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奶奶看着那个助理,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神态自若的说道:“没事,我会坚持的!”
助理这才点点头回到了自己的位置,程奶奶的目光狠狠地看着那个律师,他这样说是想她当庭气的晕倒还是离席,她不会这样没用的。
他们越是要看她的笑话,她就越要坚持下去!
“奶奶!”程小悠的目光还是十分的担心,毕竟现在奶奶的起色看着十分的不好。
“没事的,奶奶什么风浪没有见过,这些都是小意思!”程奶奶拍拍小悠的腿,目光继续看向了法庭那边。
此时林敬的发言已经完毕,早就轮到了陆星辰发言:“其实,我想作为一个合格的可以抚养孩子的标准,首先必须要有对孩子的爱,这是决定孩子能不能深信健康成长的一个标志。如果是按照对方律师所说,程小悠到现在肯定不能健康的成长。可是现在我这里有足够的证据可以表明,程小悠是一个无论身心都很健康的孩子,而且拥有着追求梦想的那份执着与勇气。而这些,都是与我的当事人程润秋女士的谆谆教诲有很直接的关系。”
“反观对方的当时人苏婉女士,在当年就已经放弃了这个孩子,甚至说遗弃也不为过。大家都知道在我国遗弃是要被定罪的,十四年前的苏婉女士为了自己的生活,遗弃了程小悠这个孩子。她本身,就没有做母亲的资格!”
“反对,我的当事人不是遗弃!”林敬从原告辩护席上站起,反对的说道。
“抱歉,现在是我方的陈述时间,如果你有意见,请到辩护时间再做辩护!”陆星辰的目光清冷而蔑视的看了林敬一眼,继续着自己的话语:“我这里还有程润秋女士锁住小区邻居还有居委会对于她们祖孙之间相处的评价,都在说程小悠是一个懂事乖巧的孩子,而且和程奶奶之间祖孙感情很深。”
“而反观苏婉女士,她身身份地位决定了她拥有着比程润秋女士多很多的资源和生活条件,但是,她却未曾想到过自己还有这样的一个女儿!”
“可即使家里面曾经窘迫到了极点,我的当事人都没有产生过放弃这个孩子的想法。硬是靠着自己的努力让这个孩子从小学一直读到了圣羽,大家都知道圣羽是怎样的学校,而程小悠是作为免费资优生入学,这说明,对于程小悠的个人成长,程润秋女士始终没有忽视过。”
“但是,从当初把孩子遗弃之后,苏婉女士就对于这个孩子不闻不问。难道,是在十四年后的今天,苏婉女士的母爱才爆发吗?!那么,这份不确定什么时候会爆发,什么时候会消失的母爱,也太不确定了一点。程小悠也曾经亲口听苏婉女士说过,她绝对不想要回这个孩子。所以,我认为苏婉女士不具备抚养程小悠的资格,希望法官阁下可以考虑这些综合因素。”
陆星辰说话的时候,十分的沉稳淡定,给人一种特别容易被信服的感觉。
戴月儿看着站在辩护席上侃侃而谈的陆星辰,目光里面带着淡淡的欣赏。这个人,虽然嘴巴毒了一点,但是却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程小悠本来提着的心随着陆星辰的话渐渐放了下来,程奶奶的脸色也好多了,而苏婉的脸色就没有刚来的时候那么的自信和骄傲,目光带火的看向了陆星辰,没想到他一上来就会直击要害。
宫勋的眸光远远的看着那个辩护律师,这个人,是艾德森家族的法律顾问,据说是了不起的人物。现在,居然会为了这个案子而出来做代表律师。听说艾德森家族的幺子和戴月儿关系匪浅,看来不只是空穴来风。
他收回目光,看了一眼程小悠的位置,那个坐在她旁边的混血儿,就是那个艾德森家族传说具有极高艺术天分的幺子雷克斯吧,看上去和程小悠的关系也不同寻常。本来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看着庭前的辩护律师,这个混血儿的目光却一直在看着程小悠,似乎很担心她的样子。
现在,在英国他已经和艾德森家族的人有过会面,但是能进一步合作的事宜还需要继续的谈判。
如果……
宫勋的眸子思索的看着程小悠,眸光中带着审视的研判,似乎在估算着她的价值。这样的话,程小悠的抚养权,是必须要到手里的。
法庭之上,原告的辩护律师已经开始了申辩:“我的当事人当初不是遗弃,她曾经给了程润秋女士关于程小悠的抚养费用,那是一笔可观的数字,是委托程润秋女士代为照顾程小悠。”
台下一片哗然,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内情。如果是这样的话,苏婉要回程小悠就真的是天经地义。
程小悠目光诧异的看着程奶奶,并不知晓还有这样的事。她们家,一直在贫困线挣扎,从来没有见到过程奶奶提到过这笔钱。
程奶奶看着程小悠,目光十分的复杂,但是却没有说话。
陆星辰此时已经站了起来:“请问,你说的支票,可是这一张?”
他的手里,举着一张看上去已经有些陈旧的支票,然后再度举起了一张陈旧的纸:“那么,你们说这是委托所用的钱财。可是,这和我当事人说的,却一点都不一样!”
“这张支票,是苏婉女士当初说买断和程小悠之间母女关系的支票,留下这个支票,她说这个女孩儿和她再没有半点关系。而这一张纸,也是苏婉留下的,她应该知道这是什么!”
果真,陆星辰的话一出来,苏婉的脸色就已经发白起来。她没有想到这么多年过去,这个老家伙居然还留着这张支票还有那张纸。
自己当时,年轻气盛,大起大落之后,抱着那样想要和过去一刀两段的决裂想法做了那一切,却没想到会成为今天的所谓证据。
林敬看了一眼苏婉,知道显然她并没有告诉他还有这样的事情,知道那张纸有可能是扭转案情的关键,脸色也一下子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