门,若被打中,非死即伤。
“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