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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东郭名门,客厅。
“好说,好说。”东郭溥却也不兜圈,直接让洪大夫为李鸣诊断,然后带着儿子离去,说是陪其他的客人去了。
洪大夫为李鸣进行一系列的望闻问切之后,然后沉默思量,似乎在对症下药方。
李惊涛显得有点着急,问道:“洪大夫,犬子之病如何?可能医治?”
洪大夫问道:“李门主,令郎是不是自幼胎而出,肚腹之间就带有几块,类似北斗七星的胎记?”
“对啊,正是如此。”李惊涛惊喜一道,李鸣的身上自小就有一块类似北斗七星的胎记,这件事即使在名门李家里,也没有几个人知道,而华大夫作为一个外人,又没有看过儿子的裸*身,却能把这说了出来,证明华大夫确实是找到了这种怪病的病因了,自然禁不住一阵惊喜。
洪大夫点了点头,摸了摸胡子,道:“老夫曾遇一例疑难杂症,跟令郎的如出一撤,身体里长了一个魔瘤,寄居在人体之内,以血气为生,时刻蚕食着令郎的血气而壮大,现在这个魔瘤可能已经成魔,到了不得不治的晚期,才会让令郎身体衰弱至此的。”
李鸣前世的学医的,知道自身的这种病情,应该是贫血,或者是白血病,但是这个世界缺少仪器,到底是什么病就不得而知了,只是这个洪大夫却把这病说得玄乎其玄,怪是阴森恐怖的,不禁对他的话有所怀疑了。
李惊涛却真的被吓倒了,慌忙的问道:“可有医治的病方?”
“这种病例,老夫遇过,所以稍有研究。”洪大夫微微而道:“只要李公子能按照老夫所开之药方,服用上三个月之后,就能药到病除了,虽不能习武练道,但却一改虚弱之态,体质如常人一般。”
李惊涛先是一顿,再是一喜,心想儿子虽然不能习武练道,为门族争光了,但至少能延续李家的香火,使李家的家业也得以继承,不至于旁落他人之手,总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于是连忙向洪大夫讨要药方。
洪大夫听到,脸上略有为难之色。
李惊涛自然明白其中缘由,立即问道:“不知道洪大夫的诊金是多少?”
洪大夫却摆摆手,转开话题二道:“李门主,老夫虽然贵为一代名门的门医,但怎么说都是寄人篱下,整天诚惶诚恐,怕有过错,受到惩罚,其滋味不甚好受,便萌生自立门户之意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李惊涛自然明白,道:“洪大夫,只要你治好小儿的怪病,他日自立门户之时,如有什么难处,本门主自然会资助一二。”
“多谢李门主的理解。”洪大夫道:“不过不立则已,一立自然要自立门第了,否则不如留在东郭名门做门医了。”
“嗯。”李惊涛听他如此一说,知道还有下文,便听他继续说下去。
洪大夫道:“因而老夫想向李门主讨要良田二十亩,作坊两间,商街两条,以作诊金,这样老夫就有一个门第的势力了,等到下一届的‘门族论品’一到,凭老夫的肉身境修为,谋取一个门第地位,想必不难。”
“什么?”李惊涛听道不禁有点吃惊,良田二十亩,作坊两间,商街两条,这足足相当于名门李家的四分之一的家业财产,价值在二十几万白银之上,微微怒气的道:“洪大夫,你一条药方,就要我李家的四分之一的家业,价值二十几万的财产,也未免狮子大开口了吧。”
李鸣也觉得这个洪大夫简直就是在勒索,一点救死扶伤的医德都没有,不禁对他萌生一阵厌恶感。
“非也,非也。”洪大夫反而很理直气壮的道,“我一道药方,暂不说就能挽救贵公子之性命,让你名门李家的血脉得以延续,让你李家的四分之三的家业后继有人。且说句难听的话,你李门主大去之后,空留一头家业,也是得益他人而已。你是想现在不见四分之一家业,还是想几十年之后,不见所有的家业?其中的得失,想必李门主你比我更为清楚。”
话虽然如此说,但是一下子就拿出二十多万的家业给以旁人,李惊涛心里毕竟肉疼不已,不是说拿出手就能拿得出手的。不过想到洪大夫所说之话有理,他心里可是承受不起断子绝孙,这个不孝的骂名,也承受不起丧子之痛,白发人送黑发人之苦,怎么说剩下的这四分之三的家业,也足够养活李家的之后三代人了。
