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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官道之上,日色正斜。
晚风起,秋意渐浓,风吹叶落,一片萧杀之意开始崭露。
在一条官道之上,一大群护卫腰间挂着护刀,胯下骑着快马,正在风尘仆仆的赶着路。
这群护卫的中间,有一辆二乘的马车厢,这正是名门门族出行的规格,这群想必是那家名门的护卫了,只是这群护卫的不同之处,竟然每人都披麻戴孝,身后还背着一张草席,一张张强悍的脸上,眼神都非常的坚毅冷狠,神色非常的激动,几可说是热血沸腾了,如同自己的血亲被人杀害了般,做了比死的决心,去为血亲报仇。
此举非常的惹人注目,路人见状,纷纷的让开道路来,街头巷议的道,衡阳郡又有一场腥风血雨了。
李老夫人也是如此,正穿麻戴孝的坐在马车厢里闭目养神,当她得知儿子孙子被困,要那一半家业的契约去赎人,就知道出事了,李家又再次面临了一次劫难,慌忙带人赶了过来。
名门李家的三位管家当中,内管李志远不懂武功,留守在李家,外管李德贵去唐家搬救兵了,总管李开山是护卫总管,肉身境修为最高,自然是同李老夫人一同赶来了。总管李开山旗下,一共掌管着李家五队护卫队,前天傍晚梁水源与李玉坤带着两队出走了,剩下三队护卫队,一队留守在家,协助李志远维持家业正常运转,其他两队的护卫首领,分别是李刚和李上正,带着兄弟们跟来救人。
一个老夫人,一个总管,两个护卫队,一共四十四人,人人披麻戴孝,背着草席,带着这个不吉利的数字,浩浩荡荡的奔向东郭名门。
到了东郭家门的时候,李老夫人没有让护卫家丁直接冲进去,而是让他们在下马休息,尽快的恢复体力。
李开山稍作休息之后,道;“老夫人,我们赶快进去吧,说不定主公和少主正在里面受着皮肉之苦呢?”
“对啊,我们此次披麻戴孝前来,早已做好随土而安的准备了,还用休息什么?老夫人,您就带我们杀进去吧。”李上正与李刚原本还坐在地上休息的,但听李开山一言,便双双带着兄弟们围了过来,群情汹涌的道。
李老夫人没有提及进去之事了,反而躬身一鞠,对着各位李家的护卫行以大礼,道:“各位兄弟,为了李家那无能的小儿,又让大家陷入生死之地,老身真是愧对大家,愧对啊……”
“老夫人,您这是……”李开山见到李老夫人竟然对他们行这般大礼,慌忙半跪下来,其他的护卫见状,也纷纷跟着跪下,行以做护卫的最大的礼,齐声喝道:“誓死保护李家。”
在这个崇武的大世界里,生死乃是家常便饭,既然做得别人的护卫,拿得别人的奉银,为家主尽忠而死,那是职责所在而已;李老夫人平时对内宅心仁厚,深得护卫家丁爱戴,对外颇有手段,又博得护卫家丁佩服,可以说是他们心里最为尊敬的人了,你最尊敬的人对你行如此大礼,就凭这一举动,足可以让他们上刀山,下火海,再所不辞了。
“开山,快起来……各位兄弟,快快请起……”李老夫人连忙扶起李开山,对着各位兄弟喊道。
李家护卫的血性,都已被燃烧起来,纷纷喊着要杀进东郭家去。
李开山道:“老夫人,您就带我们杀进去吧,免得主公跟少主多受活罪。”
“不急,我们在等着帮手呢。”李老夫人恢复了冷静,话还没有说完,李家外管李德贵便和一位年纪与李老夫人相仿的老头,背后还带着一队护卫队,骑着快马赶了过来。
“唐大哥。”俩人刚刚下马,李老夫人立即就迎了上去,行之以礼而道:“唐大哥,有劳你了。李家此次实在是遭遇大劫,美环此次实在是毫无办法,才惊动您的大驾啊。”
