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的啤酒陆陆续续送了进来,气氛高涨的众人摇起骰盅,我安静的窝在有点唱机的角落,手拿麦克风的唱着熟练的和不熟练的歌。男朋友上场的鸭梨陪于我身旁,时不时帮我唱高音部分。
“耶,2货,那么能喝酒,你还不过来和我们玩。”多多怪叫连连的拉扯我。
无视他,我唱着我的歌,音乐停顿的时候道,“不要,我又不会玩。”啊,音乐又来了,继续唱。
多多遭我无视,恨恨的企图关掉电脑,我和鸭梨一边唱,一边护着我们的机器。呿,我们可是要当麦霸的,难能要他得逞,两个女汉子抵挡他绰绰有余。
小酷高大的身影遮挡了放映屏幕,刚巧唱的歌又不是我们很熟悉的歌,我和鸭梨左右晃动的找缝隙,真不记得的地方哼也要哼过去。
“雅,喝酒,喝酒去。”多多可耻的也加入挡屏行动,小酷抢夺我的麦克风,“我来当麦霸,酒神喝酒。”
吼吼,终究敌不过两婆妈的大男孩,我投降的临时抱佛脚的跟着多多学习。
“开,开,开。”
“喝,喝,喝。”
玩的顺溜了,我运气超好的通杀,一杯杯的啤酒喝进了多多的肚子,我开心的拍手鼓掌。隔壁玩另外一种摇骰子的芝麻时不时张望我们,我比了也胜利的手势,幸灾乐祸任由多多求饶。
“你好狠,我去厕所,厕所。”喝了满满一大杯,多多扛不住了。
“哈哈!”笑得张狂,“活该,是你叫我玩的。”打发慈悲暂且放他一马,我和代替他的晴晴还有彩儿玩。
门口一角,芝麻等人豪迈的吹瓶子,我们与他们相比,稍显秀气,全程拿KTV提供的小杯子,多多惨败的也喝的跟他们吹瓶子了。
无敌的小酷占了我原本嗨唱的位置,一首首跑调的魔音刺耳,情绪高调的鸭梨夺了麦克风,哼唱着劲爆节奏的英文歌曲,和小酷的吵不同,喜爱高音的鸭梨赢得我们满堂喝彩。
“我靠,又是我喝?”衰的背时,多多不满的拍打膝盖,“你今天是想灌醉我是吗?”
“你活该!”同情心零,“啦啦啦啦,说我不喝你逼我,作茧自缚了吧。”
卖力的摇动骰盅,吹了口哨,“呦,两杯满的,满上满上,喝吧,2货。”
“啊,喝就喝,哼哼。”两杯酒下肚,眉未皱。
“好酒量!”
“什么,怎么了?谁欺负你?我也来摇。”我和多多的声音过高,小酷脸凑近我询问,孩子气的拿骰盅摇晃,“我摇你喝呀,哎哟,这是什么意思?”
暗暗瞄眼斜对面微笑的彩儿,我送一记卫生球给白痴的小酷,“意思你输了,自己喝。”
“啊?我再摇摇。”连摇六把皆输,他沮丧,多多看不下去他瞎闹,起哄的要他喝酒,“喝,我自个儿喝。”见我没戏,小酷举杯敬大家。
酒刚喝完,小酷跑到点唱机前,继续和鸭梨唱歌,跑调之偏,实属离谱。
忙里偷闲,我抗议N次,多多暂时放我回去勇夺麦霸宝座,我琢磨着,估计是受不了小酷的催残了。
“顺着时代的弧度,倒下来,我们都欢呼……”意外的,大屏的歌曲和手机同步,我一边唱一边掏手机,还没等看清楚是谁,手机挂断了,一条简讯速度的发来。
“各位,我有事,先走一步。”
玩闹的气氛瞬间终止,大家视线再度聚集我,尴尬的嘿嘿干笑,我一步步小心翼翼的挪动至门口。
多多隐忍发飙,“大家出来玩,你一个人先跑,想怎样?”
“你要去哪?”小酷关心询问。
“雅雅,你就走了哦。”芝麻低落,“我们晚点不是还要去吃宵夜吗?”
鸭梨属于行动派,抱紧我,“雅雅,别走。”
嘎嘎嘎嘎,一排乌鸦突的飞过,眨眨眼,我笑了。
“大哥大姐们,我有朋友从重庆来,我要去接他。”想到刚刚的短信我下意识的笑了,“不介意我也带个人吧,晚点我打电话找你们。”
“雅雅,你笑的好开心,要接什么人?”鸭梨三八的道。
拉开门,我回眸,“到时候你不就知道了嘛,嘿嘿,掰了。”
夜幕延伸的街道显得格外长,酒吧、KTV闪烁的七彩灯光叫人扎眼,各个娱乐场所门口,偶有几个醉眼朦胧的人勾肩搭背走出。
仰望狭隘天空,好运的瞧见了明亮的圆月,黑蓝黑蓝的夜空,繁星闪闪发亮。
夜风寒冷,缩缩裸露的脖颈,我拉拢未扣的长款毛呢外套,迈动脚步,两步并做一步走,穿行巷道。
四年前扩建的火车站巨大广场,移植的桂花树和绿化树,乐活的大妈大爷们重复播放神曲,扭动腰板欢快的跳起广场舞。
远远的,广场的正中央,围聚了好多人,混血儿的优势,俊美的脸庞,挺拔的伟岸身躯鹤立鸡群。掩面微笑,我幸灾乐祸的目视他冷冰冰的脸,此刻他内心很不耐吧。
我,是自卑的,没有想过他是否真的喜欢我,即使他表过白,我也还是无法相信。原本以为分开了的两个人,他一时困惑的心清醒了,恢复平行线,没想到,他来了。
多日未见,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总是会想到他,英俊的脸,温柔的声音,细腻的关怀,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我想,我或许已经喜欢上了他也不自知,因为天下女人都一般俗气,喜爱美好的事物,包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