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是买一张返家的火车票,沿途遇见美丽的未知。
我下了车,旅途的身心疲惫时,最后还是要返回最初的句点。
八月中旬,百年难得一遇的登了登QQ,半年未见的职中朋友滔滔不绝的和我聊天,不知道突然说到什么,好像是我又独自去旅行的事吧,朋友埋怨的指责我老是单飞不叫上他们,遭遇指责的我也很无辜好不好,谁叫他们总是没空。说着说着,认识四年间,大家重未一起旅行过呢,貌似太对不起曾经狂妄不羁的青春。心动不如行动,我们立马联系其他朋友,左右商量平衡下,相约今年十一国庆来一趟广西北海之旅。
日子在期待中悄然度过,九月二十多号,好友芝麻在微信里通知我她要跟同事去福州玩,当下我无谓的挥手,顺便祝她玩的愉快。因为相识多年,我对她跳跃式的思维和习惯早已司空见惯,况且我也真的不想国庆高峰出门人挤人。不过,额额,对于北海发起人之一的多多可就反应激烈,当场破口大骂呐!经过我们好言说服,再叫上他工作改变,忍着怒气他把日子选在了十月十三号。
九月底,我无事可做的应广州朋友之约去趟东莞,六号夜里和广州上班休假回家的表哥一起回来,七号早晨我们聚集在奶奶家吃了顿丰盛的。
吃饭的时候表姐问我要不要去江西上饶的武功山来个两天一晚的露营,集结的队伍中有认识的人,不认识的玩玩也就熟悉了,多交交朋友也不是坏事。想了想,说的有理,北海旅行也赶得回来,嗯嗯,背着行囊我们就出发了。日出和山林,还有玻璃的栈道,大自然真好。脚步在进行的时候是愉悦的,回家了之后大家都默契的说,近期之内千万不要提爬山,累呀!
十一号早晨回了家,把所有琐事做完后,我用微信呼叫了芝麻,问她还去不去北海。老天要灭我么?芝麻回复我说她去福州玩了之后没钱了,那么意思相当明显,我们去不成呢。无奈叹口气,我用微信呼叫多多,多多一听到此消息,答案显而易见,他又出口成脏啦。北海之行,我被放鸽子。
放一次鸽子没事,广州要来我家玩的朋友被另外一个朋友拐去东北,接二连三遭放鸽子的我气到了,没事,大家都不来的话我自己走。看自助旅游攻略,选定了几个地方,我计划只玩四天,上网百度了下,峨眉和重庆成了我的首选,最后重庆武隆的天坑,地缝还有草原打动了我,我二话不说定了十六号晚上十点多去武隆的火车票。天坑,地缝,草原,武隆我来了!
出门前两天我告诉老妈和老爸我跟朋友去重庆(其实我是一个人去,我怕他们担心就没敢说,随叫我是个女孩子呢。),他们很开心的送我出门,最开心的是老爸老妈赞助了我一千块,哈哈,刚好够我玩个痛快。开心之余还有点愧疚,说谎骗老爸老妈我和朋友,但一个谎言开始了,我也没办法说实话,不然按照他们的个性,铁定不准我去。
16号晚些时候,我满怀期待的在爸妈的叮嘱唠叨声里去火车站,路上顺便去了趟银行取了些钱备用。昏黄的街灯,奔驰而过的车辆,道路稀少的人群,我低垂脑袋,仿佛自己置身事外的不与黑夜融合,失神的进入自己的幻想世界。
旅行的时候,不知道能不能遇到一场梦寐以求的恋爱呢?比方说:极道之恋,偶遇负伤的黑道大哥,帮助之间展开的爱恋;或者,国际刑警的恋爱也可以;要不,检察官啊,医生呐……也通通可以的。
各位见谅,每个人心中或多或少总有一个幻想支撑的爱情,只不过我的恰巧不切实际多一点,但是,至少在我排除婚姻的时候,我还期待真爱来临。
售票厅的互联网取票机取了早就订好的火车票,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核对了下火车票上的时间,嗯嗯,相当富余。
“喂,亲爱的,我带你私奔吧!”掏出手机,我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同外号皇帝的死党聊天。
电话彼端回应的是洪亮笑声,“好啊,你来接我吧,我现在正在去上夜班的路上。”
