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彻进来,给骆王妃行了一礼。
骆王妃立即拉他到儿子的床前,“你,快救他。”
“王妃别急。”年彻笑得温和,可公公提醒过他要尽量温和,不要刺激到骆王妃,不然她会再度犯病的。
骆王妃果然没起疑,只是一脸紧张地看着他。
年彻这才打算用念力探察百里安的身体,这念力刚释放,百里安就突然睁开眼睛,双眼开始略有些模糊,随后就清明起来,“年彻,你怎么会在这儿?”
这话一出,年彻就知道他恢复清醒了,那记忆也回来了。“你记得多少?”
“我……”百里安起来,正要说话。
骆王妃就扑过去哭道:“儿啊,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娘都担心死了,怕你与你爹一样……”
“娘,我没事。”百里安皱眉安抚了母亲半晌,这才让母亲坐到一边不要吭声,再度看了眼年彻与可为的一身黑衣,眉头皱得更紧。
半晌,他才道,“年彻,我只记得我从东陵国回来,一路上玉申都对我戒备极重,当然我也不可能真正地放松,后来就是山体滑坡,再之后……”
不用说,自然是不太清楚的,百里安没说他的记忆里有着影影绰绰的图像。
年彻通过他的话,就知道他的大脑还没有恢复正常,所以才会这样,等全部瘀血都清除完,他也就彻底恢复了。“你先歇息一宿,明儿我与锦绣一道过来……”
百里安急忙抓住年彻的手,“乔蓁她来东陵国了?”这真是意外之喜。
“嗯,并且我们在东陵国也有半年了。”年彻故意吓他道。
百里安一愣,时间过了这么久,这会儿眼皮一重,他惟有先睡一觉,明天再说。
翌日,百里安很早就起来了,没待年彻与乔蓁过来,他就传了自己的亲信问询一番,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顿时怒火高涨,这个该死的玉申公主,害了他还要害皇上,实在可恶透顶。
年彻与乔蓁打着秦鼎岳父的幌子到安亲王府来,说是给王妃看新出的布料,这样也就无人起疑,拜东陵国的面纱传统,乔蓁选了条不透明的面纱遮住脸面,这倒也不用担心有人认出。
年彻自然也化了个妆,由贵气变成平庸,毕竟玉申公主以及她身边的人曾经见过他们夫妻。
百里安在自己院子的正厅接见了他们,初见乔蓁那大肚子的时候他吃惊得险些可以塞进去一个大大的鸭蛋,看到乔蓁眨眨眼,他这才回过神来摒退了所有人,来不及叙旧相询,即忧心道:“玉申公主打算登基称帝了。”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
乔蓁拿出百里翼交给她的两样东西摆在桌子上,看到百里安眼里的震惊,她笑了笑,“有这两样东西还有你在,这场仗我们稳赢不输。”
百里安看了一眼令牌与印章,这都是百里翼身份的象征,加上可公公是百里翼的心腹,传国玉玺自然也掌握在手中,这是勿庸置疑的。
“你见到伯父了?”他仍难掩惊喜地看向乔蓁。
乔蓁神色一黯,“嗯,见着了。”
“发生了什么事?”百里安一看到她这表情就知道事情不简单,也立即朝年彻看去。
年彻安抚地抱了抱乔蓁,把事情的经过与百里安细说。
百里安难掩唏嘘与担忧,这真是让人始料未及,伯父难得与爱人及女儿重逢,就遇上这样的事情,如今生死下知,不管是亲侄还是臣民的身份,他都高兴不起来。
“我爹与我娘必还会活着。”乔蓁一脸的坚定。
“嗯,我也如此认为。”百里安到底是男人,连乔蓁都能坚强,他更不可能沮丧。
“依目前这情形来看,你还是先不要暴露你没死的消息出去,我们还是杀玉申公主一个措手不及。”年彻立即转移话题。
百里安对这提议没有半分异意,沉吟片刻,“我还可以私下去联络一下宗族内部的人,这些人中有不少还是伯父的心腹,现在伯父生死未明,他们也只是按捺住了而已,加上玉申身边的成将军,才会迷惑住他们的眼睛,只要有这令牌在,他们会听从号令的。”
年彻与乔蓁对视一眼,百里安所言非虚,依百里翼的性子,又怎么会没有甘心誓死效忠的人呢?
三人相商了好一会儿后,百里安看到乔蓁精神有所不济,遂道:“你们先在王府里面歇息一下吧,乔蓁怀的孩子也有我们百里安的血统,可不能有所闪失,不然伯父回来会狠揍我一顿也不解气。”
这话颇有几分玩笑的兴致在,不过乔蓁与年彻都笑不出来。
“轻松点,伯父一向命大。”百里安这话有安慰别人与自己的成份在。
此时的百里翼却不知道自己的安危有那么多人挂心,与燕飞忙活了不少日子,才把那条藤条绳索弄好,两人就算有心要谈情说爱,也不会选在这时候,毕竟要处理的事情极多,哪能在这崖底久呆?
此时燕飞被最先托上去,一站到崖上,燕飞的视野开阔了许多,看到百里翼正要爬下来,她自然而然地伸手给他。
百里翼一看那只白皙的手掌,颇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没想到她还会这样做?一脸欣喜地抓住她的手掌。
燕飞没有多想,而是用力将他拉上来,这段时间她的念力恢复了不少,这崖底有不少好药材,她也就采下来熬成汤药服下,不然哪里这么快就能生龙活虎?
百里翼上来后,看她要收回手掌,手上一用力将来不及推开他的她卷到怀里,低头就在她唇上重重一啄。
“你!”燕飞睁大眼睛看他,这个流氓,在崖底的日子里,他一逮到机会就会对她动手动脚,警告也没有用,不然他又会理直气壮的说些让人脸红的话,一如现在——
“燕儿,我好开心!”百里翼揽紧她的腰,低头又偷了一个吻。“你是我的女人,总要习惯才好。”
习惯让他亲一亲,或者再动手动脚做点别的,当然他是不可能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就怕将她吓跑了,那就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