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河掩下心中的慌张,淡淡的看了臣枫一眼,“这是尉迟睿的家。”
“他的家怎么了?”臣枫语气中参杂着冷厉,“只允许你进,不允许我来?”说罢,一个侧身,走进了客厅。
“早餐是你安排的。”不是疑问,孟河平淡的陈述着。
“是!”臣枫坐在沙发上,深深的望着孟河,“不如此,怎知你和尉迟睿有着怎样的夜生活。”臣枫唇边带起一丝嘲讽,“店员说,客厅整洁,男的不停的揉腰,女的神情疲倦。我倒是不知,尉迟睿竟是有如此魅力,让你肯跟他一夜恩爱。”
孟河安静的站在门口,一言不发,神情平淡无波。
臣枫紧紧的盯着孟河,见她神色宁静,不言不语,胸中登时窜起一股无名火,“说来听听,昨晚,他疼了你几次。”语气中夹杂着三分怒意,三分锋凌,三分嘲弄,一分不安。
爱情中的人们,总以为自己的爱不容许侵犯,而爱的人应该默默接受自己的关怀爱护,所以在拼命给予的同时筑起寒墙冷柱,一旦爱人想要跨出,便恶言相向,殊不知,这样做只能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听到此话,孟河眼中闪过一丝冰凌,带着刺目的寒光,划过眼帘。原来,他是这般想自己。
沉默了片刻,孟河缓缓走到沙发,静静地坐下,轻声道:“记不清了。”
臣枫心口猛的一痛,放在沙发上的手紧握成拳,眸中卷起巨浪滔天,汹涌狂躁的怒视着孟河,声音带着阴狠,从齿缝中吐出:“是吗,多到记不清了!?”
孟河盯着眼前的茶几,神色淡然,眸中透着一股冷漠冰寒,慢慢吐出一个字,“是。”
“是”字的音刚刚发出,臣枫登时起身,大步走到孟河面前,一把抓住她的两只手腕,狠厉的将她摁在沙发上,竟是用了全力,不留半分疼惜。
孟河头抵在沙发的靠背上,手腕的捏痛让她秀眉一蹙,瞬间回眸,直直的盯着臣枫,眸中带着疏离和淡漠,仿佛丝毫没有将他放在心里。
臣枫深望着孟河,眼底是浓浓的吞噬,咬牙切齿的说道:“你敢对天起誓方才所言句句属实吗!!”
孟河迎上了臣枫怒气冲天的眼睛,眸间一片坦然,灼的臣枫心底似烈焰焚烧。
“我们之间欢爱几次,与你何干!别忘了,你是……”
话未说完,臣枫猛的俯身,吻上了那双倔强的唇。
孟河心中一慌,猛的扭头,两手瞬间使力,想要推开臣枫,却奈何不得他用尽全力的手。
臣枫察觉孟河的反抗,一个狠心,双手使劲,将孟河摁倒在宽敞的布艺沙发上,欺身压在她身上,再次俯身吻了下去。
未等他的唇落下,孟河一个偏头,让臣枫的吻落了空。
没有停顿,臣枫顺势吻上了孟河的脖颈,带着强烈的占有和窒息的疯狂,一点一点,向下移动,留下片片红痕,如彤色薄叶点缀雪玉莹石。
孟河放弃了挣扎,如离了魂的行尸一般,安静的躺在沙发上,无动于衷。
臣枫发现了孟河的放弃,缓缓起身,俯视着她,一瞬不瞬的研判着她。
良久,臣枫骤然起身,默默地看着孟河,不由自主的后退两步,无力的跌坐在沙发上。
孟河慢慢起身,抬手掳下发筋,理了理凌乱的头发,再次绑好。
臣枫轻轻抬眸,看着孟河扎头发,眼神一动,望见了她被摁的通红的手腕。
无声的轻叹一口气,臣枫起身,走到卫生间拿过一条毛巾,用水湿过。
拧干后,待要离开时,忍不住瞥眸望了一眼卧室。卧室干净整洁,床罩平整的铺在床上,似是,没有人触碰过。
臣枫深吸一口气,走到孟河身边坐下,拿起孟河的手,用毛巾轻柔的卷起,指尖的温柔依稀浅淡,缓解着屋里紧张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