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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风子,你的眼睛已经好了可以离开了。”李叔找来冷风吹谈话,“你留在这里已经半年了,都城还有人在等你。”
冷风吹皱着眉坐在门口,莫离上完早课会来就看见他这样。“小风你是不是有心事啊?”冷风吹看着他有些犹豫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我,马上就要离开了。”“离开?你要去哪里?”“回都城。我是东国的大将军。”
呃?东国的大将军耶~好神奇!冷风吹无语地看着他“我是大将军你有意见吗?”“不是不是,我只是很好奇你是怎么当上大将军的。”莫离很好奇想他那样的人怎么会成为大将军的。“只是不小心救了皇帝一命,而后上了战场杀了几个敌方主将。”冷风吹虽然语气平淡但莫离知道其中不乏血泪,莫离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便离开了。
“南柯,我要离开依山村。”莫离拉着南柯做出最后决定。“为什么?现在这样安宁的生活不好吗?还是你舍不得冷风吹离开?”南柯有些质疑,“那到不是,我只是觉得我到这里这么久了都没有机会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莫离想象着自己所看过的电视剧里面的街景就好生羡慕,看着莫离迷离的眼南柯有些哀伤。“你就那么想出去吗?你就那么不想和我在一起吗?”莫离不明所以地看着南柯突然明白南柯的想法,“南柯,我只是想出去看看。我并不是不喜欢现在的生活,我也希望可以自由自在的生活,可是世界那么大我的生命又那么渺小,我想用我的双眼看看这大千世界的色彩。而且我累了倦了依然会回到这里,因为这里是我们的家,不是吗?”莫离拉起南柯的手,“我知道你是怕我被外面的花花世界迷住,也怕我在外面会受欺负。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并没有要一个人走,我说过我们会永远在一起所以南柯,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吗?”南柯无言的看着他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外面的世界那么五光十色,真的好怕莫离会迷恋上那里,如果莫离爱上外面的人那自己又该如何?
但自己怎能自私地将莫离锁在自己身边,莫离是自由的风他不应该被困在这种小地方。“阿离,如果你真的想离开的话我会陪着你的。不管你去哪里我都会陪着你。”南柯抱住莫离将头埋在莫离发间低低地说着,“嗯,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莫离回抱他轻轻地笑起来,不管外面的世界如何精彩只有这里才是我的家。
在小荷的漫骂和孩子们的泪水中莫离踏上了远行的道路。莫离十分郁闷,“有没有搞错,说了我只是出去游学,为什么小荷非说我是抛弃她呢?再说我有和她怎么样吗?有必要说我狼心狗肺始乱终弃吗?”不过也要感谢她,不然他一定会哭出来。“好了好了,不要再气了。我们要在天黑前出谷。”南柯拉着莫离跟在冷风吹后面小心地走着,“你要好好跟着我,不然会受伤。好在你上次误打误撞从山上滚下来不然你就惨了。”“为什么?”莫离不解,“因为李叔怕有野兽进村所以在谷里设了迷阵,要是不小心一点的话很容易受伤。”莫离好奇,虽然知道李叔很厉害但他还是不清楚李叔到底是什么人,难道他就是传说中的退隐江湖的武林高手。“南柯,李叔是不是武林高手啊?你和他的武功谁厉害?你会不会传说中的轻功?你的武器是剑还是刀?”对于莫离过盛的好奇心南柯只能无视因为只有你一回答他就会打破沙锅问到底,他会连你的祖宗都问出来。
“唔,我们都走了三个时辰了,什么时候才能到啊?”莫离拉着南柯漫步在树林里虽然已经出了山谷但他们离附近的城镇还远的很。“还要两个时辰才能到,累了吗?要不要休息一下?”“还是不要了,如果晚了就要在城外过夜了。”要是在外面过夜他可受不了。“上来,我来背你吧。”南柯蹲下身子对莫离招招手,莫离有些不好意思,“不用了,我还走得动。”“脚都磨破了,还敢逞强。”南柯没好气的拉住莫离让他坐下来,脱掉他的鞋袜,那原本纤细的脚上已经被磨得红肿不堪,还有好几处都出血了。莫离心疼地为他擦药,“脚都磨成这样了,还说没事。”“我又不是女人,受点伤算什么?那个男人身上没有伤的?”莫离撅着嘴满脸无所谓,南柯斜睨他一眼直接将他背到背上也不理会莫离的拒绝。
冷风吹站在一旁看着他们一种名为艳慕的感觉油然而生,他们之间那种外人无法介入的感情让他无所适从。他讨厌自己将羡慕的眼光投注在别人身上,即使是皇帝也不曾让他这般向往。
就这样在南柯的坚持下莫离被背进了最近的小镇。对于从来没有见过街道的莫离让莫离很失望,“看这街道真荒凉,电视上都是骗人的吗?”莫离看着人迹罕至的街道无限感慨。“这里是东国边境本来就没有什么人,再说今天并不是赶集日,所以大多数人都在地里干活。”南柯拍拍他的头为他解释,莫离瘪瘪嘴还是有些不满。
