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
一辆黑色加长轿车停在机场门口,一个十五六岁的帅气少年靠在车门上,双手插在裤兜里,慵懒不羁的模样,金黄色的微卷头发在十月里的阳光下随风飘动。
站在一旁的金管家抬起手腕看看表,不动声色的侧身恭敬对江以临说道:“少爷,我们该进去了。”
江以临弹弹额角的头发,直起身就往机场里边走去。
他们找定好位置站着,看向人流涌动处。不到十分钟,人群中就出现一行人,领首的是个四十多岁的沉稳男子,西装整洁而笔挺,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面容俊朗轮廓清晰刚毅,一双眼睛肃然而沉静,在目光落在江以临身上时,变得和蔼而自豪,嘴角缓缓翘起,露出一个父爱满满又不失威严的笑。
他,就是娱王江江晟了。
江晟身旁跟着两个年轻人,容貌多有相似,一个沉着冷漠,一双眼睛漆黑如墨深入寒潭,是帝清。一个稍显年轻,面色白皙,一双桃花眼亮光四射,是帝喜。他们是两兄弟,在幼时车祸中成为一双孤儿,是江晟将他们从孤儿院带了出来。
“爸!”江以临上前,叫道。
江晟长臂一伸将江以临搂进了怀里,在他背上拍几下:“小临,又长高长帅了,不愧是我的儿子。”
“爸,你这是夸我还是夸自己呢?”
“我看啦,还是自夸的成分多一些。”一个柔和婉约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笑意与爱意。
“妈。”江以临看着人群中走出一位美丽高贵的女子,上前挽住她的手臂,叫道。
陈肖依笑得慈爱,拍拍他的手,上前:“路上堵车,来晚了些。你刚下飞机,累么?”
江晟拉起她的手,并在她脸颊上落下一个吻,笑得竟是有些痞子态:“累呀,好累,不过见到你就不累了。”
陈肖依脸颊泛红,嗔道:“都一大把年纪了,还这么不正经。”
“哎呀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江以临在一旁捂着眼睛起哄。
江晟陈肖依见着,相视一笑,不约而同的伸手拍向江以临的头,眼见着就要打下去,江以临一个侧身就躲开了。
“你们这招不管用了。”江以临笑得有些得意。
接着三人说笑着向机场外走去,帝清也跟着上前,突然发现自家弟弟没了踪影,回过头才见着帝喜在后面呆呆的站着,嘴张得老大。
“还在做什么?”帝清对他叫道。
帝喜回过神来,两步就串了过来,一双眼睛明亮异常,还带有点八卦味道:“哥,那是我们大哥吗,是不是我看错了,啊,啊?”
帝清甚是无语,自己这个弟弟总是一惊一乍的,不过办正事的时候也一点都不含糊,要不是看在这点,怎么又有机会让他跟着江以临呢。
对于江晟在家人面前的表现,跟了他十几年的帝清当然不觉奇怪,而帝喜却是这几年才跟着江晟的,没幸见过他们一家团聚的情形,有这样的反应也实属应该,要知道江晟在平时凌厉冷然,笑容都难以得见的,他可不怒自威,人人都生敬畏之意。
江家在郊区别墅群——南湖郡,你站在高处一眼望去,见到最大最豪华的欧式别墅就是他们的住处了。
两辆名车一路开回南湖郡,迎接他们的是女主人陈肖依早就吩咐好的丰盛午餐。帝清已是习惯同江家人一起用餐,而帝喜是个自来熟也没有半分不自在,这一餐下来吃得是其乐融融。可江以临知道有些事逃不过就是逃不过。
下午,江以临被叫进了屋,江晟指着站在一旁的帝喜说道,以后他就跟着你了。
“我上学也跟着?”江以临瞥了瞥一旁的帝喜,一时觉得惊讶,这人看起来也就是个不靠谱的小青年,长得一副妖孽样,那双桃花眼还飘来飘去的不老实。
“当然,如果少爷愿意,也可以,现在的女学生也是蛮有看头的。”帝喜笑呵呵的看着江以临,像是八辈子的兄弟一样。
“依你的性子会答应么?”江晟何其了解自己的儿子,在性格上算得上是自己的翻版,对于他,软硬皆施才是正道,而且还得分清什么时候该用强的,什么时候该来软的。
江以临不置可否,但也算是默认了。
“帝喜不会时常跟着你,只是偶尔带你出去走走。这第一年,我要他教会你所有道上的规矩。”还有,狠劲。江晟在心底补充一句。
江以临侧头看向帝喜,恰巧遇上帝喜看过来,对着他眨了眨眼,放了放电,江以临见着,身子一抖,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