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地儿一种天气,离开火山的叶丛感到不适觉得皮痒,遇到不言不语围堵的桓丘士兵气上眉梢。寒风走过看看热闹拂起叶丛遮脸的发丝,露出杀气煞气不耐的面容给桓丘士兵看,增添他们杀死叶丛的决心。
叶丛是个讲理的人,未在不得已之前,所以放下多余的武器之后又捡起,他和气的说,“官爷,要抓人好歹也给个为什么吧。
语气和气话语却不和气。
回答的是桓丘士兵首领的挥手,士兵们呼出口口大气在寒天里白起来毅然的冲向叶丛,手中的利器是他们的回答。叶丛又一次见识了游戏世界的无理,对付无理的方法是无理尽管事实他们是有理的。
刀和枪织就的渔网洒向叶丛不留空隙,枪前刀后。叶丛扫视全场锁定位于封锁圈外的贪生怕死的将领,迈步俯身避过突刺的长枪右手狩言往上扫去震偏砍下的大刀。狩言于手中转动箭尖直刺刀兵,虚刺一扎狩言在刀兵收刀回防的瞬间下扎他的腹部。
解决一人叶丛目光转动袭向方才枪兵,狩言回袖。
枪兵有刀兵于身前有足够的时间做好准备,几乎是在叶丛袭来的时候他持枪横扫叶丛。经过先前一刺他不会再天真的认为简单的一刺能给对方带来伤害。同时,叶丛肩部一抖铁弓滑至手间一步跃起置身横扫的长枪之上,手中铁弓朝下砸去落在枪杆上,反震力道传来叶丛借力在跃。抽箭,拉弓,跃起落下的空闲里叶丛一连完成了两个动作。
瞄准,射,身下虚浮无处着力感传来时叶丛朝远处的将领射出了凌空一箭。
中箭,亡。
无的放矢的一箭,在将领的眼中似天际滑落的流星。
群龙无首的情况下是热锅上的蚂蚁,何况桓丘士兵只是普通的边防士兵与龙是挂不上勾的理所当然的散了。
趁乱逃脱。
雍城大开的门口扬起的沙尘经久不散,城墙之上的将军欣慰的看自己一手训练出来的‘风-轻骑’数百人马离去的方向,翻滚的沙尘是他眼里的功与名。桓丘国在一月之前与知败一战中损失了一员大将,现在正是他发展势力的最好时机。派出自己的一半精锐是他的底线,再多的话皇帝若知晓了是不会放过他的,战乱时期没有一个皇帝会允许边城城防空虚的。
察觉事态不对的叶丛不敢轻心,一路避过桓丘士兵的巡查逃入桓丘与原来轩国共有的延赢山脉,舍近求远放弃了路途方便且近的官道,选择了崎岖难行的山道。山林特有的清新空气夹在断续的阳光里,思念小村的日子。叶丛心头刺痛感和享受并肩而来,小村的自由宁静和那坐小山的轮廓清晰的依偎在时间的倒影里,与他一上一下隔着可数难数的距离。
撇开思念叶丛茫然的平视起伏的山道,思念愧疚放在底部的坡里他的步伐由一个高处掠到另个高处。恍惚的面孔回过神来仔细的盘算目前的情势,前有无阻挡是个未知数,后有追兵依先前遇截的桓丘士兵的反应来看是少不了的,而且来者只强不弱。自己如今只不过半只脚踏入狱途能驱使的【源】仅有一丝,用来救命可以用来长期作战是找死,回复速度堪称极品蜗牛。现今所能依靠的是自身体力这根柱子。以上是一个月的训练知败说与叶丛听的,一个人若连走路的常识都不清楚摔跤摔到死的机率大过喝水呛死的机率。片刻,叶丛起身以散步的速度漫步在高大树林里,专挑杂草丛生的地儿。
天不愿如人愿,叶丛的经验匮乏使得追兵在过了半个钟头的时间赶至山林并抵达了叶丛所在的一里之外。他顾着观看地形选择隐蔽小路忘了掩蔽路过的痕迹,给‘风-轻骑’人马提供了一条细长的线,一头在叶丛手里一头在敌方手里。
闲适依旧在叶丛脚下走动,‘风-轻骑’的大队人马进林产生的动作虽轻并呈半圆形推进,碍于人数问题叶丛还是发现了。他脚下悠闲神经紧绷身上的肌肉缓缓活动开来袖里的狩言滑出箭尖,在碎裂的阳光下折射黑色的光。他没有急于逃脱远离‘风-轻骑’,生怕一个风吹草动暴露行踪把自己推向死亡。时间在过,叶丛在等,他在漫步里走向‘风-轻骑’半圆推进线的右端,保持着与敌方一致的速度。
他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会追上来,时刻准备好厮杀的时间是难熬的。