“等到了大点的城镇我再带你去玩。”冷风吹突然发话让莫离一愣,而后莫离高兴地拉着冷风吹说:“这是你说的,可不能食言,会发胖的。”已将刚才的不满忘到九霄云外了。冷风吹扯扯嘴角算是回答了。南柯看着两人翻了个白眼,“我们还是快点去投店吧。天都黑了,小心要露宿街头。”
经过一晚的休息,三人到实际上买了一辆马车,不为别的就为了那个认得马却不会骑得莫离。莫离站在马车上挠着头很不好意思,“小风,对不起,都怪我太没有。这样会不会耽误你的行程?”冷风吹面无表情地摇摇头,“不必在意,皇帝没有我照样活蹦乱跳。”莫离没忍住扑哧一下就笑了,也只有冷风吹这样的人才会这么说高高在上的帝王。“好了,该带的东西都带好了,启程吧。”南柯将行李一一清点完毕,发号施令真是动身。
“小风,从这里到都城要多长时间?”莫离爬上马车问坐在车外的冷风吹,“两个月。”两个月啊,好长。要是有汽车就好了。莫离憋着嘴有些不爽。其实他不知道冷风吹已经把时间拉长了很多,他知道一莫离的性子就算三个月都到不了。于是在轧轧的轱辘声中,他们踏上了人生的另一段旅程。
“恶~”莫离趴在车窗边大吐特吐,这已经是第三次了。从第一天上路莫离就发现了一个致命的问题:他晕车,而且是晕马车。这几天他没一天是舒服的,莫离眼泪汪汪地看着一旁同样脸色苍白的冷风吹,“小风,你没事吧?你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冷风吹斜睨他一眼抚着他的背什么也没说,但他眼里的担忧显而易见。这时南柯从外面回来,“来,喝点水,还难受吗?”“没事,吐着吐着就习惯了。”莫离接过水嬉笑道。南柯没好气地看着他苍白的脸又好气又好笑“现在离下一个镇还有几天,你现在这个样子我们怎么上路?”“没事没事,我现在已经好多了,你们不用再停下来休息了。快点赶路吧。”莫离连忙摆摆手,表示自己现在壮得像一头牛,但显然另外两个人一脸不信。“真的,我已经好了,我的胃里现在什么也没用不会再吐了,还是快点赶路吧。不然小风会受罚的。”还没说完莫离又觉得一阵恶心,马上回到窗边继续吐。冷风吹实在看不下去了,伸出手指点了莫离的昏睡穴,于是莫离在睡梦里度过了他痛苦的马车之行。当他醒来时他们已经到了华城。
“呜哇,这里真漂亮。”莫离看着街边的小摊兴奋地手舞足蹈,他一边看看这一边摸摸那忙得不亦乐乎。南柯和冷风吹无奈地摇头,他又变成小孩子了。为什么一个已经成年的人还处于幼年时期?“南柯,我想吃糖葫芦。”莫离站在小摊贩前向南柯挥着手引得街上的男男女女侧目。有些大姑娘小媳妇还掩着面靠近莫离只为了看看那个童心未泯的俊秀少年。南柯郁闷地为莫离买了几根糖葫芦将他拉离人群,“这么大的人了不要再惹是生非了。”南柯没好气地数落莫离,莫离一脸无辜,我又没有做错什么事,为什么要怪我?无视莫离哀怨的眼神将他拉回客栈,莫离坐在冷风吹旁边一边吃着糖葫芦一边听南柯的“苦口婆心”。
“小风,要尝尝吗?很好吃。”莫离讨好地将咬了一半的糖葫芦递到冷风吹面前,冷风吹斜睨他一眼无视他的殷勤。“小风,你说过会带我出去玩的。难道你是骗我的?你太让人伤心了。”莫离做出西子捧心状让对面的南柯直吹胡子瞪眼。“走嘛走嘛带我出去玩。”莫离拉着冷风吹的手撒着娇,冷风吹只觉得起来一大层鸡皮疙瘩。
南柯气愤地将莫离拉进怀里,“别再给撒娇了,今天晚上有庙会我会带你去。但是你绝的不能离开我的视线。”莫离得意地对冷风吹挑挑眉毛换得冷风吹的另一个白眼。
华城的庙会果然热闹可以说是人山人海。莫离拉着南柯和冷风吹穿梭在人群中,好在莫离不是那种喜欢买东买西的人,不然他们就有得忙了。华灯初上,小贩们大声叫卖,姑娘们花枝招展地聚集在一起说说笑笑,公子们呼朋唤友地四处游玩,孩子们拿着焰火棒穿来穿去。莫离看着这繁华的景象不禁感叹道:“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没想到,你还会作词。”南柯听到莫离作词而且作得很好颇感意外。“这词可不是我写的,是一位很伟大的诗人写的,怎么样是不是很好?”看着莫离骄傲的样子南柯很是无奈地点头“很好很好,比我听过的词都好。”
“知道吗?这首词还有最后两句。就是...”“莫离。”一声呼唤穿过喧闹的街道滑进了莫离心中,只见在一树火花下一位蓝衣男子对莫离微微一笑。莫离只觉得他的心跳突然加速,好似这里只剩下他与冷风吹两人。
南柯看着他们,突然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他得好害怕却又无能为力。不行不行,这样不行。“阿离。”“啊?什么?”莫离听到声音突然惊醒,“怎么了南柯?你的脸色很差是不是不舒服?”刚才我的心好怪,是不是得心脏病了?“没事,刚才那首词的最后两句是什么?”“哦,最后两句是: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奇怪怎么想起冷风吹了?不过刚才那场景还真贴景。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这句词真美,美得让南柯心都疼了起来。看着莫离恍惚的样子,他的脸更白了。他紧紧地抱住莫离,“阿离。”“嗯。”“你会离开我吗?”“为什么这么问?”“没有,只是想问问。”“傻瓜,我当然不会离开你。我会一直陪着你。”南柯将头枕在莫离颈间,“那么请你一直陪着我。”直到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