“好。”李惊涛在权衡得失之后,狠了狠心而道:“如果你能医好我儿子的怪病,我会逐一的兑换给以你良田二十亩,作坊两间,商街两条的承诺。”
“李门主果真是爽快之人,不过……”洪大夫的脸上,又出现了为难之色,而且还是更加为难之色,顿了顿才道,“李门主您也知道,我现在是东郭名门的门医,得了这么大的好处,东郭名门一定会眼红的,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老夫走的,所以……”
“你有什么话,就痛痛快快的一次说出来吧。”李惊涛一脸不悦的道,反正脸皮都已撕破,对方也只是图利而已。
洪大夫道:“好,既然李门主是爽快之人,那老夫也不绕圈子了,如果李门主能另外让出良田二十亩,作坊两间,商街两条给东郭名门,想必东郭门主就不会为难老夫,而老夫就能专心为贵公子治病了。”
“什么?你——你们——”
李惊涛一听,立即火冒三丈,小小的一张药方,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竟然要李家一半的家业,四五十万的银钱,这与抢劫有什么分别;姓洪的不过是一介小小的大夫,竟然也敢摆明车马来勒索自己,更让人生气的是东郭名门竟然与其门医串通一气,一个持着有能医治好儿子怪病的药方,一个持着有势力,共谋李家的产业而已。
李惊涛想此,顿时觉得眼前这位洪大夫,根本就不是什么悬壶救世的大夫,而是一位赤裸裸的强盗,心里气煞不已,脖子气粗了,整张脸都涨红了,一边扶着儿子,一边道:“本门主还有要事在身,就告辞了……”
洪大夫在李惊涛身后,还是用那套“现在不见二分之一的家业,还是想几十年之后不见所有的家业”的理论来劝道,毕竟如能相劝成功,最大受益就是他了,还道凡事好商量。
“你给我住口。”李惊涛猛一甩袖而道。
李鸣看着父亲勃然大怒的神情,心里又是愧疚,又是怨恨,愧疚的是又让父亲受到欺凌,受了冤屈,怨恨的是东郭名门竟然这般落井下石,趁火打劫,趁自己病要李家的命,真是太过分了,如果这次自己大难不死,还有以后,就一定要这东郭名门有事来求李家,没事也要制造一点事情来,让东郭名门来求我李家。
李鸣一时情急,又咳出血来,俩眼却越发坚毅冷狠。
李惊涛见到儿子咳血,又不禁顿了顿,开始犹豫了。
洪大夫立即在旁煽风点火,道:“李门主,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令郎现在可是病在旦夕之间了。”
李鸣狠狠的瞪了洪大夫一眼,然后却朝着李惊涛摇了摇头,道:“父亲,与其让您受这等委屈,孩儿宁愿不医了,走吧。”
李惊涛见到儿子这般脆弱,却又这般坚决,心里也是愧对不已,受着百般煎熬,扶着儿子的手握得更紧了,放佛一放手儿子就要离去般,但最终还是听了儿子的话,先回去再说。
李惊涛刚一走出门口,却见梁水源也在此处,还有李玉坤,以及四十护卫,统统在此,见其模样,像是正被东郭门主召来安排事宜般,不禁大为惊奇,喝道:“梁水源,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李玉坤见到了李惊涛,脸色愣了一愣,脚步都顿了一顿,梁水源却一脸不敬的道:“本人现在是东郭名门的护卫首领了,怎么不会在这里?”
“你……你们出走我李家,就是为了投奔东郭?”李惊涛见状,一阵被背叛的感觉从心头燃起,原本就是怒在心头了,现在更是怒不可竭,虽然他们不知道李家什么禁地要密,但是这样一来,就等同于将李家的势力范围,人脉要害,都清清楚楚的暴露给东郭家了。
“那又如何?”梁水源趾高气扬的道,“东郭名门人丁旺盛,势力正如日中天,蒸蒸日上,而你们李家却日益衰败,就要断子绝孙了,真不知道你们祖上犯了什么阴功之事,莫非也要我们跟着你一起绝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