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阳城门口的两个兵丁正在自顾自的低声谈论着刚刚走过的冯三娘,年纪较大的那位兵丁,冷不丁的抬了下头,随即差点跳了起来,因为他发现周宁正侧着耳朵,听得入神……
“你是干嘛的?小小年纪,怎么鬼鬼祟祟。”年长的兵丁大声的问道,只不过这声音在周宁的耳中有点色声厉。年长的兵丁当兵也有好几年了,自认为自己也还是有点军人敏锐气息察觉力的,但是却被一少年神不知鬼不觉的走到了自己身边,自己竟然没有发现,这让年长兵丁的面子有些挂不住,不禁对周宁有了一丝的怀疑。
“咦!小兄弟,你怎么也好这一口!”年轻的兵丁也发现了周宁在偷听他和年长兵丁之间的谈话,还以为周宁有这不雅的癖好!
“什么?我……我无意听取!”周宁急忙迈开步伐,向城内走去。
“哎!站住!”宁长兵丁在周宁背后大声说道,声音中有些许的威严。
“做什么?”周宁停下脚步,有些无辜的望着年长兵丁。进出青阳城的人很多,基本上都是自由出入,周宁也就是一时好奇,偷听了两人的谈心,看来是惹得这位兵大哥不爽了。
“老张。算了吧!何必与一个少年计较!”年轻兵丁提无奈的打个圆场。
“好吧!就给你个面子!”张姓兵丁并没发现周宁有何异常之处,所以就顺坡就下了。
“小子,以后可不能随意乱听别人说话了,不然……哼哼!你走吧!”年长兵丁不忘警告一下,随之抬起手来,随意的挥动了两下,似乎是催周宁走快点。
“知晓,知晓!”周宁应了两声,快步的走开了。
就在周宁走后不久,就有数个伙计模样的青年急匆匆的赶到了青阳城城门口,询问了几句后,又风风火火的离去了。
“老张,他们要找的是不是刚刚偷听咋们说话的那少年?”
“听那几个伙计的描述,再加上我老张的判断,以及根据痕迹学的原理,我断定……”
“怎样?”吴姓兵丁急切的问到。
“是的!”张姓兵丁答的也十分的干脆。
“晕倒……”
“哎!老张,你说这少年……”两人又聊了起来。
周宁此时正走在青阳城青砖铺成的东边街道上,东看看,西看看,似乎对青阳城内所有的东西都感到稀奇。现在已经过了午时,都快到酉时了,青阳城中的商贩走卒依旧很多,街道旁边林立着各样的商铺,街道上的小商贩更多,叫嚷声,吆喝声不断的传到周宁的耳中。其实周宁已经打听出了父亲和大哥的消息,这个消息对周宁来说算是好消息,周宁也是很是高兴,不由的少年性起,逛起了青阳城。
“话说温侯董飞羽世无比,雄才四海夸英伟。护躯银铠砌龙鳞,束发金冠簪雉尾。参差宝带兽平吞,错落锦袍飞凤起。龙驹跳踏起天风,画戟荧煌射秋水。出关搦战谁敢当?诸侯胆裂心惶惶。”
周宁循声望去,原来是个站在小方台上说书的,你还别小看了这说书了,说的挺不错的,周围的听课把这说书人更是围了个水泄不通。这说书人,一身青衫,约莫三十出头,高瘦的身材,方脸,圆眼,快嘴。青衫说书人右手手拿折扇,脚踩一个三尺方台,左手捏着个小巧的茶壶。周宁也被这青衫说书人的独特风格给吸引住了,于是乎,也凑了过去。
“只见那常泰提矛拍马而来,抖擞精神,酣战温侯董飞羽,连斗五十余合,不分胜负……”
“好!”
“好!”周围的人不断的鼓掌。
那青衫说书人又说了一阵,似乎说的有点累了,端起方台上的茶壶,抿了几口茶水。
“啪!“说书人收起了手中的折扇,跳下了方台。
“各位,今天下午场的《五虎将》就暂且说到这里了,请各位没钱的捧个人场,有钱的看在小生辛苦说书的份上,打赏一点给小生吧!”
