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跃明把下午的董事会取消了,从他为程丹丹戴上钻戒的那一刻开始,这个会议就已经不重要了,婚姻是个更大的礼物,程丹丹已经得到了丰饶的秋天,怎么还会在意一点残落的枝叶呢?
刘跃明如囚徒般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来回踱步,枷锁来得太突然,他已经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做什么了。想了很久,他拨通了黄楚建的电话。
是刘总啊,上次喝完酒我可就一直等你的电话,我还想喝你的五粮液呢。黄楚建声音像个老朋友,他们昔日的恩仇仿佛早已烟消云散。
呵呵,五粮液我是一定要请的,不过今天我想请黄总帮个忙。刘跃明也以老朋友的语调回应着。
说吧,只要我能办到我一定全力以赴,在老黄的事上我还欠你一个人情。黄楚建很爽快。
我的一个客户骗了我二十万,一直赖着不还,还嚣张的很,钱虽然数目不大,但事情很讨厌,我想给她点意思尝尝。刘跃明说到这里,停下来,等着黄楚建的回答。
就这么点事啊,太简单了,你告诉我姓名,地址,她要在市里,我一会儿就让人帮你办了。黄楚建好像根本没有感觉困难。
那谢谢黄兄了,她叫张静,二十多岁,住在新北路23栋7号楼,不过我只想教训她一下,点到为止即可。刘跃明还是怀着一份谨慎。
你放心,我说过我有规则,只伤人,不杀人,你我又不是街上的混混,我们是生意人。黄楚建拿捏得很准。
刘跃明放心了,他哈哈一笑,说,事情结束后,我一定请黄兄喝酒。
黄楚建高兴地挂掉了电话。
刘跃明现在好像找到一点感觉,他有面对路小小的方法了。
张静这几天一直处在兴奋中,她看了好几家店面,终于找到一家最满意的,和店家谈好了价钱,张静兴冲冲地回到住所,二十万她已经转到了自己的卡上,她准备付了定金,顺便自己也搬过去,她不想再在这个地方住下去了。
她刚刚走进房间,门就被敲响了,张静顺手打开了房门,门口站着两个穿黑衣服的年轻人,一个很有礼貌地问她,您好,您是叫张静吧?
张静狐疑地看着这两个人,说,对,我不认识你们,找我有事吗?
两个年轻人互视了一下,又点点头,立刻挤进了屋内,关住了房门。
张静预感不妙,还要说什么,一记重重的耳光已经打在了她的脸上。
张静被打得头晕目眩,但她还残留一点清醒,她想大声呼救,脖子却已经被别人卡住了。
接着就是一顿暴风雨般的重击,张静连呼吸的空间都已经被封死了。
张静绝望地躺倒在地上,血顺着她的鼻孔、嘴角流了出来。
两个人年轻人好像也累了,点着一支烟,得意地看着他们的作品,过一会儿,一个人从腰间拿出一把刀,在张静的眼前比划着,用调侃地语调说,看你挺年轻,人长得也不赖,还会骗人,拿了人家的二十万,不想还是吧,今天你要不吐出来,就让你这张脸变成京剧脸谱。
张静吐了口血水,咬着牙说,我没有骗人,这二十万是我该拿的,现在钱花光了,我没钱。
是吗?两个年轻人怪笑了两声,说,丫的,牙口还挺紧,看来不破相,你是不知道命值钱。
拿刀的人把刀尖直接摁在张静的脸上,开始用力往下划。
张静感觉到血已经从皮肤里渗出来,张静再也忍不了,她用力甩脱刀子,奔到床边,从床底下取出银行卡,嘶哑着说,钱都在里面,二十万。
两个年轻人从她的手里从容的取过来,在手里得意地掂掂问,算你识相,密码?
张静低着头费力地说出了一串数字。
两个年轻人满意地说,要是敢骗我们,活剐了你,以后做事看好了人,那么大的老板是你碰的吗?
说完,两个人又踢了张静一脚,摔门而出。。
张静挣扎着爬到窗台前,对着窗外,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