美环是李老夫人的姓名,而眼前这位唐老头子,正是衡阳郡另一名门唐家的长老唐尚,年少的时候曾对李老夫人倾心不已,仰慕她的才干与美貌,虽然最终没有抱得美人归,也曾由爱生过恨,但李老夫人将俩人之间的关系处理得甚好,还曾救过唐尚的性命,以至俩人成了忘年之交,交情一直很好。
唐尚道:“美环,你我之间,何须多言。只是人老不中用了,在唐家说话的分量小了,又事发突然,大哥也只能带这几位护卫前来助拳而已,实是杯水车薪,帮不上大忙啊。”
李老夫人道:“唐大哥您能来,美环已经是感激不尽了,实在是东郭名门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拿我们李家开刀,我怕我儿与孙子性命不保,才劳烦你的呀。”
自然,眼前唐家这几人的力量,虽然不说是微不足道,但却也真的于事无补,可是唐尚背后的门族是名门唐家,当李家与东郭家,这两个名门发生冲突之时,介入了一个唐尚,隐隐约约的等同于介入了一个名门,毕竟唐尚是名门唐家的长老,无形之中就会给东郭名门压力,这正是李老夫人所想要的。
“既然如此,那我们赶快进去吧,老夫倒要看看那东郭小子在玩什么把戏。”
言毕,两个老人带着两位中年管家,还有李家的两队护卫队,以及名门唐家的护卫数名,纷纷的涌入东郭名门的府邸。东郭名门的人知道李家的人要来,也不阻挡,而是调兵遣将,将东郭护卫安排在客厅和园四周,请君入瓮,然后来个瓮中捉鳖。
只是,李家的人一进东郭大门,那种披麻戴孝的装扮,视死如归的排场,锐不可当的气势,倒让东郭家的护卫家丁暗暗一惊,其中最为震撼的莫过于是李玉坤了,他网着这些曾经与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现在他们仍然在出生入死着,然而自己却已不在此行列了,心里不禁有种莫名其妙的失落与惭愧。
李氏父子现在已经坐在客厅里了,不过背后都有人押着,李惊涛的手臂仍旧脱臼,脸上微微痛苦之色,见到了李老夫人,却又是激动又是惭愧,心里如同打翻五味瓶般,很不是滋味,想母亲的年事已高了,却还要整天为自己老盘劳,真是愧为人子!
李老夫人一见到儿子与孙儿安然无恙,一颗心放了放,转而冷眼看着东郭溥,怒道:“东郭溥,你这般囚禁老身的儿子与孙子,到底是呵用意?”
东郭溥坐在太师椅上,道:“令郎竟然在我东郭家门,杀死我东郭护卫,任意践踏东郭家的尊严,不给你们李家一个教训,本门主如何向东郭名门的二百五十六位兄弟交代?”
李老夫人一身不知经历多少曲折与场面,凡事都已看个透彻了,一听到家丁回话,要拿一半家业的契约到东郭名门换人,就猜到东郭名门是为扩大势力而抢夺李家家业来的,梁水源之死,不过是他们所找的借口而已,道:
“梁水源吃里扒外,勾结外人,谋害李家,这等小人,死得好。如果你东郭门主要执意追究的话,那么就请你东郭门主派一名这等小人来我李家,我李家收他为护卫,再让你东郭门主打死如何?”
李老夫人打趣是说道,却说得甚是睿智,如此真的再公平不过了。
东郭溥道:“东郭名门可没有这种小人。”
李老夫人道:“既然没有梁水源这种小人,那就把吾儿与孙子放了。”
“你——”东郭溥一时无言了,现在方知李老夫人的话里带有圈套,一种类似有选择,但却没有选择的圈套,让东郭溥选择是东郭名门里有这等小人,还是选择承认梁水源就是这等小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