嗷嗷,那不就表明没戏唱。“你又上夜班,歹势,好命苦哟,哈哈!我今天晚上的火车,打算一个人去重庆市武隆旅游,你真的不来吗?”放了迷惑的饵,我等待鱼儿上钩。
“讨厌,前一句替我的感慨我怎么就没听出真心?”娇滴滴的声音涔得慌,“北海你不去了?一个人旅行,你每次都那么潇洒。我呢,请不到假,没办法。”
我也不想一个人去的,气闷的一脚踩在火车站广场的低矮护栏,“我被放鸽子啦,行动大于理智,然后不叫自己后悔的立刻上网订了来回的火车票,嘿嘿。”最后的笑,有些许心虚。
果然,尖锐的责备响亮亮,“多大了还给我耍孩子气,他们放你鸽子你不会下次放他们鸽子啊,干嘛没事跟自己较劲,一个女孩家家一个人旅行,胆大包天。”
妈妈咪呀,训斥的毫不留情,尴尬的呵呵两声,我收回乱动的脚,“我没有耍孩子气,只是想去旅行而已,武隆的天坑地缝还有草原超好看,我超喜欢,传说是离地心最近的地方,我是想来趟地心历险记,呵呵,到时候微信发传照片给你。”
电话一头沉默良久,估计是对我的一番感慨无语中,“算了算了,就你有理。自己出门小心,注意安全。年底我有年假,到时候我陪你放他们一群人的鸽子。”
了解的猛点头,管她看不看得见,“好主意,那我候车去,回来聊。”
“嗯,拜拜。”
挂了电话,瞧了瞧手表,我背好背包提起手袋慢悠悠的跟随人流进了候车室。仰头盯着滚动的大屏幕,好家伙,火车晚点,无语的坐在候车室的长椅,突然想到自己的手机好像快没话费,翘起二郎腿打了电话给老爸要他帮忙交,电话一挂断,停机的短信立马来,真是,衰衰衰呐。
我低头郁闷时,检票的广播响起,停止郁闷的心情,我终于踏上了前往武隆的火车,这回真的来了。
随波逐流的走过高架桥,瞧瞧火车票的车厢和位置,心里不免又想,坐我周围的会不会是风帅哥?说不定火车上面就能有个好艳遇,就算没有艳遇,找到个志同道合的伙伴也不差。
额,各位叔叔伯伯阿姨婶婶们,好啊。期待破灭,抬头看行李架,摆满了,好吧,脱下背包直接塞进座位底下,认命的抱紧手袋坐好,眼神飘忽不定的左右观看,斜对面的大叔在和我眼神交汇的时候,慈祥的点头微笑,我也礼貌的报以一笑,接着没有下文。这都不是我想要的,不是。
火车平稳的行驶,车厢里偶尔会听到人们窸窸窣窣的交谈,我们上车的时间也算半夜,周围的人有的靠着椅背呼呼大睡,靠窗的人则直接趴伏在桌面,百无聊赖间,我塞进耳塞听听歌。手机调到最大音量,“背景音乐”透过耳机清楚传进耳朵里,五分钟,十分钟,十五分钟过去,“背景音乐”持续,虽说不是卧铺,可也都晚了,亢奋过头了吧。
凶狠狠的拉长脖子回头,想瞧清楚到底是谁那么吵,又因为大脑发热的这个举动,引来我事后无限的悔恨,把我的和平安宁还给我。
“雅爷?嘿,嘿,真的是你啊雅爷,好巧,我刚还以为认错人。”热情的亢奋,面前一阵风晃动,高大的黑影遮挡我全部视线。
雅爷?从哥字辈到爷字辈,我是多爷们。周围惊醒的人们,不要困惑,不要迷茫,我是女的,女的。送黑影一记卫生球,我抬头想看清楚白痴的脸,刚抬起的头立马垂下,我感觉自己的额头多了好几条黑线。
“嗨,真巧。”吴康,热情洋溢(过头),开朗健谈(过度),坦率认真(就这点我认同)的男孩子,目前正在苦追好友芝麻中。我无声低叹,一点都不想与他深交,我自认应付不来他这样的人。
“嗯嗯,你一个人吗?芝麻没和你一起?你要去哪?成都还是重庆?我和我朋友要回重庆我老家,你要是去重庆,就和我们一起玩吧。”问题和邀约扑面而来。
摇摇头,“抱歉,芝麻要上班,我准备去武隆。”简洁明了的回答他,很明显带着不想继续的意思,但某只领悟不到。
胳膊一紧,手袋移位,“武隆啊,那还有好几个小时,来来来,跟我们一起坐着聊天,打发时间。”
你,你ET啊!拒绝的话没来得及开口,我在众目睽睽下被拽走,“我的背包,在座位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