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河安静的坐在沙发上,心思游离至远方,静默的品着茶。
细细的数着日子,今天已经是十四天了。
独处并不可怕,因为齐俨不在的那些日子里,自己曾将门反锁,在房间里呆了一个月。
这才区区半个月而已。
正在孟河思绪飞扬的时候,门,被打开了。
星凡滨笑着走了进来,“小丫头,怎么样,住的还舒服吗?”
孟河唇边一丝嘲讽,“舒适非凡。”
星凡滨将孟河的包放在床上,轻笑道:“既然如此,那不如就多住几天。”
“好啊。”孟河镇定的看着星凡滨。
“哼。”星凡滨冷哼一声,“你想的美。”说完,便把包扔给孟河,厉声道:“跟我走。”
孟河反问道:“去哪?”
“问那么多干什么!到了就知道了!”
孟河深深的望着星凡滨,好似把他的模样印刻在脑海中一般。
星凡滨登时觉得孟河的眼神犀利如冰刃,寒冷尖锐,眼神飘忽了一下,冷声道:“看什么看!还不快走!”
孟河收起注视,淡淡的拿起包,起身走出了门,离开了这个囚禁她半个月的房间。
车子飞快的奔驰在高速路上,朝阳缓缓从江面升起,金辉洒满江面,似碎光一般,粼粼随波而流。
孟河从包中拿出手机,眼底泛起思量,犹豫了片刻,最后又放进了包里,默默地望向窗外,但愿,但愿不要有他们的电话。
车子行驶到了一个别墅区后速度放缓,孟河放眼望去,一栋比臣枫家大两倍的别墅坐落在小区的最深处,后面是人工园林,意境深远,构思巧妙,与江边遥相呼应,可谓山明水秀。
就在车子缓缓开着的时候,孟河看见了那堆满鲜花和巨大花篮的院门,还有门上贴着的巨大欢迎红幅,红幅上写着:欢迎参加臣枫、鞠夏订婚宴。
孟河收回目光,慢慢靠在车座椅上,如自己所料,臣枫终究还是为了自己的安全选择妥协,唇边一丝泛起苦笑,臣枫,我们前行的路,已经错过......
宾客络绎不绝,星凡茵和臣萤不停的左右逢源,殷切招呼,忙得不可开交。
车一停,孟河未等星凡滨赶自己,就径自打开车门,走下了车。
星凡茵看到孟河,原本灿烂的嘴角一敛,变成疏离的、淡漠的微笑,冲着孟河走了过来。
“很高兴你能来参加枫儿和小夏的订婚宴。”星凡茵淡淡的笑着说道。
孟河冷声道:“我不得不承认,这步棋,你赢了。”
唇边一丝从容的笑意,星凡茵温柔的拉起孟河的手,“希望你能记住当时说过的话。”
“我自然记得,不过,”孟河反手紧紧握住星凡茵的手腕,沉声道:“我还有句话需要提醒你。”星凡茵优雅的将另一只手覆在孟河手上,“有什么话,你说。”
孟河深厉的眼神,带着浓烈的威胁,直刺星凡茵,“我这个人讲究礼尚往来,别人让我一分,我敬人十分,所以,这十四天的屈辱,我会连本带利让你一一偿还,家族、企业、甚至是你的亲人,都将成为今天这场订婚宴的陪葬!”
星凡茵眸中一惊,不可思议的看着孟河,但是良好的修养让星凡茵迅速收敛情绪,淡笑一下:“孩子,大话谁都会说,关键是看有没有这个实力!而我,偏偏认为,你不具备这种实力。”
“你囚我十四天!”孟河眸底卷起深潭里的幽沉波浪,一纹一漓深重的打在星凡茵眼里,“我要让你十四年不得安生!”说罢,孟河一把甩开星凡茵的手,大步走向大门。
臣萤正在招呼客人,忽然看见正要往里进的孟河,急忙寒暄几句,将客人交给星凡滨,转身走上前,抬起手臂,冲着孟河“啪”的一声脆响,狠狠的给了她一记耳光。
臣萤张口骂道:“小贱人,枫儿都不要你,你还来做什么!想来惹事是吧,我告诉你,有我在,你休想进这个门!”
孟河左手捂着慢慢变红肿的脸,缓缓抬起头,深望着臣萤,声音阴寒低冷:“若你现在跪地求饶,我免你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