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几天,司空父都未给我一个好脸色,总是用轻蔑的眼神看着我,一不满意,他便恶语相向,十足十的孩子心性。司空母相比他,不能说好,也不能说不好,因为她属于,彻底遗忘我存在型,司空姐呢,自从父母回来以后,气焰高涨,变着法子使唤我。当然,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等司空慎一不在家时采取的。
面对如此状况,投降可不是我的范,我采取的政策是,笑脸一一应对,中国话说的好,出手不打笑脸人,我乐得看他们最后被我气的跳脚,戴娜偷偷的朝我竖起大拇指,暗赞我的高招。
某日早晨,我起床正琢磨着今天要面对什么样的事情,农场却来了一位娇客,瞧瞧司空父和司空姐看好戏的洋洋得意,我明白了,所以事情都是他们策划的。好吧好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只好静观其变。
“司空伯父,丽贝卡阿姨,白雪姐姐,你们好,抱歉要来叨扰了。”乖巧打招呼,眼睛在看到司空慎一的时候瞬间变闪光,“艾欧哥,你回来了。”有意的挤掉身畔的我,她亲昵的挽起司空慎一的手臂。
“哦,杰西卡,好久不见,小女孩长成大女孩了。”司空慎一没有发现底下的波涛汹涌,熟稔的和杰西卡打招呼。“你还没吃早饭吧,一起去餐厅吃。”
司空慎一仍旧当她是青梅竹马的小妹妹,没有剥掉她的手,两个人相携走进餐厅,他绅士的帮她拉开座位,自己在另一边坐下,我随后而至,盯了半晌,自己拉开座位坐了下来,余光清楚的看到司空父和司空姐同情的奸计得逞的笑容。
唉,老公是ET的大脑构造,我能怎么办,不甘他们看戏,我行动。
“艾欧,她是你说的青梅竹马的妹妹,杰西卡?”我仪态端庄的笑。
“嗯,是的。”司空慎一肯定的回答,绿了三张脸,其中当然包括杰西卡。
杰西卡挂起甜甜的笑,“艾欧哥,她是哪位?”
拉近我的身子抵着他的胸膛,司空慎一道:“你们今天是第一次见面,来,我给你介绍一下,她是我的妻子,黎雅。”
“什么?艾欧哥,你结婚了?可是,可是我怎么办?我是你的未婚妻呀!”语气急切。
“杰西卡,我说过了,订婚什么的,是我父母的意思,我重来只把你当成妹妹来看待。”他有必要好好和她说清楚。
“但是,但是我爱你啊,我从小时候开始就想着长大后嫁给你。”水气上升,堤坝待决堤。
司空慎一认真的看着她的眼,“很抱歉杰西卡,我无法回应你的爱,我喜欢的是我的妻子黎雅。”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能爱我?她爱你能有我爱你爱的那么深那么久吗?”堤坝决堤了,她伤心的哭泣。
银色的光闪烁他琥珀色的眸子,“杰西卡,爱情不能说爱谁就爱谁的,即使她比不过你,但是我仍然爱她,懂吗?你会找到你的幸福的,我相信。”
“艾欧,你说的也太过分了吧,没看到杰西卡在哭吗?”司空白雪不悦的蹙眉,不喜见我好过。
“姐,不要以为我真的不知道你们打的注意,我的忍耐是有限的。”留下一句有深意的话,司空慎一拖着我离开餐厅。
司空父和司空白雪面面相觑,没想到他居然都知道,心里忍不住打个颤。
连绵起伏的山林农场,延伸而上千米的草原斜坡,三两栋木屋,遍地的牛羊马匹,和讯的风吹拂树叶和草地,发出唦唦的声响。
司空慎一在离开餐厅后,接到一通电话就匆匆离去,我一个人还不想回家,独自漫步农场。今天发生的事情并不是偶然,看似平静的生活,从今天起,估计难以回头吧。
“喂,那边的,你给我下来。”
矗立山坡的凸起处,背后是熟悉的不屑声,我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微笑的转头。
“嗨,杰西卡妹妹,你也来散步吗?”
妹,妹?杰西卡呈现呆滞状态,“谁是你妹妹,你个抢别人未婚夫的不害羞的女人。”火气蹭蹭蹭的上窜,她踏着12公分高跟鞋艰难走向我的位置,高傲的昂首挺胸,藐视我。
“我是艾欧的老婆,你是艾欧的妹妹,我理当称你一声妹妹呀,我想你父母教育你的修养里,包含了这种称谓的礼节吧,我父母是包含了哟。”我不怒反笑,和她形成鲜明对比。
哑口无言,她恼羞成怒的冲上只够一个人站立的山坡,狠狠的想甩我一巴掌,可惜早料想到她行动的我,先一步拦截了她的手。
“你,你给我放手,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你个不害羞的坏女人。”
放手?我是傻子呀,明知道会挨打,还放手让你去?“杰西卡妹妹,一次次的口出恶言,你恐怕比你瞧不起的婊子更不如吧。”
“你,你敢说我比婊子还不如,我,我打死你。”
两个人影交织缠绕,你来我往,山坡不远的地方,聚集了许多人,司空母和戴娜刚巧路过,心惊胆战的瞧着我们两个人。
“你,你们干什么?住手,给我住手。”司空母和戴娜跑向我们。
缠绕的时候,我看到了杰西卡眼里一闪而逝的幽光,攻击我的力道减弱,好像等待着什么。
“啊!”
伴随着尖叫,一道人影滚落了山坡,众人看的忐忑,司空母和戴娜加快脚步跑过来,盯着昏迷不醒的倒地的人。
“快,快打电话叫救护车,快啊。”司空母沉着的指挥吓傻的人,扭头,淡淡的睇了眼站在山坡上彻底傻了的人。
“我,我不是故意的,是她,是她自己跌倒的。”挥舞双手,失神的摇头。
“够了杰西卡,你所做的事情,我会通知你父母的。”司空母失望的摇头,转身和众人抬着昏迷的我离开山坡。
‘嘭’VIP病房的门被人用力推开,吓到了房内一干医生护士和司空家人。
“怎么了,小雅她怎么了?上午我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为什么下午就通知我她进了医院?”头发和衣衫略显凌乱,司空慎一焦急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
“艾欧,你先冷静一下。”司空母厉声阻止他的暴走,“医生,病人怎么样?”
吓到的医生轻咳几声,翻翻检查结果,“病人头部擦伤,有轻微脑震荡的现象,其他地方完全没事,估计是像你说的,她是滚落在草地上的缘故,为她起到了保护作用。等病人醒了之后,她就可以出院了。”
“好的,谢谢你医生。”在场所有人听医生这样说,暗自松了口气。
医生一走,司空慎一走到我的床边,轻柔的摸着我苍白的脸,亲了亲我缠着纱布的额头,颤抖的握紧我的手,看着司空母。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需要知道真相。
司空母和戴娜交汇了一个眼神,“具体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当我和戴娜去到山坡的时候,远远的看到黎雅和杰西卡在争执什么,当我们走进的时候,便看到黎雅滚落山坡昏迷不醒,我们一直问杰西卡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她可能被吓到了吧,一直重复着不是她推的,我看她那样,只好交代白雪留在农场照顾她。”
良久良久,司空慎一没有说一句话,一只紧握的拳头,重重的敲打在墙壁上。心扑通的跳了下,司空母和戴娜无言的看着他和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