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宽骑着马还不忘嘲讽叶悔,没办法,欺负弟弟简直就成了卫宽最爱做的事情。叶悔呢,冷冷的一瞥,并不理会卫宽的逗比行为。
所谓乐极生悲,骑着高头大马的卫宽威武是威武了不少,但不得不说卫宽第一次骑马这么长时间,刚上马的时候被风一吹,别提多享受了,然而等到久了之后,胯下就被磨伤的厉害,到了行军休息的时候,卫宽已经是疼的咬牙切齿,连从马上下来都觉得困难无比。
叶悔见状扑哧一笑,戏谑道:“卫小将军可还好?”
卫宽听到叶悔这般说话,瞬间十分硬气的答道:“当然好。”
然而习惯性的挺胸却牵连到了胯下肌肉,疼的卫宽咬牙切齿。
叶悔瞟了卫宽一眼,似笑非笑的走了。“我先去吃饭了,卫小将军慢慢来吧。”
卫宽闻言泪流满面。
辎重车队里面的人都是些老将了,要么是因为身体不行,退下来守粮草,要么就是经验足,少有小年轻的。
叶悔生的稚嫩,虽然八岁了,但看起来却不过六七。
叶悔那皮肤奶一般的白嫩细滑,哪里像是一个军人呢?虽然有人因着叶悔年纪小,长得又讨喜,故而对叶悔多有照顾,但也有些人看不惯,嘴里甚至毫不客气的一句又一句小娘子来侮辱人。
当然他们虽然不清楚叶悔具体是什么身份,但总归是他们惹不起的,故此并没有在叶悔面前明说,但私下里确实一点都不忌口的乱说一气。
对于各种风言风语和隐形刁难,叶悔很淡定的无视了。
卫宽么,神经粗大,又加上一直在马上也并没有听到,倒也还两厢安好。
不过这种事情往往只是暂时性的。而卫宽一个半大的小伙子实在不是能忍的性格,尤其是被说道的人还是自己认定的,想要照顾的弟弟。
就在叶悔离开的短暂的时间,卫宽就和其中一个老兵起冲突了,当叶悔带着饭菜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卫宽和老兵剑拔弩张的样子。
那个老兵不过三十多吧,因为多年行军的原因,皮肤是黝黑的,面容苍老,双手正被卫宽反剪到背后,却见卫宽神色狰狞,眼睛通红,怒吼道:“你再说一遍!”
叶悔大概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她早就听了闲言碎语,并不意外,只是没想到那些人装作不经意说给她听也就算了,竟然还对着卫宽说道。
“放手。”叶悔看着卫宽,说道。
卫宽自然是不愿意的,反而反剪的更加用力,让那老兵哀嚎了一声。那老兵本身就是说着叶悔的碎话,又知道叶悔的身份不简单,在叶悔面前倒也不好意思责骂哀嚎,哎哎了两声又沉默了下来。
“不放。”卫宽气红的双眼死死的盯着老兵的后背,答道。
卫宽其人,对叶悔那敢情是真真的,他把叶悔当做弟弟,自然是不愿意把那些肮脏的话再重复一遍给叶悔听的,故而并没有说明原因。
叶悔见卫宽这是要倔性子到底了,她不大好的耐性当场阵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