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没人知道,这对于季一斐来说到底是好是坏。
季爸揉捏着额角,像是瞬间又老了几岁的样子,面色也冰冷着。自己女儿出了这样事,做父母的心里肯定很心疼,更何况造成这件事的就是季爸。那张苍白的脸一次次浮现在脑海中,季爸的心都快碎了。
心痛,像是有千万只虫子在心中蠕动着;钻心,痛得快窒息了。
他不是不爱女儿,他的女儿身体里流淌着他的血脉,这是他的骨肉!他从小看到大的孩子!他舍不得打她,他宠溺她,他总是想给她最好的,最贵的,他怎么会舍得她的女儿在手腕上多道深深的伤疤!季爸想到这儿,眼泪还是落下来了。
他的心疼不会比任何人少。
季妈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一斐还沾有血迹的身体,一张雪白的毛巾不一会就变成了触目惊心红色。一斐的小脸还是惨白的,空洞般的大眼睛呆呆的望着天花板,对所有人的态度都是特别冷淡。
是啊。
(中国)
满地的酒瓶,浓烈的烟草味,地板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两个大男人。
(某男又是夜不归宿)
手机响了一遍又一遍,陌千文终于点开了通话:“喂,哪位?哦,是妈啊,怎么了?什么!”陌千文的睡意全无,包间里响起了他的惊呼。“你再说一遍,你再说一遍!一斐她怎么了!”“千文啊,早上季董事长的秘书打来电话,说一斐昨天自杀了!哎呀,你爸不是同意了吗,她干嘛自杀啊!这个傻丫头!”电话那边的陌妈急躁地说。“昨天?我总觉得会出事!果然!好,我知道了,我马上回去!”陌千文从地上爬起来,一脚踹开了门。
(“咦?刚才是谁出去了?千文怎么不见了?”某男挠了挠头,继续倒在地板上约会周公。)
“您好,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Sorry,the····”陌千文一边在马路上彪着车,一边拨打着一斐的手机。“该死的!真的出事了!季一斐你个死女人,你要是敢出事了,我死都不放过你!”陌千文咬着牙低声咒骂着季一斐。
陌家大宅的门就这么被踹开,陌千文几乎是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了大厅。“妈!你告诉我!一斐她怎么样了!”陌千文用力摇晃着陌妈的身体。“哎呦我的祖宗!你赶紧去机场吧!你爸让你赶紧去趟德国。你说这么好的女孩子,怎么会自杀呢!不过还好啊,已经被救下来了,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啊····”陌妈轻轻摇摆着头,叹了口气。“她被救下来了!那就好那就好,我马上去德国!”陌千文松了一小口气,转身又跑出了大宅。
修长的手指绞在一起,摩擦出了细密的汗珠。陌千文的心早已飞到了德国,只不过现在人还在飞机上而已。
他的女孩怎么会自杀!是不是什么人委屈她了!“啊,该死的!”陌千文的拳头砸在了软塌塌的坐垫上,不停地咒骂着,“我陌千文的未婚妻怎么可能会自杀!我他妈疼她都来不及,她竟然敢自杀!要死的女人,你自杀经过我允许了吗!等我到了德国,你等着我虐你吧!”
五个小时,陌千文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不停地在机舱中走动,坐下。弄得他坐立不安的磨人小妖精也只有病床上躺着的季一斐了。
千盼万盼,飞机终于稳稳地停在了机场。几乎是同时,季一鸣也到达了接机处。外貌协会的一鸣此时也浑身乱哄哄的,一脸憔悴的模样
“对不起,妹夫,我没有保护好她。”一鸣的声音轻的只有陌千文才能听到。“一鸣少说废话!赶紧带我去医院!”陌千文拽起一鸣,大步走向了一边的宾利商务。
在车上,陌千文了解了事情的大概。“死老头,你这是逼我带走你女儿!你以为我陌千文不敢,没有那个能耐吗!”陌千文在心里骂了季爸一遍又一遍。
半个小时后,陌千文推开了一斐病房的门。一斐娇小的身体缩在一起惹得陌千文鼻头一酸。“傻丫头····”陌千文温柔地轻唤熟睡中的一斐,手指轻抚着她的脸颊,她的眉眼。
长长的眉毛轻颤了几下,一斐醒了。迷茫的大眼看清了来人以后,瞬间放大了瞳孔。“媳妇,是我。你怎么不经我允许就可以自杀呢,你知不知道我心里很难受啊····”陌千文带着浅浅的笑意,轻捏了一斐的小脸。“千文·····千文!真的是你哎!真的哎!”一斐猛地从床上坐起,环住了陌千文的脖颈,大滴大滴的眼泪打湿了陌千文的肩头。“傻丫头,我就是陌千文啊,季一斐深爱的陌千文呀,怎么问这么笨的问题!”陌千文紧了紧抱在一斐腰间的大手。“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我以为我真的就这么死了,我好害怕,啊——”一斐吃痛地叫着。“怎么了!我扯到你伤口了吗?”陌千文细心地拉过一斐的小手。“不痛不痛!”一斐抹了抹眼角的泪滴。
“还说不疼!都出血了!”陌千文的眉头拧在了一起,鲜红的血丝已经从纱布中渗了出来,“下次要是再让我看到你身上流出的一滴血,你看我不虐死你!”“你怎么这么霸道!你还吼我···”一斐大眼扑扑地看着陌千文,眼泪就要掉了下来。“傻瓜,你这样我很心疼好嘛!我陌千文一世英名就栽在你手上了!”陌千文低下头吻上了一斐的红唇。
一瞬间,一斐的呼吸被夺去!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温润炽热的唇紧紧压迫她。陌千文毫不留情地啃咬着一斐的嘴唇,左手拖着一斐的后脑勺,整个身体压在了一斐的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弥漫在一斐的口腔中。时间仿佛静止一般,激起了莫名的心安,躁动通过双方唇角的银液牵扯泄露出来,耳边的呼吸声越来越粗重,心跳也越来越快。
就这样吻着你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