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被林筱飘给惹火了,花千袭愤怒的坐起来,伸手便揪起了林筱飘的耳朵,怒吼道:“怎么和师傅我说话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给我过来!”
揪着林筱飘的耳朵就朝自己这边拽,花千袭索性掀开被褥,整个好身材都暴露在林筱飘的面前。
黑暗中,白色的薄薄底衣松垮的挂在身上,大敞的领口性感的锁骨和坚实的胸膛一览无余,紧实的肌肉有着流线型的线条。
微皱的眉毛,不悦的神情,暗红色眼眸中的不快都让人更加沉醉。
这个男子,是罗刹。
他用最随意的姿态演绎出最完美的存在。
他慵懒,他冷淡,却又那么美好,让人无法不爱上他。
哪怕他只是站在那儿,没有动作,没有表情也足够,他的存在便是最强烈的吸引。
不自主的脸色通红,林筱飘不自觉的转开视线,神色慌张的不时用眼角的余光瞥着花千袭那几近裸露的上半身,支支吾吾的开口询问道:“你当真叫我过去?”
“快点过来……”
那句‘看我怎么收拾你’还没说出口,花千袭便看见林筱飘在黑暗中小爪一挥,满脸娇羞的扑进了自己的怀里,张口狠狠的咬起了自己的锁骨。
想都没想的就把林筱飘从自己身上拽了下去,花千袭伸手摸上自己被林筱飘啃得牙印口水一大片的锁骨,脸当时就黑了……
意犹未尽的摸了摸嘴巴,林筱飘看着花千袭那被自己口水装点的惨不忍睹的胸膛,一本满足的呆在原地等死。
师傅的豆腐能吃么?
师傅的豆腐不能吃么?
在花千袭这个恐怖的男人身边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林筱飘对于以上的这两个问题总结出了一套经验。
师傅的豆腐吃不得,为什么呢?因为他是师傅,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会去吃你家爹爹的豆腐么?
不过,没有血缘关系的话,吃师傅的豆腐也是可以的,但是,吃师傅的豆腐之前,一定要有足够的思想准备。
首先,林筱飘从见花千袭第一眼起就明确的知道了自家师傅是个暴脾气的这个事实。
其二,师傅平时很可怕,生气起来更可怕!
惹花千袭生气的原因主要分两种,第一种,林筱飘又惹祸了,第二种,林筱飘又不怕死的来吃他的豆腐了。
每次林筱飘总是会在惹自家师傅生气了以后再去狠狠的吃一顿自己师傅的豆腐。
理由很简单,前者是打,后者也是打,不如两个一起干完,让师傅凑在一起打完算了。
师傅,你看我多为你老人家着想啊,每次都攒着坏事一次性干完,省得你老人家动不动的就上火,我真是一个为师傅着想的好徒弟。
心里盘算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林筱飘猜测着今天师傅会用怎么样的变态法子来折磨自己。
闭着眼睛,林筱飘从痒痒粉猜到了银针,又从银针猜到毒药,最后觉得师傅把自己分尸的可能性最大。
见林筱飘闭着眼睛一脸视死如归的模样,花千袭不解的看着眼前的小妮子没有一丝惧怕,反而一个劲不明所以的点头,瞬间就火了。
拽过林筱飘按在自己腿上,花千袭让林筱飘背对自己,二话不说,抬手就在林筱飘的屁股上狠狠的拍了两下。
意料之外的惩罚让林筱飘不知所措的傻在了原地,虽说花千袭用的力气不大,也不是很疼,可是大手打上自己屁股的声音分外清脆大声,让林筱飘顿时小脸羞红一片。
从小到大也没受过这待遇,更何况还是被一个男人打屁股,林筱飘感觉自己的老脸都快丢尽了。
挣扎着就要起来,林筱飘才动上一动花千袭的大手便又打了下来。
又是一声脆响,听得林筱飘脸红脖子粗的心跳加速。
“动什么动!”压住林筱飘不安分的双手,花千袭又是重重的一掌拍上林筱飘的屁股。
这一次花千袭好像认真的加大了力气,打得林筱飘哀嚎一声,扭着身子试图逃走。
泥煤啊!打哪里也不能打劳资屁股啊!
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林筱飘哼哼唧唧的冲着花千袭娇声道:“师傅,放开我。”
“放开你?哼,想都别想!”又是重重的一巴掌,林筱飘跟着又是一声哀嚎。
就这样,伴随着花千袭的奸笑和林筱飘哀嚎,整个婼水居的人都被这对师徒的欢乐互动给吵了个不得安宁……
“我不要!”
婼水居的人被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声叫的差点吓破了胆,每个人都不约而同的颤抖着看向发出尖叫的三楼房间,不由的冷汗直冒,一个字都不敢乱问的又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视线转上那发出惨叫的房间,林筱飘一边用双手捂着自己的屁股,一边使劲的朝着床里挤,咬着牙,一张脸涨得通红,黑色的眸子死瞪着站在床边,手里拿着药瓶和纱布的墨竹,一脸的视死如归。
低头看了眼自己手上的创伤药,墨竹又回头看了眼翘着腿坐在一边悠闲喝茶的花千袭,眉宇间都是满满的都是不悦:“林筱飘,死出来,我是给你上药,不是要和那边坐着的家伙一样打你屁股,你那么紧张干什么?”
