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春院。
翎翌最大的花花楼,还做出了连锁,其背后应该是有某个实力在撑着,不然也不可能这么久屹立不倒。
林芊芊看了看这栋楼,一共是五层楼,最上的一层有数十个天阶高手在待命,定睛可以看到,那数十个天阶侍卫的胸前挂着一个徽章。
那徽章她见过,在天地人商会拍卖会上,梅玉玹出台开幕词的时候,他背后站着的一个侍卫袖子间便有一个这么的徽章图案,当时她因为好奇这个和林晨枫生的一模一样的男人,便将他周围的一切和他都记得真切,所以不会有错。
如果真是她猜测的那样,那这个屹立几百年的花花楼老字号,岂非是天地人商会的产业?
想来也不无可能,宜春院之类的地方,来钱最快,且也是消息灵通之地,因为来这里玩乐的各种各界的人都有,许多很多消息就是在这里不径而走。
本来是无心到了这里,但是现在如此巧合的发现了这一点,林芊芊打算将种灵株的事先暂且搁在一旁,先进这个宜春院探探究竟。
林芊芊不敢踏空到五楼之上,怕自己惊动里面的人,毕竟这里是属于天地人商会的产业,自己灵阶的修为,恐怕还不够看,随便一两个王牌高手,就够自己喝一壶的了。
所以,只能智取。
打定主意下来,林芊芊便收敛下自己的气息,外表和一般的姑娘家无异,为了不太引人注目,蒙上了久违的面纱。
“爷,进来玩玩嘛,春月今儿等你好久了呢,哎哟,不要着急,慢慢来。”
“这位爷,跟小翠走,翠儿定把你伺候的欲死欲仙。”
“大爷,人家想你好久了,下次要再来。”
一群姑娘在门前,擦着香粉,捏着兰花指,扑着香绢在门前招揽着男人,还有一些男人刚从里面醉生梦死,被一群护卫抬了出来,八成也是爽的不省人事。
林芊芊伪装好自己,便往那大门走。
不想,她才刚刚跨步到了宜春院的大门口,便被一群莺莺燕燕拦住了。
“哎哟喂,这是哪家姑娘?就要出来卖了?”
“啧啧,这身段儿,这腿儿,定能迷死不少男人,将来可是我们强劲的对手,不行,姐妹们,不能让她进去卖!”
“对!不能!”
林芊芊咳了一声,尽量装的又嗲又嫩,道:“各位姐姐,妹妹不是来卖的,我是进里面找一个人的,还请姐姐们方便一下,让我进去看看。”
“进去找人?这更不行,哪有姑娘家逛窑子的道理?不成不成,你速速离去,可别碍着我们拉客,不然可别怪姐姐们不客气了!”
“就是就是……”
就在这时,一个花枝招展,浓妆艳抹的中年女人捏着香巾就扑了出来。
林芊芊心想,这等架势,恐怕就是传说中的“老鸨”了。
果不其然,那老鸨的一张脸笑成了一朵菊花,脸上的****噗噗往地上掉落。
“哎呀,姑娘家的看着底子好,怎么蒙着脸?让妈妈给你瞅瞅,若生的好,加之这身段,妈妈定捧着你做头牌!”
林芊芊闻着这浓厚的脂粉味儿就觉得刺鼻难受,天知道那些男人怎么会喜欢?“妈妈好,我不是来卖身的,我是来寻一个人的。”
“寻人?”那老鸨一听是来找茬的,脸色当下就变了,道:“我们这儿没这样的规矩,姑娘莫要闹腾,否则妈妈不客气了!”
这老鸨名为花秋,是宜春院的大老鸨,心狠手辣是出了名的,以往也有些女子来寻自己的丈夫,可是反倒被花秋让人拉进了宜春院,逼良为娼。
就这个宜春院而言,十之八九,都是被强逼而来,极少人是自愿的,可以说这花楼楼这么繁华热闹,少不了花秋明面暗里弄了姑娘进来。
这些女子,一开始被逼的,自然是不愿,但各种威逼利诱,时间长了,也就自甘堕落了,当然,也有些是以死明志,只是这个世道,真正有勇气敢去死的人并不多。
“妈妈,我真的是来找一个人。”林芊芊再次放嗲了声音,暗中从袖子中摸出了五十两银子,偷偷的塞到花秋的手里,道:“还请妈妈为我引荐一下……”
林芊芊这话说的模棱两可,但是那老鸨听到这里,又掂量掂量了手中的分量,便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了。
脸上又笑成了一朵菊花,拉着她就进了大门,一边道:“原来姑娘要寻小倌儿啊?那姑娘就来对地方了,我们宜春院虽然是专做各位大爷的生意,却也有小倌儿伺候各家夫人小姐的,咯咯……随妈妈我来吧。”
花秋口中所说的“小倌儿”,便是男妓,也叫牛郎,龟奴。
宜春院为全翎翌最大的花楼,男妓虽然不如女妓这般多,但也是这一行中的翘楚,只是一般人并不知晓。
这种小倌儿,也轻易不服侍别人,一般只伺候有头有脸的各家夫人小姐,当然,也不乏一些好男色的人。
这类小倌的口风十分的紧实,且无论是什么样的客都可以容忍,不然也难以在这个宜春院立足。
林芊芊一边走着,一边走马观花的看着这里面的装饰,不得不赞叹,作为这一行的龙头花花楼,这装潢自然不是一般的花楼可以比拟的。
一进入大门,掀开白玉翠珠帘子,里面有个大厅,人声鼎沸,灯光黄暗,红粉相间的纱巾飘荡其中,男男女女,穿梭其中,喝酒的,喧哗的,上下其手的,左右卖酒疯的,广众之下就折腾的……都有,看的林芊芊大开眼界。
这一楼,来喝花酒的,都是些小富商和小贵族,二楼就是些富家或者文人墨客之类的,在三楼之上,就是些见不得官僚或者富可敌国的商人,或各大势力的头目。
花秋一边带着她上了二楼,一边问道:“姑娘怎么称呼?”
“林。”
“林姑娘,不知道您喜欢怎么样的倌儿?我们这里有高大,清秀,懂文墨,解风情的……应有尽有。”
林芊芊在后面暗暗笑了笑,又拿出了五十两银子,塞到老鸨的手里,道:“没有最好的,只有更好的,我自然是……妈妈应该明白我的。”
“是是是,我明白林姑娘,只是……我们这里的小倌儿起价就不止这个价,林姑娘,您看……”
女子暗暗骂了一句真贪心,她前后塞了100两的银子进去,有些普通的农村家庭,忙及一生都可能积蓄不了那么多,而这个老鸨随意道几句,便有百两银子的收入,实质到那个小倌的手里可能连10两银子都不到,所以这些人大都是靠“小费”过活。
“那妈妈看,再加上这个价呢?”林芊芊一边骂一边心疼自己的银子,又塞给了老鸨五十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