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言清开口说道:“的确,正如你所说,这兵权在你的手里,只不过是形同虚设,不过在本王的手里,自然能够发挥你意想不到的作用。”
卿子言心里渐渐有一个比较大胆的猜测,但是他还是不太相信纳兰言清会那样做,于是卿子言试探的说:“就算正如王爷所说,这兵权会在王爷的手里发挥很大的作用,但是如今西岳无战事,皇上之前虽然派过王爷出征,但是最后不是也和解了吗?王爷又要兵权来做什么呢?”
纳兰言清知道卿子言应该已经猜出他想要干什么了,不过他既然已经来找卿子言,就不会怕他知道,他堂堂的靖安王爷还没有轮到怕一个太尉的地步,权力大又如何?还怕他治不了吗?
纳兰言清开口说道:“太尉大人那么聪明,想必应该已经猜到本王的目的了,这兵权可以号令驻守在皇城周围的军队,只要把这都城控制住了,那么就是发挥它最大的作用了。”
卿子言还是有些不太相信,这西岳谁不知道靖安王爷纳兰言清一向生性平淡,对于皇位一向是没有任何想法的,他怎么可能突然会想要控制住皇城,夺了纳兰钰卿的皇位呢?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王爷可知你想要做的事一旦失败,将会是什么样的后果?况且王爷亲口把这件事告诉下官,王爷难道不怕下官把这些话告诉皇上吗?到时候王爷想做的事情可就什么都做不了了。”
纳兰言清轻笑一声,“太尉大人以为本王会平白无故把这种事情告诉你吗?太尉大人不要忘了本王的身份,再怎么样本王也是个王爷,是皇家的人,一切自然都会考虑到。”
纳兰言清看着卿子言说道:“不要说太尉大人没有机会告诉皇上,就算你有,你想想依照纳兰钰卿那多疑的性格,难道不会怀疑你与本王是不是也有什么关联吗?到时候就算不用本王动手,你的下场,不,有可能是整个卿家的下场也比本王好不了多少。”
纳兰言清凤眸里闪过一丝冰冷,“你难道真的想看着你已经年迈的父亲母亲,跟着你一起遭殃吗?看着整个卿家全都被灭门吗?太尉大人,你在做每件事情之前可都要仔细想好了。”
卿子言心里一阵冰冷,的确,他不能否认纳兰言清说的话,自古最是无情帝王家,更何况是纳兰钰卿那种多疑而又残暴的人呢?只怕就算是他把这些话都告诉纳兰钰卿,只怕纳兰言清被拿下之后,就是他们卿家了。
卿子言心里不禁泛起一丝苦涩,想他们卿家代代为臣,为了那个坐在最高位上的人,尽职尽忠,到最后却还是逃脱不了那样的下场。
不过卿子言心里还是有一丝疑问,纳兰言清为什么突然想要这么做?他究竟是有什么样的目的?
“诚然,下官并不能否认王爷所说的话,但是王爷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为什么要等了那么久王爷才想着要这么做?为什么要等着纳兰钰卿已经登上了皇位那么久才决定?王爷既然已经把这么隐秘的事情告诉下官了,应该也不会介意把原因说出来吧。”
纳兰言清见卿子言并没有执着于要把事情告诉纳兰钰卿,知道他必定也是想明白了,不过他自然也是不担心卿子言会怎么做的,因为他根本不会把这样的机会给卿子言。
纳兰言清开口说道:“如今西岳已经民不聊生,难道太尉大人认为纳兰钰卿这个皇帝做的合格吗?他的为人想必太尉大人也清楚,他何曾会在乎过百姓的死活?他只在乎自己的权力,只在乎自己想要的东西。”
不过纳兰言清知道,他这么说卿子言自然是不会相信的,因为他也从来就不是那种为国为民的人,果然他一看卿子言,对方眼眸里很快闪过一丝不相信,看来就连卿子言也不相信自己是那种为了百姓才想要当君主的人。
纳兰言清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本王承认这不是主要的原因,真正让本王起了这个念头的是毓儿的死,卿子言,难道关于毓儿的父亲钦天监监正洛世华的死,你就丝毫不觉得这是纳兰钰卿有意要置他于死地吗?”
纳兰言清放下茶杯,“关于绥远将军的事情,明明就有很多疑点,但是纳兰钰卿却偏偏不经查证,只听信一面之词,而把他关入了应天府,他的心思不就摆在那了吗?”
纳兰言清凤眸里闪过一丝杀意,“就包括毓儿之前所中的毒,都绝对与他脱不了干系,以及他对本王下的血兰咒,不管怎么样,我都饶不了他,我要把他对毓儿所做的事情,一一全部都连本带利的还给他。”
卿子言微微怔愣,纳兰言清所做的这一切,竟是全部都为了毓儿吗?不可能,他心里的那个人明明就是璃水婼,怎么可能为了其他的人而这么煞费苦心呢?如果不是他的无情,毓儿又怎么会抑郁而终?
卿子言唇角露出一抹不屑的笑意,“王爷可真爱说笑,谁不知道王爷心里真正喜欢的人是嘉宁公主,王爷之前不是一直都想娶她吗?如今嘉宁公主已经嫁给了王爷,王爷又何必为了其他的女子这么煞费苦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