捂着屁股又朝着床里挤了挤,林筱飘满脸愤怒的怒视着同样一脸不耐烦的墨竹:“我不要!”
一不小心移动的动作过大碰到了屁股上的伤,林筱飘顿时疼的龇牙咧嘴,眼角含泪,一脸的可怜相的怒视着墨竹,气急败坏道:“我说了我不要就是不要!我不需要上药!”
看着林筱飘上一秒还疼的直冒眼泪,下一秒就叫唤着说不要上药,墨竹无可奈何的放下手上的药瓶和纱布,靠在一旁的桌子上重重的叹了口气,转头看向悠闲的喝着茶水的花千袭:“你的徒弟,你自己来搞定,我可不管了。”
说完,墨竹冷哼一声,浅灰色的眸子里满是嫌弃和不悦,那气愤偏头的姿势,怎么看上去都是一个**************。
墨色的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肩头,松垮的衣衫遮不住白瓷般的美丽肌肤。性感的锁骨有着让人性感的线条,完美的脸庞和纤细的身材,冷若冰霜的表情带着一丝不悦,显得眼前的美人更加的美丽动人。
果然,这么妖孽的人儿,一定是男孩子!
哈喇子差点流了出来,林筱飘难得的恢复了自己的初衷,继续捂住自己的屁股,一脸的不从。
可算是放下了自己手中的茶杯,花千袭慵懒的拢了拢自己耳边的碎发,深不知自己在林筱飘看来是怎样的一个妖孽。
林筱飘呆呆的看着花千袭站起身来,拿起墨竹放在桌上的创伤药,晃悠悠的走到床边,双手抱胸,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缩在床角的自己,薄唇微动道:“脱了。”
话音刚落,一旁的墨竹受不了的抬手扶额。真够直接的啊,这对奇葩师徒。
一时以为自己听错了,林筱飘抽抽嘴角,不确定的问道:“你,你说什么?”
依旧的强势气息,花千袭幽幽开口:“没听清楚?我说让你脱了。”伸手托住下巴,花千袭的表情有点犯难:“还是说,你自己不愿意脱,想让为师我帮你?”
彻底被怔住了,林筱飘一脸的不可思议,张大嘴巴的看着伸手就要来扒自己衣服的花千袭,尖叫一声的就跳下了床。
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上,林筱飘大叫着‘变态’二字就像疯了一般的冲出了房间。
径直的冲到楼下,林筱飘疯了一般的穿过婼水居的大堂,直接跑到了永远都是那么热闹的长安街。
一路上穿街走巷,林筱飘钻进一条不起眼的小巷子,坐在一堆没用的沙包上,双手托住下巴,一个劲的发呆。
伸手摸了摸自己还生疼的屁股,林筱飘大叫一声,连杀了花千袭的心都有了。
震惊,惊悚,咬牙,挠墙。
林筱飘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后,整个人都瘫在沙包上,小小的手指使劲的拽着沙包的袋子,咬牙切齿的骂起了自家师傅:“臭不要脸的,打老娘屁股!尼玛,尼玛,还脱了?脱泥煤啊!我是女的啊,怎么可能说脱就脱,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殊不知自己现在看上去就像是个不正常的神经病,林筱飘扣着麻袋,直到自己眼前出现了几双绣花小鞋才终于回了神。
疑惑的一瞥那领头绣花鞋子的主人,林筱飘当即垮下一张脸,没好气道:“许久不见,近来还好么?水儿姐姐”
声音那叫一个柔弱,林筱飘看着眼前凶神恶煞的戴水儿和她手下的小丫鬟们,整个人都开始怀念起婼水居了。
冤家路窄,怎么好死不死的遇见这女人了?
对林筱飘的‘亲切’报以一个白眼,戴水儿手中摆弄着从集市上买来的玉石,对着自己手下的小丫鬟故作疑惑道:“唉,杏花,你说这玉石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难看了?”
还杏花,这名字起得太没品位了,你丫怎么不干脆叫菊花?
正眼都不带瞧一瞧林筱飘,名叫杏花的丫鬟朝着戴水儿微微欠下身子,毕恭毕敬道:“回小姐,玉石这种东西就像女子一样,时间一长便失去了乐趣,很快便会失去本来的光彩……”故意停顿一下,杏花抬眼用眼角瞥了下林筱飘,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然后,很快便会被抛弃了。”
受不了的翻了个白眼,林筱飘司空见惯的挠了挠头,收回自己方才的那副乖巧嘴脸,抖着腿,一脸的痞子相冲着戴水儿弹了弹指甲:“没事又带着你家小菊花出来玩啊。”看着戴水儿和杏花身后的另外几名面子,林筱飘纠正道:“啊,不好意思,说错了,是菊花大队。”
“林筱飘,你别得意,千袭哥哥很快就会厌倦你的。”不屑的朝着林筱飘犯了个白眼,戴水儿完全没了自己平时的那副乖乖女模样,厌恶的神情完全扭曲了她那张倾国倾城的脸蛋。
嗤之以鼻,林筱飘对戴水儿每次都不变的台词表示鄙视。这么长时间了,你丫什么时候能换个思考回路,说点有内涵的话呢?
“有事没有?没事我先走了。”本来就没有询问戴水儿的意思,林筱飘说完便转身要走。
“站住,谁允许你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