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侍女一听道:“难怪如此,只是我确是不知。大约七八天前,木西说要替蒋大人去办事,便再没见到。我曾问他去办何事,他只说管家不让说,大约是要出城。”
安处忙问道:“姑娘可知那管家现在何处?”
侍女摇摇头道:“我本是小夫人的侍女,五日前夫人要去娘家待产,我便到了前院帮厨,后院的人和事便一点也不知了。”
那哲休洛一听极其不耐烦道:“竟然如此麻烦,如今找那蒋游周要紧,你们且回泊尔兹,待我找到那木西,自让他回家。”
安处哪里肯走,艾巴拉了他走远道:“这哲休洛说一不二,我们莫要让他不痛快。我等暂回李小虎处,等过几日再来寻。若那沙夕王爷找到蒋游周,我们自可知晓木西何在。”
安处无法,只得随艾巴与哲休洛道了谢,欲走回去,那哲休洛道:“你二人牵了这马去,速速回那泊尔兹,休得停留。”
原那哲休洛这半日实在不耐烦,一心要寻那蒋游周,哪肯将时间浪费在这等小事上,又恐王爷知晓怪罪,便将艾巴与安处二人早早赶走,也好回去复命。
拢西公主这边,因那李小虎离去,竟无人可以做饭。拢西公主与依莲自是不会做,那妇人生产自是不能恐也不会做。那牛婆子做了这许多年接生婆,积蓄丰厚,家中也买了个老妈子料理家务,如今又以照顾孩子为由不肯去做。便只剩了那翘翘,刚穿了一等贴身侍女的衣裳没几天,又做回了烧火丫鬟。
那翘翘一张小脸要耷拉到地上,见依莲便道:“你别想吃我家的便宜饭,休想我做饭与你吃。”依莲斗嘴道:“看我与你家主子说去,倒是谁帮了你家小主人出世。”
拢西公主见两个小丫头在房下掐架,寻了张路上用的泊尔兹长毛毯递与翘翘。那毯子花纹艳丽,毛绒细密,手感极好。
翘翘对依莲翻了个白眼道:“还是你家小姐大方,偏有你这么个连饭也不会烧的丫头。”抓了那毯子便去了前院。
依莲还欲还嘴,拢西公主劝道:“如今李小虎不在,再无人烧水做饭,如何使得,便是艾巴和安处大哥回来,怕是连口热茶也喝不上。”
依莲问道:“等艾巴大哥他们回来,是不是就有人接咱们来了?”
拢西公主摇摇头道:“若那定州失守,恐怕不知何时才能回宫了。”一想到定州极可能失守,拢西公主心头发紧,说不出话来。
翘翘到了前院,正欲烧水,听得有人叫她名字,待回身,竟是管家梁叔。看那身衣裳甚是灰土,竟似走了许多路。
翘翘扔了水舀扑过来道:“梁管家是来接我们的吗,终于可以回府了。”
梁叔道:“夫人可好?”
翘翘忙道:“夫人生下了一个小少爷。”
梁叔喜上眉梢,道:“快带我去看看。”
翘翘便一路喊着“夫人,梁管家来了”像小鸽子一般飞回后院。见依莲正坐在条石上吹风,几下跳过去得意道:“我家老爷派人接我们来了,你想吃饭自己做去,我却是要走了。”
依莲气得甩了袖子回屋,拢西公主道:“怎的,又和那小丫头吵?如今都是落难人,何必和她计较。”
依莲道:“哪里都是落难人,他家管家却是来接她们了。”
拢西公主道:“如今定州存亡未知,他们家人却从何处而来?”
依莲拍了拍头道:“我却忘了对公主说,那小妇人姜氏竟是蒋大人的妾室。”
拢西公主道:“哪个蒋大人?”
依莲道:“便是当年公主的送亲使,蒋游周大人啊。”
拢西公主一听如五雷轰顶,竟不能动换。心知那蒋游周已二十有七,怎可能没有妻室。这些自己并非没有想过,只是真个证实了,心里仍是酸的难受。想起五年前一路上他温存照顾,赠了扇面与她解闷,那酸便越发的痛了起来。
这边姜氏听得翘翘报梁管家来到,忙喜气洋洋从床上坐起,拉拢了被,请梁叔进来。
梁叔进了屋先道了喜,便要看那孩子。牛婆子见姜氏家中来人,忙将孩子抱过来,梁管家见了那孩子相貌,心中有数,只是非常时刻,至今少爷生死未明,如何依的当时之意将这骨肉除去。
姜氏喜道:“梁叔,不知老爷何时接我回府。”
梁叔叹了口气道:“昨夜沙夕国大军攻入定州,如今已是城破,却是回不去的了。”
姜氏大惊,急问道:“老爷呢,老爷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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