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皇膝下最为杰出的三位皇子,一位是七皇子冷映,一位是九皇子冷情,还有一位就是十皇子冷心了。其中以七皇子各方面都颇受好评,是既定的储君。可冷皇的诸多王子,并未因为这些就放弃争夺帝位的想法,更因为冷皇立储过早而争夺不休。明争暗抢,从未停止。
此刻,出嫁途中,十皇子冷心竟然藏在了这花轿之中,所为何事,还真是令人捉摸不透。南风一与冷心面面相觑,双方皆不敢肆意妄为。
“不知十皇子你出现在小女子的花轿之中所为何事。”她故作卑微地说着,面上扬起了个鄙夷的笑来,“莫非害怕自己夺位不成,所以亲自前来,欲拿小女子做人质,威胁七皇子让位于你?”
这样的话从南风一的口中说出,令十皇子的身形一顿。只见他并未扯下面上的黑布,冷哼一声:“东城君说笑,这破败江山,哪里是本皇子的目的?”
“哦?”南风一挑了挑眉,“既然不是因为这大宝之争,今日十皇子的所作所为,还真是令小女子捉摸不清呢!”南风一端正地坐在她的位置上,随着花轿的颠簸,凤冠前垂下的细链子也随着摇晃。
冷心的目光停留在她的面上,颇有些面无表情。
这花轿在经过这等事后,若说外边的人没有察觉,那是不可能的。而这轿夫在明明知道了花轿内有动静,仍然在前行的情况来看,这一切尽在那人的掌握之中了。
但他转而一想,立马想到冷映是察觉到了会有人来破坏亲事,但是也只是猜想到冷情,而非他冷心。
南风一观察到他脸上细微的变化,嘴角的笑沉了下去,下一秒只听花轿外的喜乐声脱离了调子,刹那间有如鬼哭狼嚎。没一会儿,轿子被人重重地抛在了地上,而那花轿两侧的小口挂着的薄纱帘布上飞溅上了一条血迹。
这是,冷情开始动手了?借北映雪与南风一成亲之日,在迎亲队伍上动手脚,转移南风迟的注意力,以便于他的兵力在皇宫中进行逼宫?
那这样的话,冷情的“杰出”还真是夸张了一点儿。
南风一坐在花轿内无所动作,冷心也站在那儿看着她,对于花轿外的血雨腥风丝毫不关注。
一刻钟不到,外边的打斗声弱去,有人试图掀开这花轿的帘子,南风一手拈一把银针,迅速地飞了过去,只听一声闷哼声,有人倒地的声音。下一秒,南风一从花轿中站起了声,两手抓了两把银针,一个转身,银针从她的手中飞出,从花轿两侧的窗口,飞了出去,紧接着又是几声人倒地的声音。
没一会儿,花轿前的帘子被掀开了来,正是一身喜服的北映雪。
鲜红的喜服上暗影斑驳,不难看出他与那来人进行了一场厮杀。
“你还好么?”这是北映雪见着她之后的第一句话,下一句话,由于注意到了花轿内的另一人,语气瞬间降到了零点:“冷心,你怎么会在这儿?”
质问的语气,充满着不敢相信,同时还有几分意料之中。
“抢婚。”冷心这般言简意赅地回答着北映雪的问题,“我倾慕东城君已久,为何要让你这后来者占尽便宜?”
这样的回答着实令在场的另外两人有些汗颜,也不知是他开玩笑,或是其他。总觉得这样的话以这样的语气说出来有些可笑。
“我心不在皇位,只在东城君。所以,请你将东城君让给我。”冷心这样说着,双膝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尔后,花轿外,有人声传来:“怎么了?梅梅还好吗?”正是南风一的师父薛无邪。
北映雪回头看了外边一眼,答道:“没事。”接着面无表情地看了冷心一眼,只说:“我无心这大御江山,此刻九弟发兵,意在逼宫,你又在此处儿女情长,着实不妥。我此刻将储君的军权交予到你手中,你且迅速带领军队赶回皇城!”
“闭嘴!你为儿女情长放弃整个大御江山,竟敢来训我!那此刻坐在高位上的男人,既然要死,就去死吧!反正这大御迟早是要会在他的手里的!”冷心恶狠狠地道,目光在北映雪与南风一之间来回移动,“我目前只想要一个人,你给我了,我便带她远走高飞,你若不给我,那我便只好,以死谢罪。”
那“以死谢罪”四个字,响在南风一的耳边,将南风一吓得一愣,她立即道:“你怎么可以有这种想法?”
“为何不可以,我年幼得知东城君的大名,一直倾慕不已,也一直爱慕不已。可直至今年的灯节才有幸目睹到东城君一面。现下,得知东城君是一女子,且还要嫁与我最尊敬的兄长!你要我作何心情?”冷心的声音有些许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