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对我们来说,真相才是最重要的。”
端木凉在最佳的时机,最恰当的时刻,说出了最有说服力的话。
“可是,你就不怕这是一个巨大且可怕的阴谋吗?”
“阴谋既然找上了门,我们就没有理由将它拒之门外,况且……”
说到这里,端木凉止住了话语,陆沐这个人虽谈不上精诚,可倒也比较协同,而这个人也确实有些城府,老实谦和的外表下包裹着一丝狡黠,不过,他并非担心此人,相反,他总觉的整件事情并非像他看到的那样简单,也许正如她所说的那样,是一个阴谋,一个巨大的阴谋也说不定呢。
“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你想到了什么?”
“没什么,我在想,既然要离开京城,我自然要进宫说明原委,免得到时候在落下话柄与人。”
“对对对。”苏依依连连点头,端木凉的心细并不无道理。
“那么,你先准备,我即刻进宫。”
“这么晚了,说不定皇上也早就休息,你这个时候进宫,不妥吧。还是明天吧。”
苏依依的提议,经端木凉认真思索,最终同意的点了点头,答应明天再进宫面圣。
这下,苏依依完全没了睡意,她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古代不像现代有高科技,在古代什么东西都要靠最原始的装备,所以,她要尽可能的多想一些实用的倒斗探险的装备。
直到端木凉实在不忍心她太过劳累,催促她休息多次,她才放下手中的笔,乖乖的到床上睡觉休息。
次日清晨,当苏依依醒来之时,端木凉早已经从皇宫回来。从他的神色看不出有任何的问题,可苏依依就是知道,他的心中一定有事情,至于为什么会这般肯定的认为,她也说不出所以然。
紧张准备了数天,便要启程,将王府的大小事宜交与忠心老实能干的总管打理的同时为了不失礼与人,端木凉特派亲信去找陆沐,并告诉他,朝中有事,即可他要同王妃一起赶赴边关,至于他所提及的事情,请他先行一步,朝中之事告结,他们便会启程与他汇合。
一切的安排妥当之后,早已准备好的马车便开始上路,坐在四匹马拉的马车里,苏依依既兴奋又憋屈。兴奋时她终于可以离开王府、离开京城,去一个未知的地方探险,去做她喜欢做的事情。憋屈则是因为这辆行驶平稳的马车。要知道,在现代,只要坐飞机,不出几个小时便可以抵达目的地,可如今要做马车,这要走多久才会到呢?
在郁闷憋屈中,马车已经离开京城三天了,想着遥遥之路,不知何时才能到达?苏依依的心一天比一天烦躁,无可奈何之下,她只有认命,选择了一种平常出门游玩的心态去应对她的焦急的心态。
虽然马车的空间不大,可制备倒是齐全,有吃有喝,应有尽有,虽然是热了些,但在封闭的空间中,穿少一点也没有人看见。于是,坐在马车里,一边吃着一边看着书,找寻着一些有关冥皇地下宫的信息。
马车行进了半个多月,终于达到了边关。在边关的军营里,端木凉召开了多次长而紧张的会议,具体会议上说些什么?苏依依并不得而知,但从端木凉严肃的表情可以完全的看出,事态特别的严重。
等到端木凉处理完边关之事,差不多有是半个月过去了,在临行出发前,端木凉带来了一个人,这个人矮小精悍,一脸忠厚老实的样子。
看着苏依依大为不解的样子,端木凉才将来人的来历说明了一番,这番来历说明十分的简单,只有简单简洁的一句话:此人叫王二虎,从军五年,五官比常人敏锐,尤其是听觉非常异于常人。
看端木凉的意思,是要带着这个人一同前往,而端木凉之所以要带着这个人在身边,一定有他的道理和用意,故此,苏依依也不再多问什么,同意了端木凉的安排,当下,几个人便第一时间启程出发。
一个月后,他们终于踏进了南,了南不愧是大宣国最有名的山城,一座座山峰耸立在眼前,水雾如流云悬浮分布在整个山城间,如画中风景,美得让人窒息,而宜人的青春气息,则会令人流连忘返。
可是,这种感觉好像总是让人不舒服,越往前行驶,山就出奇的多,而且,山势也越为的陡峭,海拔也明显的高出了其他的地方,马车在窄小地盘崎岖山道上呈不规则的螺旋状缓缓往上攀爬,一侧是陡峭的山体,另一侧便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这让坐在马车内的苏依依心里一直念着阿弥陀佛,保佑他们可以平安的到达目的地,千万别在此地滚落下去。
就在这个时候,马车突然停了下来,这让坐在马车内原本就紧张担心的人微微的一愣,继而掀起车帘向外看去。
原来,前方是断崖,若想继续前行,唯有步行通过一根悬架在断崖上的独木桥才可。
颤巍巍的独木桥,傍着万丈悬崖、仅容一个人通行,深坠的深渊有着彭拜的风声,令站在断崖边上的人心惊胆怯。
不需要商议,众人便果断的放弃了马车,踩着独木桥开始了步行之旅。
心惊胆战的过了独木桥,呈现在众人眼前的又是光秃秃的崎岖山路。
头顶上是酷热的大太阳,身上背着沉重的包袱,一时之间,还真让苏依依有些吃不消。
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可是一个娇滴滴的大小姐,从来就没有吃过这样的哭苦,受过这样的罪,现如今,不但身上背着沉重的包袱,还要靠双脚步行在不平的山路上,这绝对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自我挑战。
没多久,她禁不住的开始气喘吁吁,汗水将衣服浸透,晶莹的汗珠一直挂在她的脸颊上。
端木凉不忍心她太过辛苦,想要替她分担,可苏依依则笑着拒绝了,她可不是什么娇滴滴的大小姐,更不是什么林黛玉,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瓷娃娃。同时,她还有一点点的私心。她想在这个男权至上的时代证明,女人也可以撑起半边天,女人不必男人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