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风且暴,顾我则笑,谑浪笑敖,中心是悼。终风且霾,惠然肯来,莫往莫来,悠悠我思。终风且曀,不日有曀,寤言不寐,愿言则嚏。曀曀其阴,虺虺其雷,寤言不寐,愿言则怀。
【赏析】
关于《终风》的主旨,历来看法众多。有的认为是庄姜为州吁之难所作,《毛传序》云:“《终风》,卫庄姜伤己也,遭州吁之暴,见侮慢不能正也。”有的认为是朋友相互怨恨之诗,牟应震《诗问》云:“朋友相怨之诗。”而于我看来,这是一首女子因思念心上人而作的诗。
全诗四章,每章四句。每章的开头均为《诗经》惯用的起兴手法,分别为“终风且暴”、“终风且霾”、“终风且曀”。首章以“终风且暴”起兴,喻少女的心情很是烦乱,若有人看她,她则强颜欢笑回应他。在这一章中,诗人并未直接点明少女的心意,而是描述她人前欢笑、人后忧愁的举动。第二章开头仍是用风雨天气来起兴,以“终风且霾,惠然肯来”起兴,来表现少女质朴的心情:假如你真的爱我,在这样的风雨天气里也应该来看我。可是到现在你都还不来,我也没办法过去,只能在心里想你。这一章解释了少女前一章人前欢笑人后愁的原因,原来是无法与心上人相见啊。第三章使用的手法同于前两章,天气还是很阴沉,怀春少女还挣扎在思念的泥沼之中,因为思念,她睡醒后却无法再入睡,还不停地打喷嚏。第四章继续描述天气还是阴雨连日,天际还传来阵阵雷声。怀春少女深夜醒来后还是无法再入睡,只因那思念之情太过于强烈,犹如那阵阵雷声让心跳加快。
整首诗的感情基调都是很无奈的,无奈于这个鬼天气,无奈于因这个鬼天气而无法与心上人相见,而“悼”“思”“嚏”“怀”这四个词表现了这个少女夹杂着恨、失望、无助等种种复杂的情绪。总之,这的确是古代早期忧思作品中的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