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意外的失踪,二十年以后在浴缸底下被发现,凶手是年迈的母亲,随着父亲尸体出现,一场二十年前的杀妻预谋也逐渐浮出水面,只是死者已矣,记载着杀妻密谋的日记神秘的失踪了,没有人知道它去了哪里?从此以后怪事不断,母亲住进疯人院,丈夫匪夷所思的行径,女儿恐惧祈求的目光,这一切是鬼魂前来复仇,是幻觉,还是另有阴谋?
爱情是很少永恒的,会时过境迁,会喜新厌旧,爱情虽然需要双方的珍惜呵护,但是更需要缘分。可悲的爱情是当一方的爱情已消逝时,另一方还沉湎在爱情最美好的感觉之中。其实逝去的爱情就如刻舟求剑一样不可得不可求,总是生活在过去的记忆中会增添无限的烦恼。
然而我很庆幸,我和丈夫青云结婚七年了,虽然因为养家糊口而聚少离多,可依然恩爱如初,人们都说“七年之痒,十年之痛”看来也不尽然,最少我们是例外的。我真的很感激丈夫带给我的一切,也感激他收留和照顾我的母亲,更感激他给我了一个聪明可爱的女儿。总之有关他的一切我都是那么的眷恋,因为我一如七年以前那样爱他。
春天的脚步悄悄的临近了南国美丽的城市,走在桂林干净宽敞的街道两旁,随处都可以看见郁郁葱葱的棕树,还有一些低矮但却叫不出名字的绿色植物,有些美丽的花儿已经迎着还有些凉意的春风悄然的开放了,不经意间闯入你的眼帘,颤动你的心弦,让你感觉大自然是这么的美丽。
我每天都会在这个时候走在回家的路上,先去买菜,买些母亲爱吃的芒果,买些女儿和青云爱吃的鱼头,然后接上还在上幼儿园的女儿一同回家。打开家门就可以听见母亲那亲切的声音:“是雪心回来了吗?卉卉呢?你去接了吗?”女儿卉卉就会像小鸟一般的扑进母亲的怀里,撒娇般的在她身上翻滚,欢笑着。
那一刻我总是会有些嫉妒女儿的,因为母亲的怀抱原本是属于我的,可是现在却被她霸占去了,更多的时候我会呵斥她:“卉卉,快从姥姥身上下来,你那么调皮不要弄痛姥姥了!”妈妈疼爱的抚摸着女儿的小脸,真是个惹人疼爱的小家伙,怎么看也看不够。
对于母亲为什么叫我雪心,我一直感到好奇,因为我身在温暖的南国,根本就没有机会见到雪,而且还生在燥热的夏天,跟雪没有什么关联。也曾问过母亲,母亲说:“我喜欢这个名字!”至于为什么喜欢就不得而知了。
对于母亲我感觉有些敬畏,虽然她对我很疼爱,可是她忧郁的眼睛总让我感觉里面包含了太多的东西,母亲很少有笑容,只有看见女儿的时候,她的脸上才会露出一点浅笑。
母亲看青云的眼神有点奇怪,从第一次见他,母亲就不喜欢他,也很少和他说话。不过青云对母亲倒是非常孝顺的,就算我出差在外,他也会很细心的照顾母亲和女儿。
母亲就我一个孩子,所以结婚以后我们依然和母亲住在一起,青云来自湖北的农村,在桂林没有什么亲戚。从医学院毕业以后,就分在桂林市人民医院做外科医生,而我则在微笑堂做一名普通的采购员。
其实我也有很多就业的机会,但是我都放弃了,之所以选择微笑堂,就是因为它离家很近,工作时间比较自由,我家住在太平路,和微笑堂相隔一条马路,这样我随时可以回去照顾母亲,哪怕不能回去,透过微笑堂宽大的玻璃,我也可以看见家里阳台的窗户,从我记事以来母亲的身体一直都不太好。
不过我对童年好像没有多少记忆,仿佛我的人生跳过了童年,直接进入了青少年,提起过去都是非常模糊的,包括对失踪很久的父亲更是一无所知,甚至记不清楚他的样子。
对于父亲母亲很少会提起他,就算问起她也会很含糊的说几句就不再说话了,一次我从母亲抽屉里发现一本母亲年轻时的日记,后面很多页都被撕去了,不知道写些什么,只有前面还剩下几页。
纸张早已经发黄了,上面有些点点斑痕,看上去就像一滴滴眼泪,虽然过去这么久了,依然让人忍不住去联想眼泪背后的故事。我本不想偷看母亲的秘密,可是对于父亲我真的很好奇,母亲的日记上一定会提起他,哪怕只有一句话,或者一张照片。
前面几页有些模糊了,有一些字迹,可是都变的模糊不清了,看不清楚写的什么,好像淋到了水,又或者被眼泪打湿了,这几张模糊不清的日记,已经不能告诉我什么了。
日记上的字很少,多是些看不懂的图案,终于在中间的一页上看见了几行字:“王建国,朱巧巧我恨你们,我要杀了你们,杀杀杀!”字体都是鲜红的,看上去有些像血书,王建国是我的父亲,朱巧巧又是谁呢?
接着翻下去,几乎剩下所有的纸张上都写着这样几行鲜红的字迹,夹在着一些眼泪的痕迹,我有些怀疑这本是不是母亲的日记,如果真是她的日记,那么过去究竟发生过什么?父亲又是怎么样失踪的呢?难道是跟日记里的这个女人私奔了吗?丢下他的妻子女儿?
我不敢往下想了,这几行鲜红的字迹,仿佛挑起我记忆里的一些东西,还没有等我去捕捉,它们就一闪而过了,我仿佛看到了一个画面,至于是什么我也说不清楚。隐隐感觉,在我的童年可能发生过什么,只是我不再记得了。
我慌忙合上母亲的这本神秘的日记,逃也似的离开了母亲的房间,这个整天都拉着窗帘,有些不见天日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