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副将,既然你有所怀疑,想必你也有命人暗中的调查一番吧。”端木凉的语气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是。在未经王爷的允许下,属下却是派人暗中的调查了一下,可结果并没有任何的异常。他们世世代代在这里居住了很多年了,与外界也没有太多的来往。更甚至都没有走出过这个地方。”
“那么,你觉得他们会不会跟杨天师是一伙的呢?毕竟,杨天师不是本地人,怎么可能会对地宫很熟悉呢?会不会是他们告诉他的呢?”端木凉继续的问道。
“这个……属下不敢妄下断言。不过,依照属下的观察,他们应该不认识杨天师。”
“哦?你何出此言呢?”端木凉若有所思的问道。
张副将认真的回想了一下那天的情景之后以及遇到那群人之后的对话以及他们每个人脸上的神色,才郑重其事的回道:“王爷,属下虽然跟着杨天师走进地道,但是,属下还是有看到,杨天师的手中似乎拿着什么地图之类的东西。而且,属下觉得如果他们跟杨天师是一伙的,那么,属下被困于地宫之中的时候,他们大可以不必引路,只要在暗中紧盯着属下的动向或者将属下引入危险的地方就可以,又何必和属下一同营救王爷呢?”
端木凉细细的思量了一下张副将的话,点了点头,他说的倒也有那么几分道理,如果这山寨中的寨民与杨天师没有丝毫的关系?那么,他们为什么会来到地宫呢?而且,这个时间特别的巧合,这一点有些说不通吧。还有,他们若真的如此熟悉的地宫,那么,会不会提前来到出事的大殿,带走依依之后,再去找张副将去营救其他人呢?可是,他们这么做是为什么?到底他们有没有秘密的带走依依呢?为什么跟他在一起的她会消失不见呢?难道说……她其实还在地宫的某处?
“张副将,你确定那一日将地宫所有的地方都搜遍了?”端木凉目视前方。
“回王爷的话,正是。除了……”张副将的眉头也轻轻地皱起吗,似乎有什么想不通。
“除了什么?”
“除了一扇如琥珀做成的门打不开之外,其他的地方都已经搜过了。”
琥珀之门?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无极舍利便在琥珀门中,难道。依依为了不让无极舍利落到杨天师的手里而走进了琥珀门?可是,为什么在他的记忆里,只有与杨天师的对话和一道白光的出现呢?白光出现之后,发生了什么呢?他却记不起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端木凉苦苦的想要那段空白的记忆,可无论他怎么想总是不得要领。
“王爷,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呢?”政府将低声的向端木凉请示着下一步的计划。
“你先点出一些身手敏捷的士兵,明天一早,本王要……”
“啊——”一声凄厉的尖叫声打断了端木凉即将说完的话。
“这是?”端木凉身子一怔。这凄惨的叫声正是从小竹楼的方向传过来的,稍微的沉吟了一下,端木凉站起身。
“我们先回小楼看一看吧。”
“是。”
两个人所在位置离小楼并不远,没用多长的事情,他们便回到了小楼里。
此时此刻的小楼里挤满了人,人影晃动,惨叫声一声接着一声,制止声也一声高过一声,喊人的声音也与其他的人声音交织在了一起,就像在杂乱无章的菜市场一样。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张副将一把抓住一个急急要跑出小楼端水的士兵。
“副将军,属下也不是很清楚。就在刚刚。那个公子便痛的发疯发狂,几个人上去都压不住他。”
张副将松开士兵,转眸向竹床看去,果然如士兵所说的一样。此时此刻的陆哲竟然变成了大力士,七八个人都无法将他制止住。
就在这个时候,寨长手中端着一只百花瓷碗急火火的来到了陆哲的面前,先是口中念念有词的围着陆哲转了几圈,然后将百花瓷碗中黄色的水灌进了陆哲的口中。虽然费了很大的气力,可多少页灌下去了不少。
此刻在看陆哲,竟然便的如烂泥一样,不需要别人去制止他,他自个儿便趴在了床上,没一会呼吸也正常起来。俨如一个乖孩子一样。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人禁不住赞叹,也都禁不住好奇这百花瓷碗中的水究竟是什么?竟然会这般的神奇?
“寨长,他究竟受了什么伤?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端木凉着急的问道,他和王二虎都受了伤,可是,他们的伤在用了寨长调制的草药之后,基本上可以下地活动。可陆哲则不然。他身上并没有明显的伤痕,唯有那只左眼无论是喝药还是上药,总是不见好。这还不算什么,最重要的就是,那股子疼痛,虽然这疼痛不是在端木凉的身上,但是,陆哲那一声声的惨叫无不在说明那嗜心的痛苦是多么的可怕。看着陆哲那只依旧在流血的左眼,就会让人禁不住心酸的同时又对杨天师的残酷恨得牙痒痒。
寨长并没有马上的回答问题,而是面色特别的凝重,目光一直停留在陆哲的脸上,眉头也随着脸色皱的越来越高。
“于明,陆哲,他究竟是怎么了?”端木凉关切的问着于明,他答应过二元,要好好的照顾陆哲,他可千万不能有个万一啊。
“唉。在你们三个人当中。要属他的伤势,我们束手无策了。”于明脸色特别的沉重。
“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会束手无策?”
于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表情与寨长一样的悲恸。他想解释为什么,可又不知道怎么解释,最后只有摇了摇头。
“唉。看来,你们只能去找老妪了。”
“老妪?”张副将惊讶?他们不是找大夫而是这个老妪治病?他没有听错吧?
“没错,你们要到百夜寨以南的深山里找个老妇人。现在也只有她可以救他了。只是,这个老妪性格特别的古怪,她会不会救他就只能看他的造化了。”寨长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