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化险为夷的幸运之力却让她不寒而栗。究竟是什么力量在帮助他们?是那一抹若隐若现的诡异声音吗?那么,这股看不到又摸不着的力量是来自何处?是来自“他”吗?“他”为什么要一步一步的指引着他们?究竟有什么目的?
还有,她突然觉得遗忘的记忆是多么的重要。自从来到了这里,她失去的记忆正一点一点的被她想起来,可是,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在她的心里挥之不去。
“月娥,你在想什么?”端木凉见苏依依的脸色异常的难看,便轻声关心的问道。
苏依依转头冲着他笑了笑,轻轻地摇了摇头,表示没有事,让他放心,然后,钻进了地洞中。
她已经不敢再继续的想下去,她担心这个念头会让她产生一些负面的偏差。同时,她也不希望因为她的想法而让其他人担心。总之,不论是什么力量在暗中操控,但这股力量目前还没有带来不好的一面。况且,有种强烈的预感,她用不了多久便可以见识到这股神秘力量来自何处。
回眸看了一眼那九朵红莲,苏依依继续慢慢的沿着石阶向地洞中深处摸索着继续向下走着。
当下除了他们手中的几只火折子之外,周围看不到一丝光亮,整个前方只有一种颜色,那就是一片无尽的漆黑。
他们就仿佛淹没在了一大片的黑水中,周围能见度都可以用厘米来丈量,置身在茫茫的黑暗中,有种奇怪无比的感觉,让人很不舒服,心里也变得特别的没底。
一路不停歇的向下走,也不知道究竟走了多少个石阶,但初步的估计也约摸的走了一炷香的时间,但仍然不见底,仿佛永远都走不到尽头一般。
淹没在黑暗中的他们就像走在一架特别长的梯子上,只要稍不留神就会跌进黑暗的长河中,不见踪影。
一路走下来,都没有说话的,就怕一个不小心,分了神在稀里糊涂的滚落下去。
但时间一长,这永无休止的路程怎么不让人郁闷难受,陆哲一路都忍着,这会儿,他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牢骚。
“自从下了这道铁门之后,便没完没了的走,走了这么久,怎么就是见不到底呢?”
没有人回答这个问题,因为谁也不知道答案,只有默默无言的向前走着,时间一长,几个人略显急促的呼吸,渐渐地呼吸声也越来越急促起来,双脚也越发的沉重,犹如双脚被灌上了铅,沉重无比。
苏依依边走边心中焦急,若这样走下去,要走到何年何月,这根本就看不到尽头。
“不行了,我再也走不动了。”黑暗中,突然传来了陆哲的牢骚声。
“我要休息一会,再走下去,我双腿一定会废了的。”
陆哲说话间,便一屁股坐在了石阶上,呼呼的直喘着粗气。
经陆哲这么一嚷嚷,其他人也觉得应该休息一下,在好好的想一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总是走不完?
“我总觉得这里面有些古怪。”陆沐道。这无休止的走,根本不是办法。
其他人不由自主地循声朝他看去,虽然黑暗中什么也看不到。
“自从我们在池塘底下发现了这扇铁门,在进入地洞中之后,便不停的走,可无论怎么走就是走不到尽头,这其中肯定有古怪,我觉得,现在的我们不该着急的赶路,应该好好的讨论一下,要不然,走多久都是白搭。”
黑暗之中,虽然看不到每个人的脸上表情,但是,陆沐所说的话值得人们去沉思。还是他说的有些道理,应该想清楚才可以。
“你说怎么办?走了这么久,脚都快走断了。还是走不到头,总不能我们在倒回去吧。”
“胡说。我们怎么可以走回头路呢?而且,就算倒回去就能活着离开这里了吗?与其回去等死,不如继续前进。”
王二虎在黑暗中呵斥着打起退堂鼓的陆哲,在他看来,陆哲的话犹如逃兵。他是将领,在沙场上,战之一兵一卒,他也绝对不会逃走,更别说是在这种地方,他更不会做逃兵。
“你是顶天立地的英雄汉,我只是个凡夫俗子。你不把死当回事,可我这个小老百姓可是很怕死的。”
“你个胆小的胚子,无论去哪里都成不了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王二虎唾弃着陆哲的胆小。
“我就是胆小,我胆小是天性。”
“我呸。这就是你这个胆小鬼的借口。”
一听二个人要吵起来了,端木凉在黑暗中开了口。
“好了,都别吵了。我们能聚在一起就是缘分,何必为了一些琐碎的事情争吵不休呢?你们好生的休息一下,别再浪费气力了。”
稍微的停顿了一下,继续道:“陆公子,你刚才所说的不对劲指的是什么?可否详细的说一下?”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我就是觉得这石阶太长了。从进入地洞开始,我们便不停的向下走,可依旧不见底。我就在想,究竟是这石阶太长了呢?还是有什么古怪的作用?而且,我一直都感觉,我们是从地下深处走,这点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嗯。陆公子所言极是。这些古怪的事情没弄清楚之前,我们还是要这样漫无目的的往下走,这真是太鲁莽了。”
苏依依自始至终都未说话。她也很想把这件事情弄个明白。但周围实在是太黑了,根本无法找寻任何的有用的参照物。
纵观前方,除了无尽的黑暗就是黑暗,唯一能让心里有点踏实感的就是这一条长的不见底的长阶。
“我们现在给做些什么?”二元的声音在黑暗中小心翼翼的响起。
该做些什么?这恐怕是每个人心中最急迫想知道的事情。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环境中,就算想做些什么来证实心中不安的猜测也是徒劳。更不用说从哪里着手调查。
“唉。在上面不好,但总比在这里强。上也不是,下也不是,跟个吊死鬼一样,半吊在这里,真是太难受了。”
“好了,你也少说几句。”陆沐制止住发着牢骚的陆哲,他这个侄子什么都好,就是话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