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真的如我们想象般的坚固吗?
当孟河醒过来的时候,她没有惊愕和惶恐,而是平静的从床上起身,慢慢走到门边,握住把手,轻轻摁了下去。
如她预料的一样,门被反锁了。
孟河缓缓转身,走到热水壶旁烧了壶热水,而后从容的泡了杯茶,静静地坐在单人沙发上,细细打量着屋子。
是宾馆里一个标准的单人间,食品用具一应俱全。
孟河眸间掠过一道精光,眼底带着深浓的讶异,看着些食物的分量,至少能供应两个星期!
两个星期的时间,足够逼迫臣枫去娶小夏!
孟河淡淡、缓缓的眨着眼睛,依照臣枫的性子,他定然会沉下心来思考问题的关键,怕只怕,他想通了,用订婚宴的顺利举行来保证自己的平安,孟河轻饮了一口茶,眸底深潭卷起层层暗流,这步棋,臣枫母亲走的高明,而自己,输定了。
放下茶杯,孟河站起身猛地拉开窗帘,窗户上是新装的不锈钢防盗网,泛着银白色的阴厉光泽,一条条、一根根冷然怒视着自己。
窗外夜色浓郁,霓虹灯星星点点闪烁在楼下,路灯犹如银河明光,划出一条界限分明的阻隔。
空调的风阵阵吹着孟河的发,撩拨着她的心情和思绪。
寂静的夜和沉寂的屋子,如同没有孟河这个人一般,遥相呼应着。
夜色如水,蘸了浓稠的墨香,晕染苍穹,遥望星空,六月的夜,如此寒冷。
一连三天,孟河都安静的呆在屋子里,不吵不闹,按照正常的饮食规律和作息,悄悄的活着。
宿舍里,尉迟睿和臣枫都默不作声的坐在椅子上。
“你们倒是说话呀!”闵琳急声喊道,“孟河都三天没有音讯了,你们居然在这里不急不躁的,万一孟河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闵琳,”鞠夏拉住闵琳的手,把她拖回到椅子上,“你即便吵也吵不回孟河来,唯今之计,我们只能静下心来等,若是孟河想一个人静静,去了什么地方,也说不定,即便是最坏的结果,她被人挟持了,那我们也只有等到电话,再想办法。”
“完了,”闵琳顿时蔫了,“若是孟河被坏人劫持了怎么办呀,会不会同电视演的一般,殴打她,不给吃,不给喝啊!”
一时间,所有人都陷入沉默。
过了许久,尉迟睿启声道:“报警吧!这么等下去也不是个事。要是孟河私自外出,被我揪回来,我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她。”
鞠夏白了一眼尉迟睿,“哼,说大话!就知道背后逞强,我就不信,要是孟河现在站在你身边,你敢教训她?”
“哼。”尉迟睿瞥了一眼鞠夏,冷哼一声,“那有什么不敢,悄无声息的离家出走,这是一个成年人应该做的事么?若是她回来,我一定会狠狠的打她手心。”
“切——”鞠夏反驳道:“你有本事就记住今天的话,若是孟河回来,你要不敢打她手心,你就是小狗。”
“别争了,”臣枫沉声道:“孟河一定是被挟持了。”
“什么!”
“什么!”
“什么!”
三个人大眼瞪小眼的互望了一番,最后将目光投向臣枫。
臣枫缓缓抬眸,眸中带着一丝痛苦,“孟河不会私自离开不予人说,若她凭空消失,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身不由己。她现在定然比我们更着急,因为她害怕我们会担心。”
尉迟睿边听边点头,疑声道:“那她会被谁劫持了?”
沉默了许久,臣枫慢慢吐出:“不知道,但——最大的可能性是我母亲。”
三个人登时惊恐的看着臣枫。
“我曾与我妈谈过,她不同意我和孟河在一起,亲戚朋友都通知了,订婚宴也在筹备,她和舅舅定会为了臣家的面子而不惜一切手段。舅舅做事心狠,小姑脾气暴躁,”臣枫眉间生出一股隐忧,“我很担心,他们会对孟河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