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客来”是这个小镇上最大的一家酒店了。三层的红色小楼,典雅别致的建筑风格,耀眼醒目的金字招牌。在这个不大的小镇上尽显着它的与众不同,吸引了很多食客的眼球,也吸引了小镇上大多数的有钱人前来就餐。
饭店的一楼是大众餐馆,二楼和三楼是包房雅间,一些有钱人大都会选择在这里的二楼或三楼的包房雅间来请客或谈生意。
江明霄等人走进了饭店,一楼饭厅很是宽阔。中间错落有致地摆着一张张圆形饭桌,两边靠墙的位置则全部是长方形的饭桌,将整个饭店填得满满的。吃饭的人很多,几乎是座无虚席。看来饭店的生意还真是红火。
饭店的伙计见一下子来了这么多客人,赶紧笑容满面地迎了上来。听说他们已订了包间,赶紧将他们引到楼上。
二楼比一楼清静了好多。一条宽阔的走廊弯弯曲曲地延伸开来,似乎看不到尽头一般,走廊两侧全部是一排排的包房雅间,每个包房门上都贴着那个包房特有的名字。什么玲珑居,仙人居,芙蓉居等等。
小兰的一双眼睛自从进了饭店就没有停下来过。清亮的眼眸里闪烁着新奇,长睫毛忽闪忽闪四处打量着。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进饭店,尤其是这么大的饭店,觉得一切都很新鲜。她紧紧地跟在江明霄身侧,脸上显露出一丝少女的胆怯和拘谨,越发展示出她特有的纯洁和可爱。江明霄看了看她那可爱的样子,不禁轻轻地笑了笑。
店伙计引着他们在一间包房前停了下来,包房的门上写着“逍遥居”三上字。另有小伙计站在门外,见他们走过来立刻为他们打开了房门。
包房里面很宽敞,是个里外大套间,各摆着一张大圆掉,桌面上铺着洁白的桌布,明亮洁净的杯盘餐具早已摆放好。包房的窗台上摆着两盆绿色的盆影,墙壁上还挂有山水字画,在这凛冽的冬季里这种装饰显得别有一番韵味。
众人刚一进屋,赵万金就带着他那两名护卫从里面迎了出来。
“欢迎凯旋归来的勇士们!”赵万金故作潇洒地向众人挥了挥手,面上仍然掩饰不住他那顽劣、逗趣的笑容。
由于人比较多,赵万金订下了两套包房,一拨人去了另一套包房用餐,剩下的人就坐在这套包房的外间,赵万金则拉着江明霄和乔建山进了包房的里间。小兰也跟着江明霄走进了里间屋。
众人落座,小兰挨着江明霄坐了下来。
赵万金抬眼看见小兰,一双贪腥的眼眸立刻放出光彩。
小兰被他看得不自在,急忙垂下眼帘,脸颊上立刻飞起两片红晕,艳若桃李一般,越发的显得娇柔可爱。
江明霄拍了赵万金一下道:“你有点出息行不行,吓着人家啦。”
说完便给小兰介绍道:“小兰,这位是我的同窗好友赵万金,你别介意,他这人表面就这样,但人不坏。”
赵万金道:“你就不能在美女面前夸我两句,不坏是什么话呀?”
说完,忙对小兰道:“小兰,你不知道我有多好,谁要是做了我的老婆,她要什么我就给她什么,她要是要月亮我绝不给她摘星星。”
乔建山在旁边接道:“你不会拿个纸糊的月亮糊弄人家吧?”