围着的听客立马乱了起来,给钱的很少,大多数人口中嘀咕了几句,就走开了。那说书人,也不懊恼,只是脸上挂着一副无奈的笑容。当说书人的目光和周宁对视的时候,两人心中都不由的“咯噔”了一下。周宁从腰间掏出了十几文钱放在了方台上,转身后,急急忙忙的离去了。
“竟然又是一个修真者,谁说世俗中修真者少的,我看……”周宁边走边想。
“这位小哥,我们主子有请!”一个青年走到周宁的身边说道。
“你们主子……认识我?”周宁一副吃惊的样子,右手手指指着自己鼻子问道。
“你……你确定你没弄错?”周宁站在原地,痴痴的问到,更本没有抬脚。
“怎么?”那青年眉头皱了皱,话语中有了一丝的不善。
“不是,我今天刚到青阳城,你们主子有没有搞错啊!”
“小哥,你的意思就是不去了?”
“我更本就不知道你们主人是谁,我去干嘛?”周宁也有些火了。
“哼!我家主子早料到你会赖账!”
“你……”周宁甚是气愤,一甩手,转身就走,周宁实在是不想在和那青年纠缠了,那青年说的,周宁一句都听不懂。但是周宁刚走出几步,就听了下来,因为他被包围了,四周围来了七八个伙计模样的青年。
“你们什么意思?光天化日之下行凶么?”周宁质问道。
“一派胡言,我们天香酒楼一向奉公守法。”一个中年男子走了出来。
“你……”这人周宁认识,就是几个时辰前把自己叫醒的那位。
“不错!想必你已经知道,老夫就是天香酒楼的帐房兼总管。”来人正是李槐树,李槐树还以为周宁说的是‘李’呢!
“天香酒楼?”周宁依旧是疑惑的不得了。
“你这小子,好生狡猾,竟然与那老头串通,盗取天香酒楼的名酒。”李帐房大义凛然的说道。
“名酒?”
“哼!千里香是天香酒楼的招牌酒,每二十年才出三十几坛,你倒好,竟然一下子偷取了将近三分之一。”
“等等!”周宁脑中不断的思索着,想着整件事情的脉络。李帐房也不急,料得周宁也耍不出什么花样,倒是给了周宁思量的时间。也确实,天香酒楼一向给客人留下的都是正派、客气、周到的感觉,这也是天香酒楼生意一直红火的秘密之一。
“你是说,那马车上的酒又少了?”周宁算是大致考虑了个明白。
“哼!”李帐房白了周宁一眼。
“那老伯……玩了!又被坑了……”周宁有些咬牙切齿,周宁很想直接说这事是那老头搞的鬼,但是这样说谁相信啊!你凭什么说人家呢?
“这事不是我做的!”周宁辩解到,虽然李帐房定然不会相信,但是周宁还是说了出来。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李帐房毫不客气的说道。
“你们主子在什么地方,我亲自去解释总可以了吧!”
“那还磨磨唧唧干嘛?走吧!”说完,李帐房率先走了开去。
“快走!”周宁被一个青年推了一下,周宁咬了咬嘴唇,看了这个伙计一眼,跟上李帐房,暂时咽下了这口气。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啊!何况周宁本来就是一个本份人,不愿与别人有太多的恩恩怨怨。
“就且去解释一番,如果再三刁难,大不了,直接走掉算了,谁能拦的住我?”
“不行,要低调一点,天下之大,隐匿高人肯定很多,刚刚还见了一个实力和自己差不多的修真者在说书呢!”
“要低调,要低调!”周宁心中默默的念到。
周宁看了看依旧围住自己的几个青年伙计,不由的又想到了那老头,顿时心中的怒火“嘭”的一下又被点燃了。
“这老头三番五次戏弄与我,下次见到,定然要将其逮住!”
“逮住之后干嘛呢?”二黑的声音在周宁的脑中响起。
“逮住之后……唔,不给他饭吃,不!不,不,不给他酒喝!买一大坛酒放在他面前,只给他看,不给他喝,馋死他!”
“老大,俺……俺!”二黑俺了半天也没俺出来个什么。
“你什么你?你说呀!”
“俺才发现,老大你也挺狠的!”
“哼!这还算轻的……弄急了,我买好酒来,放在他鼻口,就是给他闻,不给他喝!叫他再陷害我!”
二黑一阵沉默,不再说话。
此时,千里之外,有一矮个老头,吊眉,小眼,这不就是周宁口口声声要教训的那老头么?
老头此时站在一处峭壁处,正在低头思考着什么?
就在这时,老头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这,这是谁在骂老夫?”
“知道和敢骂老夫的还真没几个,嘿嘿!定然是那小子……”老头脸上露出了些许笑意。
“待我取了这龙芝草,再来找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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