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陆天澄和沈清音要策划他们的滨海大道之旅时,陆湛云打来了电话。
陆天澄担心自己的耳朵,索性把手机开了免提放在茶几上,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听电话,陆湛云在电话那头说道:“天澄,你快回来吧,申城这边都吵成一锅粥了,你知道那谁吗?长江物流的段国强,他的支持率几乎跟严少康持平,真是让人大感意外,听说他的背后有邵敬和的支持,你也知道邵董的这个弟弟怕老婆怕的要命,我估计是齐丽樱这个女人在背后捣的鬼,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呢?要不是邵董竭力阻止,他段国强就进董事会了,差点翻天了。你跟我弟妹什么时候回来?我看你们逍遥的都乐不思蜀了吧,集团最终投票定在4月底,要是你们赶回来还能投个票什么的。”
沈清音在一旁问道:“天澄,我们不是都签了股权委托书吗?”
陆天澄还没说话,陆湛云便道:“呵呵呵,清音啊,你在呀,邵董和爸的意思是你们最好回来。”陆湛云压低了声音说道:“我估计齐丽樱没这么大的胆子,说不定还有高人在呢,听说警察找到赵毅了,正在收网。清音弟妹,无论如何你跟天澄得赶紧回来,知道吗?可不准耍小孩子脾气,从业都回来了,你们两个也赶紧的。”
沈清音听了只想笑,这陆湛云“哥妈”的脾气又犯了,连带着把清音也当成了孩子。沈清音对着手机甜甜说道:“知道了,大哥,我跟天澄会及时回去的。”
这一声“大哥”叫的陆湛云的心脏差点没蹦出来,电话那头陆湛云忍不住老泪众横,由衷地说道:“清音,哥真是没看错你,你就是比天澄这小子强,这小子连声哥都不叫,真是气死我了,白养活了。”陆湛云絮絮叨叨又唠叨了几句才挂断电话。
看着陆天澄泰然坦然的模样,沈清音道:“陆天澄,你一点也不觉得愧疚吗?”
陆天澄抬头无辜地看着她,道:“我为什么要愧疚?”
沈清音道:“本来你们兄弟的事,我是不便插手的,但是我觉得你大哥陆湛云的心已经被你伤得千疮百孔了,你却还能泰然处之,真是不可理解。”
陆天澄道:“陆湛云就是个千年保姆,我要是对他好一点,估计我们的生活就不会那么平静了。”
沈清音不解地看着他,陆天澄道:“你记得我给你讲过的陆湛云的几任女朋友,他可是事无巨细连人家穿什么内裤都要管的人,我还是离他远点好,不然他连你穿什么都能包办。”
沈清音不由地张大了嘴巴,陆天澄轻飘飘地看了她一眼,道:“要想有隐私,就得远离陆湛云,懂吗?”
沈清音下意识地点了点头,陆天澄敲了敲她的脑门,道:“懂了,就去收拾行李,看来我们的假期要提前结束了。”
陆天澄跟沈清音优哉游哉地赶回申城时,刚好赶上一场不大不小的雨。陆修廉派车直接把俩人接到了溪山别墅,沈清音舟车劳顿,没坐一会儿就上楼休息了,陆天澄跟陆湛云陆修廉三父子还有梁恭和梁从业在客厅里说着话。
陆修廉喝了口茶道:“齐丽樱不过是个有些泼辣的女人,这样工于心计的事是干不出来的,可我实在想不出集团里谁会这么做?”
梁恭道:“是呀,严少康为下一任执行董事,这几乎是人尽皆知,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我实在想不出谁会在这个时候兴风作浪,段国强不过是个只知道蛮横用强的人,当个流氓头子还不错。”
陆修廉叹道:“今年以来,集团先是业绩下滑,后又遭遇泄密,虽说已经补救,但是影响还在,难保有些人没有别的想法。”
梁恭一直管着自家的医院,对集团里的事大都是听说,切身体会并不深刻,但他觉得集团这样的变化尚在正常范围之内,便道:“业绩下滑是受全球金融危机的影响,泄密只能说华诚要加强安全防范了,这都是正常的,一些人有想法也属正常,我看真正要改变的怕是华诚的管理理念。”
梁恭的想法与陆湛云不谋而合,陆湛云接着说道:“舅舅说的是,到底是旁观者清,我也这么认为,表面上华诚是股份公司,实际上早就是诸侯割据,各自占山为王,他们没有把拥有的股权用在为集团服务上,反而拿股权为自家利益各自内斗,我想这也是此次泄密事件的主要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