叶丛是人,是人疲惫和松懈是必然存在的。由于小心的限制在一个钟头后双方的距离只剩近百米。叶丛停下脚步置箭于弓,借于自己有利的场地和范围内提前发动攻击。他耗不起也等不起,万一给对方近身活命的机会将会大幅度下降。源,万物之本。转过身透过林间间隙八十米外一个握枪谨慎前行的‘风-轻骑’枪兵,他执枪平直身前拍打可供隐身的草丛另一手紧握腰间刀把。此刻他搜索完草丛正想收枪前进,枪方抬起前方草丛微微一震裂开个细小缺口黑光一闪贴着枪杆射向枪兵胸口。
“嗤”。
枪兵来得及反应的只有侧身,黝黑的铁箭自他胸口横穿而过带下一片血肉。一招失手叶丛坚定心中的想法藏身原地再抽根箭矢拉开铁弓小心戒备,耳听八方。中箭的枪兵换枪为刀招呼了十来个人又朝左右两边的队友大个左右开工的手势,向箭矢射来的方向慢慢摸了过去。他的两边各组了五十来人迅捷的穿梭林间带起阵阵沙沙的声响,又一队十人之数的队伍似风疾奔绕道叶丛身后丛林。叶丛曝露的是大致方位,他赶在被包操之前迈开舞步向着右边奔去,正是圆弧队伍的尾端五十余人拦截的方向。奔跑途中叶丛连射三箭,射向其余的三个方向。眨眼时间叶丛已能瞧见敌军,反手一掠五支铁箭扇形贴着铁弓呼啸而出。五箭入人群在叶丛无力控制准头的情况下换来的结果是地方的片刻混乱,擦伤了一人肩膀。混乱未结束之前叶丛换弓为箭,扑入对方队列当中。
扑面而来的厚重呼吸声,叶丛竟感呼吸微微不畅。脚下游弋的脚步穿过两人一把大刀拦腰劈来,叶丛心神绷紧双脚一盘身子翻转向后倒去。面朝天的叶丛盯着大刀劈过留下的残影盘错的双脚一前一后站起,狩言竖在胸前直奔方才避过的刀,刀兵下一息的反应尚未作出叶丛带着狩言对着去势不止的大刀猛然撞去。最初穿梭过的两人在大刀的横劈和叶丛的大力下一分为二。刀兵眼见同伴死在自己的刀下几欲发狂,转动大刀刀劈而回。与此同时叶丛突然转身在大刀入体半寸之时击杀刀兵,背后遭大刀劈开深半寸长五六寸的伤口。
斩杀三人叶丛一身的青衫血红飞舞,张牙舞爪的说着饥渴。背后蠕动的骨头有着自由的欲望,叶丛苦笑一声,喃喃,“再等等,我们会一起自由的。
他不敢胡乱动用羽翼,体力不够支撑到摆脱这群饿狼。
知败与他讲过羽翼的消耗,在拥有者未真正的源前耗损的是体力,以吞噬的方式流星的速度。
空气逐步走向昏暗,凝结的血色与刀搅拌在落叶缝里深沉。
起舞血色的人儿披散长发漠然行走天堂和地狱,他回转的身形狩言刃尾突破手与刀的防御划过泛黑的弧线割开大半脖子。谁的刀无情劈过方死之人的脖子不留余力的劈在闪躲半分的他的肩膀上连皮带肉削下整块,伤口处先白而红,骨头隔着成鲜血裸在空气里。
叶丛格挡斩下的一刀出脚横扫放倒那人一跃而过,另外三个方向的援兵距此地不过五十余米。敌军眼看援军将至心情大喜,更奋力的扑向叶丛誓要把他留下。身受五刀,叶丛双眼血丝满布周身肌肉在松紧间极速交替,身子忽如绿草忽如虬松。围攻叶丛的三五人毫不迟疑刀枪齐出直取他上下身要害处。叶丛肌肉正值松紧交替的一瞬间脚下暴起,以松紧的反差爆发。左手铁箭有手狩言交叉于身前,对着前方两人之间不足五寸的间隙砸了过去,他要砸出一个口子来。前方两名刀兵的刀已出来不及收回分别斩向叶丛双肩。叶丛眼里是坚决和决然并存的色彩,双肩一缩双手箭矢转动獠牙向外。
‘砰-唰-唰’一声重响叶丛砸了上去挤出脑袋,两个刀兵的刀掠过寒芒纷纷削落叶丛双肩至肘部的大块血肉,若不是叶丛之前的一缩现在已是废人一个了。咬牙忍痛,叶丛双箭反握箭矢刃部倒刺的短刺勾入二人的小腹内,叶丛得手脚下再次发力撞开拦截的两人直奔无人的林间。
起落在树与树的枝干间,叶丛青衫遮掩下的躯体丝丝血迹爬满麦色的皮肤。苍白的脸色在枝叶灰色阴影里涌上。不解人意的天送来大片白色飘然的天,薄小的雪花在寒风未席卷天地之前悠闲的起舞柔弱的身姿,自天而地间放肆它的一声。风来得较慢,大地披件薄且半透明的衣裳。秋风扫落叶般的,漫天风雪的萧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