赵万金道:“怎么能拿纸糊的,再怎么样也得拿彩纸糊啊。”
小兰一听被他逗得笑了出来。
这时,店伙计把一些菜陆陆续续都摆了上来。
乔建山拿起酒杯道:“来,我们喝酒。”
众人都端起酒杯。乔建山当先一饮而尽。他这个人的性格非常的豪爽、率直,做事从不拖泥带水。在喝酒上面自然也毫不含糊,总是杯杯见底,酒量特别好。
江明霄和越万金也立刻跟着他干掉了杯中酒。
小兰是个腼腆的小女孩,在众多陌生异性面前显得有点拘谨,也不太爱讲话。谁要是主动跟她搭话,她总是先笑一笑,然后一双可爱的丹凤眼便瞟一下江明霄。一副柔情脉脉,却独为一人倾心的痴情模样。引得桌上众人都嫉妒地向江明霄大喊不公。
酒席中江明霄问赵万金道:“万金,你怎么知道我今天会有麻烦?”
赵万金神秘地一笑道:“你知道是谁告诉我的吗?”
江明霄望着他那闪烁的眼眸,轻声猜道:“难道是钟冷齐吗?”因为这段时间他也发现了钟冷齐的变化,以及钟冷齐看见赵万金的时的态度,所以才有了这样的猜测。
赵万金一笑道:“果然聪明。”说完,他便将自己花银子买通了钟冷齐的事说了一遍。钟冷齐这小子还真是乖巧,收了银子就给他办事。这次是他把贺天顺找打手算计江明霄的事透露给了赵万金,赵万金这才去找了乔建山及时地给江明霄解了围。
江明霄听了心里感激,真是生死之交,其贵无比,笃厚情意,难得一遇。赵万金总是在自己遇到困难的时候想尽一切办法帮助自己。这样的挚友,平生有一个足矣。
太平山庄中,贺天顺正一脸铁青地坐在椅子上,钟冷齐小心翼翼的站在他的旁边。
“怎么回事?那帮人是哪儿来的?”贺天顺问道。
钟冷齐道:“好像是江明霄以前在扬州的朋友。”
“他们怎么会知道江明霄今天有麻烦?”贺天顺紧紧地盯着钟冷齐问道。
钟冷齐被他盯得心里一紧,连忙道:“这个师弟实在不知,或许是在路上恰巧碰到的。”
“天下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贺天顺目光凌厉,不停地在钟冷齐脸上打转。
钟冷齐被他盯得心里不停地打鼓。
过了好半天,贺天顺才收回目光道:“让那帮打手来山庄中闹,就说江明霄聚众斗殴。”
钟冷齐道:“但他们双方交手的时候,江明霄并没有出手。”
贺天顺冷哼一声道:“他说没出手,谁信他,那些帮他打架的人都是他朋友,他们讲的话没人信。”
钟冷齐道:“可是,在江明霄身边还有一个小丫头,家就住在山庄附近的村子里,咱们山庄的人大都认识她,她当时恰好也在场,她要是证明,庄中的人恐怕会相信她。”
“怎么又多出来一个小丫头?”贺天顺有些气极败坏地问道。
“这个…这个师弟也不清楚。”钟冷齐道。
屋里沉静了一会儿。
钟冷齐又道:“大师兄,现在那帮打手不依不饶,说咱们欺骗了他们。”
“怎么回事?”贺天顺问道。
钟冷齐道:“那帮打手说,咱们告诉他们,只有江明霄一个人,他们只做了对付一个人的准备,可事实上却去了一帮人,他们准备得不够充分,所以弄了个措手不及,死伤惨重。他们这次死了四个人,受伤了十几个人。这损失都是因为咱们告诉他们的错误信息造成的,所以他们要咱们赔钱,否则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他们要多少?”贺天顺问道。
“五百两。”钟冷齐答道。
“什么?五百两!”贺天顺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
钟冷齐吓得往后退了一步,然后道:“是啊,人家损失了四条人命啊,还有受伤的人,也需要花治疗费。”
“砰!”贺天顺一拳砸在桌子上。钟冷齐吓得一哆嗦。
过了好一会儿,贺天顺的面部表情才逐渐平抚下来,轻轻呼出一口气道:“你先下去吧,银子我来筹。”
钟冷齐点头,然后赶紧转身走了出去。
贺天顺握紧了拳头,咬着牙道:“江明霄,你真是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