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听到了听见如此凄惨的叫声。心里微畅,他雷哥可不是谁都能忤逆的,谁要是有胆触犯到他,那么谁就得准备更多的胆来承受雷哥的怒火。
不过这叫声如此凄厉,那小子不会死了吧,雷哥随意回望了一下。
光头站定。他觉得今晚应该会有些意思了。
那个去教训那少年的兄弟,他扶着自己不规则的弯曲着的腿,惨叫中带着不可置信。
所有的人都安静下来,听着这个断腿的人在惨叫。看着这位端着一盘炒米饭的少年。
雷哥转过身来。
余卿带着歉意,有些无辜,惶恐的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赶快上医院吧。”
雷哥咧开嘴巴,笑了。
熟悉雷哥的人都知道,他一笑就有人要流血了。
余卿看见了雷哥的笑容:“您看,我真不是故意的,而且还是他先动手的,赶快送你的朋友去医院吧,医药费我出。”
没有人认为他不是故意的,也不会有人觉得他是真的惶恐和抱歉。在雷哥的眼中,这个少年更像是在挑衅。
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看着少年的腿,心里开始有些兴奋,已经有多少年没有人敢对自己亮剑了。自己闯江湖的片刀一直待在身上,自从自己的称呼由光头变成雷哥以后,一直没有机会让老朋友出来饮血。
他的片刀,早已饥渴难耐。
但是,雷哥现在早已不是只凭一腔热血的蛮汉,他要问清楚这个少年是谁派来对付自己的。等干翻了这个小家伙,他要那些人永远也无法再打扰自己。
雷哥抽出了腰间的片刀,问道:“小家伙,是哪个老家伙派你来的,说了,我放了你。”
余卿只是心下着急,怎么还不去把这人送去医院啊,再不送去这腿恐怕是保不住了:“我没有谁来派,我来这里只是来找一个老家伙的。还有,他真的要送去医院。”
他是在说我老了?可以退出江湖了?雷哥猜苻着老家伙是什么意思。雷哥心中一动,转头看了一眼墙边,柯子身后显得有些楚楚可怜的小美人,又看向余卿。这小子在骂我老牛想吃嫩草。
雷哥抬手,片刀指着余卿:“你想保下这个女人,可知道在如今这个世道,侠客不是那么容易当的?”
余卿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如果你继续打这两人,我是真的不能让你欺负他们,但是我不会动手,我爸说过,要尊重生命。我要和你讲道理。”余卿看了一眼先前被他踢断腿的人,已经在地上只哼哼了,诚恳的对雷哥说道:“这个人的腿已经肿了,叫的都快没声了,能不能先送医院。”
很是烦恼少年总是提起要把这个手下送去医院,雷哥对着身旁一人说道:“先送他去医院,老是哼哼,烦。”
雷哥看着这个被打断腿的小弟,想起那一脚之威,身体开始发热,他不理解自己怎么废话了这么长时间,难道拥有的越多,性格就越磨叽?管他是谁,先剁了那条敢踹人的腿。雷哥提着刀,气势十足,向余卿大步走去。
余卿看着步步逼近的雷哥,一伸手:“等等。”
雷哥一愣,充满杀意的气势被打断。下意识的问道:“咋啦。”
余卿走向人群,人们向外疏散,他们可不想自己的腿碰到这个少年一下,余卿在一张空桌放下了啤酒和炒饭。
然后走回来,对着雷哥说:“好了,来吧。”
雷哥感觉自己又被这个小子耍了,雷哥又笑了起来,仿佛很开心,但是眼睛中的狠戾让他看起来不是很开心。
一把刀向余卿的头顶劈下,雷哥很生气,在如此多的人中接二连三的被人耍,怒火让他失去了理智,所以一上来就是家传刀术里的杀招:开山。
开山刀之所以是杀招,并不是因为这是直接取人首级的招式。而是此招的后手的可怕,从来就没有人有机会在开山刀的后手活下来。
这几年被繁琐的各种生意缠身,所以并没有如以前那般勤奋。今天他要拿这个少年练刀。
人群哗然,因为刀很快,上一刻还被雷哥举在头顶下一刻就只见刀光。雷哥见识了少年的一腿之威,不认为这简单的一刀能劈中少年。
他就是要少年躲,只要一躲,接下来的15个变招,会让少年的手足全被斩断。雷哥对自己的刀术很有自信。这一刀他劈的很是爽利。
开山刀像被山卡住了一般,雷哥的刀被两只手夹住了,文斯不动。
前一刻的刀光耀眼,下一刻的静如磐石。
雷哥没有料到有人竟敢接住自己这一刀,有些不可置信。
无论多么精妙的刀术,刀法,如果没有了刀,那就没有了一切。是空谈,是笑话。
雷哥的这一刀没有人不躲,但是余卿就是没躲,刀或者很快。但是在余卿眼中很慢,至少比余师正慢。
慢的余卿甚至在刀光挥下时,还能看清刀上有好多个豁口。余卿甚至有时间思考是断了这把刀,还是接下。
余卿选择了接下。因为余卿不想惹麻烦,刀上有许多豁口,这把刀还没扔,看来这个雷哥是很喜爱这把刀了。君子不毁人所好。
余卿思考的这一切,都在接下刀之前。
雷哥的手仍然抓着刀,他看见余卿的眼睛很是平静。
这是一种自信,自信才会平静。
雷哥直接撤刀,双手成拳轰向余卿胸口,喉结。
这,正是开山刀的后招刀术之一。
谁说没有刀,就不能用刀术。
这两拳同样是死手。
雷哥在江湖上混的久了,手上没有再沾过血了。今天他不管这个少年是谁派来的,他雷哥都要杀人立威。
就算这个少年只是一个巧合的侠客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