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迷,我们要上路了。你确定要带着这么一颗巨大无比的累赘?”王二虎转头看着抱着夜明珠的陆哲。
“我不是财迷。”陆哲吹胡子瞪眼的看着王二虎,他的爹爹可是一城的首富,要多少钱会没有啊?他怎么可能是财迷呢?
“你不是财迷?那好,为了证明你不是财迷,就将这珠子丢下水里,我们启程。”王二虎故意板着脸用激将法。
“你……”陆哲脸憋屈的通红,这么大的珠子,他还真舍不得丢了。可不丢下,他就要背负着财迷的“罪名”。怎么办呢?他一定要想办法留下这个珠子?
“你懂什么?我这是有先见之明。”
“先见之明?”王二虎不解。
“是啊。你看,前方的路这么的漆黑,我们也没有火把。就连唯一的火折子也因为刚才的突发大水而遗落在了他出。要怎么赶路呢?现在有了这颗夜明珠,我们就可以赶路了。”
“吆。经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这么个道理。不过,你心里真的是这样想的?不是狡辩,想留下这个珠子?”王二虎有些不相信。
“当然。天地可以作证,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发自内心的。”
话音刚刚落下,但见王二虎用闪电般的速度将陆哲手中的巨大夜明珠抢了过来,还未等众人明白过来,眼前一道幽光闪过,耳边一声巨响,再看去,那颗巨大的夜明珠竟然被摔成了几半。
“你……你干什么打破我的珠子?”陆哲失声惊叫道。
“你不是说要用它做火把照明吗?难不成,你只给自个儿照明?不管其他人吗?”
“你……那也不用摔碎它啊。”陆哲明显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啊。好端端的一颗珠子,就这么毁在了一个莽夫的手里。他心痛至极啊。
“要不怎么办?总不能让你走在前面,为我们带路吧?还是说你想走在前面为我们带路?”王二虎深知陆哲胆小,让他走在前面带路,还不让他吓得尿裤子。
“你……”陆哲无话反驳,让他走在前面带路?别开玩笑了,万一遇到了危险,他还跑得了吗?况且,他一个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哪里有什么高强的武功对付可怕的危险啊。
陆哲暗气暗憋,没办法,谁让他刚才想出了这么个借口呢?况且,夜明珠摔碎了也是夜明珠。大不了将来找个师傅,将它雕刻一下,说不定也是价值连城呢?这世上是没有什么事情是人所做不到的。
想到这里,陆哲的心里或多或少的平衡了一些,狠狠地瞪了一眼故意使坏的王二虎,从地上拿起了一块最大的夜明珠碎片。
心里牢骚至极的跟在众人的身后,向未知的深处走去。
前行的道路并非那般的轻松,相反,让他们更加的吃力,没走多久,他们一个个的气喘吁吁,汗水横流。
这究竟是什么地方?会有什么样的危险在前面等待着他们呢?还有多久才能抵达真正的冥皇地宫呢?这三个问题恐怕是每个人心中最急迫想知道的事情。可他们每个人都心照不宣的不说出口。
也许是他们不知道如何开口说明又或者是不敢说出这些问题,让本就紧张窒息的气氛更加的凝重,所以,他们选择了沉默,默默无语的向前走。
一直就这么低头、默默无语的前行着,直到走在最前面的王二虎停下了脚步,他们一个个才抬起头,向前看去。
在他们眼前的竟是一座吊桥,他们站在吊桥的这边向吊桥的另一边望去,除了无尽的黑暗,他们什么也看不到。
“我们要不要过桥?”
陆哲小心翼翼的询问着其他人,在他看来,这座长长的吊桥与独木桥没有什么区别,桥面宽窄只有半米左右,傍着万丈深渊。仔细的听,还能听到从深渊深处传来沙沙的怪异响声,这声响就如同交响乐一般,时高时低,错杂交错,就像在不断的重复的诡异歌谣。
“这桥看来有些年岁了。这木板也朽了不少,踩上去可一定要小心啊。”
“是啊,这吊绳也有可能……”陆沐的话没有说完,但大伙也明白是什么意思。
“你们看,这里有座石碑。”陆哲用夜明珠照了照四周,发现了吊桥不远处立着一座半人多高的石碑。
聚拢在石碑前,夜明珠纷纷的聚在了石碑上,幽幽的光从不同的方向角度照在了石碑光滑的表面。
“这上面写了什么?”问话间,陆哲转头看向了苏依依,在这几个人里,只有她可以看的懂这些奇怪的文字。
“一座桥,唤作奈何,一条河,名为忘川,奈何忘川,亡人指路。”
“什么?这吊桥是奈何桥?那这桥下面该不会就是忘川河吧?”陆哲惊讶的睁大了眼睛,盯着苏依依。
“我想应该是吧。”苏依依转头看了看悠长阴森的吊桥,心里止不住的说道:这座吊桥真的是奈何桥?奈何桥不应该是一座石桥吗?怎么会是吊桥呢?与石桥的奈何桥相比,这座奈何桥显得有些寒酸哦。
“天啊。我们竟然来到了奈何桥。怎么可能?”陆沐竟然大惊失色,猛然的后退了一大步,险些跌坐在地上。
“陆公子,你怎么了?为什么这么惊恐?”
看着脸色惨白的陆沐,苏依依心里冒出了十万个为什么?他干什么这么害怕啊?该不会是他以为会看见孟婆?或者是害怕喝了孟婆汤而忘记前生今世?啊,对了,说起奈何桥,应该有孟婆出现才对啊?怎么没有呢?
想到这里,苏依依还手持夜明珠四下的照了照,去寻找那位传说中的孟婆神。
“我们……我们到了地府了。”
陆沐坐在地上,万分失态的结巴的说出了这句话。话刚出口,他惨白的脸色有更加的白了许多,仔细的看,他的身子在微微的发抖,眼神也有些空洞。
额?苏依依一愣。很不解的看着浑身发抖的陆沐。
“陆公子,你所说的……地府是……”
“是地府。是地府。”没等苏依依说完,陆沐就惊慌失措的站起身大声吼起来。吼完之后,他犹如泄了气的皮球,又一次跌坐在了地上,垂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