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寂用双手双腿在空中做着游泳的动作向上飞再向前飞:“我还不信我双手加双脚还没你们那两个小翅膀飞的快。”岑寂的话明显惹怒了那些鸟人。鸟人硕大有力的翅膀使劲上下摇动,翅膀发出‘砉砉。’的声音。一个鸟人张嘴发出一声巨大的响声,气流逆流进入嘴中,岑寂随着气流进入了鸟人的嘴里。鸟人口腔里的唾液滴落在岑寂的头上顺着流下来,没一会儿岑寂的身上全都是酸臭味的唾液,鸟人咽了下口水,岑寂被口腔中的口水冲进喉咙最后到了小肠里。暗黑的世界恐惧蔓延到岑寂的心里,她害怕,怕黑。爬到小肠壁边让自己卷缩起来,想哭,眼角边干涩的要命,最后慢慢的闭上了双眼。
惨白的月光穿过重重树影,在黑暗无边的地面上映照出一个个浅白的斑点。路边萧瑟的树林,一棵棵屹立着,透着露水的湿痕,反射出月色的银白光。在众多荆棘和蔷薇的环绕下,矗立着一座古老的城堡,古堡似乎年代已经很久远了,高高的灰色城墙上爬满了暗绿色的蔓藤,如此之多,都快把窗子全包围了,有的甚至钻进了窗子里,透出几分阴森。可是在这座阴森的城堡前,此时却开满了红色的曼珠沙华,风中的曼珠沙华花还带着清冽的微笑,单纯得令人神往,细腻如丝的红色那么轻盈。
城堡顶层的窗台上坐着一个全身缠着紧绷的绷带只露出那会发光般血红色的双眼,披着深黑色的披风的女孩。
鸟人飞到城堡的上空,在上空旋转着。有一个黑色的鸟人‘哇哇哇。’的惨叫着,宣告着女孩它肚子不好受,想让女孩来解救它。女孩淡淡的望着那只肚子不好受的鸟人说:“真是一个不听话的孩子。”手指间发出暗红色的光点,手臂向前一挥那暗红色的光点射向那只肚子不好受的鸟人,只见那鸟人发出刺耳的叫声,张大了嘴巴,腹中的东西被吐出来了,拌随着恶心的液体落在那城堡前开满了红色的曼珠沙华花中。
女孩从窗台上飞了下来,飞到了红色曼珠沙华上,看着曼珠沙华花中躺着熟睡的岑寂。女孩笑了,说了一句:“给她洗洗身,送房睡。”就飞回了窗台上,不知何时城堡前站着几个黑影,将岑寂抱走了。
窗台上的女孩轻轻地吟唱着“彼岸花永远在彼岸悠然绽放此岸心唯有在此岸兀自彷徨多少烟花事尽付风雨间多少尘间梦尽随水东转看见的熄灭了消失的记住了开到荼靡,花事了。。
留下的记忆不过是一地花瓣。。
风吹走了,就没有了。。
那一夜梦中相会你是白色无根莲我是红色彼岸花你苍白如雪我妖红似血你落落于天山镜池水沄沄我寞寞在幽冥黄泉路漫漫那一刻爱上你命里劫数无路可逃无所可逃我会一直等三千日斗转星移你终于老去我依旧沦陷你来到渡口前方暗河黑水潺湲投以我浅浅一笑孟婆汤碗已空你踏上奈何桥心静如水心沉如石我合上乱花枝心痛破碎心死无望我脉脉花香的缠绵抵不过苦涩寡汤的忘却我还活着没有灵魂只有肉体却坚持爱你那一刻爱上你命里劫数无路可逃无所可逃我会一直等三千日斗转星移你终老去我依旧沦陷。。”
传说中,彼岸花是开在冥界忘川彼岸的血一样绚烂鲜红的花。
有花无叶。
当灵魂度过忘川便忘却生前的种种,曾经的一切留在了彼岸,开成妖艳的花。
从前从前,一个长相奇丑无比的鬼爱上了一个美丽的姑娘,可正因为他丑,姑娘并不爱他,出于爱恋,他只有把姑娘囚禁起来,后来,来了一个武士,他救出了姑娘并与她相爱,而同时,武士用剑斩杀了鬼。鬼的血溅在乱草丛中,一种红黑相间的花从此便在那里绚丽地绽放开来,这种花的名字叫做“彼岸花”,从那以后,彼岸花便开在了地狱中叫“忘川”的地方,那里是死去的人忘却今生情缘,转身投胎来世的地方……
爱情,大概也是如此,只因为彼此爱得不同,就要葬送很多很多,也要忘却很多很多。于是,彼岸花成了来自黑暗的爱情使者,因为它见证了一段黑色的死亡。
次日,血红色的天空代替了暗灰色的天空。在城堡的某个房间里,岑寂睡在黑色的床上,地板上是用人类的头颅一个一个的镶上去的。
岑寂从床上爬了起来,看到床下的一幕发出一声凄惨的叫声。坐在窗台上的女孩听到岑寂的惨叫声身体如同透明的一般穿过墙壁飞到岑寂的房间,落在地板上,踩着头颅走到岑寂的床前。伸出手抚摸着岑寂的脸说:“很久没有魂魄来过亡城了,我是亡城的主人镜子,你叫什么?”
岑寂呆呆的望着眼前的镜子说:“岑寂。”
镜子笑了笑:“让我带你参观参观一下我的亡城吧。”
说着镜子拉着岑寂的手飞向窗外,岑寂闭上了眼睛,害怕玻璃被撞碎,心里认定了镜子是个疯子。没过一会儿岑寂偷偷睁开了双眼发现镜子拉着自己飞到了天空,风轻轻的吹过,发丝在空中飘荡着,岑寂很快又闭上了眼睛,享受着飞的感觉。
很快,镜子带着岑寂落到一幢楼顶上,岑寂看着楼下的世界。
一个一个透明的身体在楼下逛街,喝咖啡,买东西,聊天。
镜子:“这就是我所创造的世界,亡城。”
不知何时,空中多了几只鸟人,岑寂看了看空中,是上次偷袭自己的鸟人,心里有了恐慌,躲在镜子的身后,镜子笑了笑:“别害怕,它们不会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