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在心中将自己偏离了轨道的心思摆正,可是怎么想却是怎么觉得那么的心情不舒畅!她就是在意,而且不是一星半点的在意,是很在意!
“平咳去喘的法不一定听歌,听歌顶多就是舒缓心情而已。只能排解心中的愁结,治病?哼哼!”曾曦冷冷一哼,话语之中酸味十足。
“是。”司徒总司垂头低低应了一声,听这小女人的口气,她好像是嫉妒了!哼嗯,想不到这个冷儿还挺好使,不过留下冷儿可不单是为了招惹小女人的醋意,他还有别的意图。
为什么秦卷刚刚给小女人送来信函,冷儿就带着孩子上门了,而且口口声声说要他负责,这绝对不是偶然。偶然这种借口只是说给笨人的,而对于他来说,这样的借口根本不好使。
既然有人有意将这个带孩子的女人送上司徒府,他又怎能轻易将他们放走,留下,必须留下,大哥那里好像还有事情,大哥藏着掖着并没有说明白,所以他要留下这个冷儿来慢慢用。当然还有那个吴杰,哼!如果自己没有想错,冷儿与这个孩子多半是吴杰抛弃的妻子与孩子。不为别的,就为那一曲钗头凤!
“咳咳……”应了声,司徒总司猛烈的咳了起来,好像又犯病了。
“夫君!”颜雪儿与沈铭心赶紧跑了上去。
“司徒公子。”冷儿拽着雨泽也凑了上去。
不过要说还是曾曦占了地利的优势,一步直接阻在众人的身前,小手一挽直接将男人抱进怀中:“相公,我扶你回房吧!”想碰她的男人,等下辈子吧,就算她不要了,一脚踢开了,轮也轮不到她们来抢。
没错,这才是自己心中真正的想法,这个男人她不是想霸占,而是她给他吃了,早上又答应了他,必须要对他负责,所以她才不得不这样做的。
“恩。”男人扬着白皙的脸颊,努力的喘息着,赞同的点了点头。
曾曦扶着司徒总司起了身,一步步地朝外走,与颜雪儿擦肩而过,曾曦本以为颜雪儿会轻声跟她道句谢的,可是谁料到,颜雪儿只是垂着头,就那么的与她擦肩走过。
“真够可以的。”曾曦小小声地轻责一句。
“她脾气一向如此。”司徒总司的声音比曾曦还小,但是足够让一旁的小女人听见了。
“恩?!”她以为她听错了,这个男人居然会开口与她主动说这些,劝慰她。
“咳咳……”男人低低地咳着,垂着头,好像刚刚并未说过话一般。
他,确实很怪!怪异的不单是他的病,就连他的举动都很怪异,让她根本摸不透!这个男人好像有许多的秘密,等待着她细细挖掘!不过,在挖掘前,她是不是该问他点正经事,比如他是不是真的碰过那个冷儿,还有就是她的那封密信,是不是让他拿去了!不过她该怎么开口呢?
“大公子,您回来了。”下人见到司徒钰轩回府,赶紧恭敬地迎了上去。
“恩。”司徒钰轩低低地应了一声,眸光一瞥,正好看见跟在下人身后朝着后院走的冷儿母子,这个女人的身形好像有些眼熟啊!她是谁呢?!“她是谁啊?新来的下人吗?怎么还带个孩子?!”依他对二娘的了解,二娘那种会算计的女人,是一定不会招这样的女人进府做事的。
“大公子,您有所不知,她是……”下人刚刚回话,就听见身后传来了妇人的声音。
“轩儿回来?怎么才回来,回严家了?你舅舅好么?严辰那混小子怎么样?有没有长进一些?是不是还惹你舅舅不快呢?!”大夫人一连串的问题问下来,连口气都不带粗喘的。
“舅舅很好,严辰也很好!”司徒钰轩今天特意回到严家,就是去探口风的,昨夜司徒王爷的话让他一夜未眠,早早地起了床,就出门回母亲的娘家--严家。可是却是白跑了一趟,什么都没有探出来。
要不要试探性的问问自己的娘亲呢?司徒钰轩思索了片刻,不由地否定了心中的念头,他嘴笨,万一话没探出来,再说错话,引得母亲对他起了疑心就不好了,何况,若那个埋在司徒府的歹人真是母亲,他现在还没想好如何去接受。
“母亲,孩儿累了,先回房了。”司徒钰轩悠悠道,转身便要走。
“轩儿……”大夫人不由地冲着离去的儿子轻唤一声。
“母亲,还有何事?”司徒钰轩转过身问道。
大夫人拧着眉头思索了片刻,摆了摆手:“没事,你快回去歇息吧。”思索了片刻,还是不说的好,毕竟她若是问了,那答案若不是心中真正想要的,她要如何去面对呢?与其如此不如不问的好。从儿子下手,不如从那冷儿下手,将那冷儿撵出司徒府去,才是万全之策!
