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允细细地看着里面的照片，琢磨着妃夙馥魅的五官，再与雨晴柔的面容比较。
顾秦衣和妃夙糜以两个就先交流了起来。
“咳，顾秦衣。我此次前来是想要求你一件事。”妃夙糜以尴尬地捂着嘴咳嗽几声，抿着唇嘴里的话留在喉咙里发不出来。
见状，顾秦衣也明白了他的事必定让他觉得难以启齿。
“你直说吧。你来找我原本就是想我可以看在魅儿的面子上答应，只要你说的事是我能够做到的，我不会拒绝。”
妃夙糜以大喜，同时更加不好意思。
淡粉色的薄唇动了动，平生第一次轻声细气地道：“那嗯，妃夙焕允是，是姑母的儿子……”
“什么？”顾秦衣未等他把话说完，就急急打断，眸色诡谲复杂地看着低着头看相册的秦允。喉结在脖子上动了动，大手紧紧握拳放在身侧。顾秦衣的脸色很是难看。
他不知道该选择相信爱人的忠诚还是相信什么……如果这个孩子是他的，妃夙糜以就不会是这么一副表情。
“她有其他，男人？”最后两个字他完全是咬牙切齿，好像要狠狠咬碎一般吐出来的。
“有……”
顾秦衣猛然站起，左手扶额，勉强压制住自己疯狂而起的怒意：“先失陪一下。”
“不必。”秦允合上相册坦然站起，迎着顾秦衣不再平和，杀人般的目光如松挺直。
“做什么？”
“你等了她几年。”
“……”顾秦衣微眯眼睛没有答话，上上下下打量了秦允一眼，忽而双眸放亮，沉声道：”十七年多。”
闻言，秦允缓缓勾起嘴唇，露出了一个笑容。
“我，十七岁。”
妃夙糜以一脸are you kidding的表情，眨了眨眼睛。
等等，他怎么感觉事情发展不对啊。
当二长老告诉自己让自己带着秦允去拜托姑母的旧情人的时候一脸纠结，他自然而言下意识地觉得秦允肯定不是顾秦衣的孩子。
他不太清楚姑母的这段事情，也对秦允不太关心，就没有想到如果他的小焕颜要是还活着的话大概也就是秦允的年纪。而且他姑母总不可能自虐到生完一个孩子再马不停蹄地生一个吧。
……不过他疏忽了情有可原，二长老吃的盐比他吃的饭还多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吧。
妃夙糜以扯了扯嘴角，二长老与妃夙雾荏那个丫头关系最好，指不定两人合伙来整他呢。
装作不知道，一切装作不知道就好了。妃夙糜以自暴自弃地想到。
可是这么推测的话，秦允和小焕颜不是同胞兄妹或姐弟？
虽然男丁在妃夙不是很受重视，但是他姑母不会觉得妃夙连一个小孩也养不起就丢了吧。妃夙糜以烦躁地敲了敲脑袋，当年究竟是多乱啊。
旁边两人自然没有妃夙糜以一时间想了那么多。原本红了眼的顾秦衣听到秦允的话后直接愣在原地，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吗，像是魔怔了一般。
秦允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举起了手上的相册递给他。
顾秦衣下意识地接过，封面上的女人淡漠如水，却在他心底留了十多年的影子，此刻，他竟然对这道白洁如霜的月光有些看不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