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真是有点被岑寂打败的感觉,无奈的捏了捏太阳穴。
突然亡城的天空破了个洞,只见洞里飞出来了个人,那个人离岑寂太远了,岑寂只能看见那个人脚下踩着一团一团暗蓝色的火焰。
镜子背对着岑寂说:“你的人来接你了,我也该退场了。哦,对了,走之前别忘了给我把结界封印住。以后有缘会再见的,岑寂。”镜子说完后像雾一样消失了,留下岑寂一个人呆呆的站在屋顶上。
那个人离岑寂越来越近了,直到来到岑寂的面前。岑寂睁大了眼观察眼前的人,一头银白色长发,未绾未系披散在身后,光滑顺垂如同上好的丝缎。秀气似女子般的叶眉之下是一双勾魂摄魄的深紫色瑰丽眼眸,眼角微微上挑,更增添撩人风情。薄薄的嘴唇就好像快滴出血般的殷红,一身素白的长袍衬出他如雪的肌肤。
那个人伸出手狠狠地敲了敲岑寂的头:“你这丫头,怎么跑这里玩了,看我干什么,还不上来。”
岑寂回了神:“啊?额,我不认识你。(委屈)”
那个人又敲了敲岑寂的脑袋:“我‘鹿稀’,你的监护人。”
岑寂摸了摸脑袋:“啊?”
鹿稀再次用手敲,岑寂见撞用手抱头让鹿稀没办法敲头。鹿稀一把抓住岑寂的手把岑寂拉上火焰上:“你是不认字还是没看死亡通行证?”
岑寂想起来了那个死亡通行证,用手摸摸身上的衣服发现死亡通行证不见了,抓住鹿稀的手说:“不见了,那个死亡通行证不见了。”
鹿稀又敲了岑寂的脑袋说:“那玩意在你脑袋里,又不在你衣服上,怎么会不见了。”
岑寂摸了摸脑袋:“哦。”
岑寂小声地问:“哪怎么拿出死亡通行证啊?”
鹿稀无奈的说:“闭上眼睛3秒,心里一直默念死亡通行证,就行了。”
说便,很快岑寂从脑袋里取出了死亡通行证,看到上面的监护人是‘鹿稀’就松了口气,同时心里也担忧起来了,要他来监护我?以后是不是要天天被他敲头啊?
很快,鹿稀带着岑寂离开了亡城并封印好了结界。
当结界封印的那一刻,在繁华最灰暗的角落里,镜子一直待在那里目送着岑寂的离去,那会发光的红眼慢慢的暗淡下去,也许是幻觉,也许很真事,她若有若无的说:“还有个故事,没和你说,有关你和我的故事。呵呵。。还是不舍得让你知道啊,唉~”
银铃般的清脆,同时又似乎蕴含着一种“沙、沙”的伤感的歌声再次响声
“彼岸花永远在彼岸悠然绽放
此岸心唯有在此岸兀自彷徨
多少烟花事尽付风雨间
多少尘间梦尽随水东转
看见的熄灭了
消失的记住了
开到荼靡,花事了。。
留下的记忆不过是一地花瓣。。
风吹走了,就没有了。。”
亡城,所有的魂魄都随着歌声沉睡,只有那唱歌的人还在唱歌,她啊,真心担心那个傻丫头,要是留在身边多好啊!
在很早之前,她就喜欢上了岑寂。
有多早啊?早到她都忘记了有多早。
她只记得,在彼岸花前,多了一男孩,那是个十来岁的瘦骨伶仃的小孩,却长得眉清目秀。特别是那双长得比常人都大的眼睛,闪动着聪慧的光芒。
镜子问他是不是迷路了?叫什么名字?多大?死亡通行证呢?
男孩什么都没有回答,只是上前抓住镜子的手对着镜子的耳垂边说:“和我做一笔交易吧,用我这仅有的魂魄来交换。呐,我的心愿。。心愿是。”
从那以后,镜子的体内有着一个男孩,她不知道他叫什么,也不知道他的记忆在哪,只知道她和他的心是连在一起的。
无数个夜晚,她都要唱歌催眠亡城里的魂魄,然后再独自一人飞回城堡的中心看着水晶球里的女孩,无论欢笑还是哭泣她都注视着着里面的女孩,隔着水晶球笑与哭。
好不容易见到了水晶球里的女孩了,却没办法告诉她,他想她。
镜子望着水晶球里的女孩,摸着自己的心脏,闭上了眼。
人呐,真是一种奇怪的生物。
次日,轰隆的噪音将岑寂从睡中吵醒。岑寂揉了揉困惑的眼睛听见隔壁的墙传来声音,一面墙壁而已,墙壁那头的声音却听的很清楚,那是富有磁性带着慵懒的声音‘啊!!!多少回了,怎么还是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