“恩。”司徒钰轩应了一声,转身离去,大夫人看着儿子走远,也旋身向后,带着下人离开了。
“冷儿姑娘,你就住这吧。”夏侯紫萱指着一处屋子对冷儿母子说道。
“谢谢三夫人。”冷儿领着吴雨泽懂事地对着妇人一鞠躬。
“你带个孩子一个人过日子不容易,若是有什么难处就跟我说。别把我当夫人看。”夏侯紫萱伸出手去,带着慈母一般地笑容摸了摸孩子的额头:“你叫什么名字啊?”弯下身对着孩子轻声问道。
吴雨泽怕生地躲到冷儿的身后,自从黑衣人登门后,这孩子就越发的畏惧生人了。
“三夫人,这孩子叫雨泽,有点认生。还望三夫人恕罪。”冷儿赶紧出声道。
“雨泽?”夏侯紫萱轻念道:“你夫家姓什么啊?孩子一定不姓雨吧。”
“是。”冷儿浅浅地一笑,思索了片刻,只说姓氏该是没有什么问题吧,何况面前的妇人慈眉善目,今日的高堂上,还帮她与孩子说了不少好话,又是那个出声留住他们母子的司徒公子的母亲,一定不会是坏人了!“冷儿的夫家姓吴,这孩子名唤吴雨泽。”
“姓吴啊。”夏侯紫萱禁不住长吟一声:“唉!真是苦了你了。你夫家没人了吧?!”
“是。”夏侯紫萱一问,冷儿不禁想起过世的婆婆,顿时泪水湿了脸颊。
夏侯紫萱倏然一惊,赶紧小声地劝慰道:“冷儿姑娘,你就别难过了。那些都过去了,你就踏实在这里先住下吧。”夏侯紫萱别的不能保证,她只能保证她不欺负这对命苦的孤儿寡母。可是这不代表司徒府中的其他人就会善待他们。
“冷儿,再谢三夫人。”冷儿懂事地再次弯身行礼。
曾曦扶这司徒总司回到房中,装作寻找自己不见了的耳饰,展开了地毯式的搜索。
“娘子,你找什么呢?”司徒总司看着小女人鬼鬼祟祟地宛如心中揣着个兔子一样,进门就开始勾栏着身子,东摸西摸,不用脑子想都知道她在找那封秦卷给她的信。于是,他坏心眼的发问。
“唉!相公,我的耳饰不见了。”曾曦赶紧委屈地道,好似真的丢了耳饰一般。
“耳饰不见了?!”司徒总司也故作惊讶,抬头一看,见小女人前期工作做的还挺到位,耳朵上的耳饰确实少了那么一只:“刚刚回来的时候不是还在的么?”再扫了一眼她紧攥的小手,就知道那耳饰的去向了。可是他却没有点破。
“是啊。”曾曦哀哀地应道:“那是我最喜欢的耳饰呢?”
“我来帮你找。”司徒总司作势就要起身。
“不用了。你躺着就好。你身子不好。”这屋子总共就这么大的地方,让这个男人下床那还了得,她若是没找到,让他找到了那封信那就完蛋了。
“没事,不碍的。”司徒总司刚刚起身。
小女人就直扑到床前,小手使劲地一按男人的肩膀:“你躺着就好。”
“这是什么?”男人眼前一亮,抓住小女人的小手轻轻地一掰,发现了那藏在小女人手中的耳饰。
“哎呀,原来在这啊!”曾曦的谎言被揭穿了,她迅速垂下头去,想着可以圆谎的说辞。
“娘子你真是粗心大意,是不是刚刚耳饰松了,去戴,就取下握在手中,然后忘了啊。”男人倒是好心眼的没有为难小女人,替她寻了一个合适的说辞。
“是啊。这都让相公猜到了。”曾曦顺杆赶紧爬,往下接着话。
“来,娘子,让为夫帮你戴上。”司徒总司接过小女人手中的耳饰,撑起身躯,细心地为小女人佩戴了起来。
“相公,你还去逛过青楼听过曲儿呢?你这身子,那么远的路,你怎么吃得消啊?!”曾曦眯着眼睛,面对着床上为自己佩戴耳饰的男人细细地盘问道,如同审犯人一般。
“娘子多虑了,是兄长扶我去的。我身子虽是不济,可是有兄长在……”司徒总司轻描淡写地答道。
可恶的司徒钰轩,居然拐她相公逛花街,自己身体好,去去就完了,凭什么拉着她相公去。不行,她得防备着点,避免司徒钰轩这看似耿直的男人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再将她的相公拐出去,逛青楼,听曲儿!
“那相公,那冷儿姑娘的曲儿可好听啊?”曾曦咬着牙,狠狠地念道。
“恩,清幽长远,赏心入耳。确有纾缓心中郁结的效果。”司徒总司继续作答。此时他已经为小女人佩戴好耳饰,正借着这样的契机细细地打量小女人吃醋的娇容。
“哼。”曾曦气得恨不得飞起一脚将男人从床上踢下去。冷静,冷静!问信,先问信,这些都是小事,不值得生气,信才是重要的大事:“相公,昨夜你我同榻而眠的时候,我除衣时,可有什么东西滑下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