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明白过来这是咋了,吓了我一大跳,心想不是吧,前会还好好的人,这咋说挂就挂了呢。不过惊异之余我更多的是害怕,心想这可咋办,还是先跑出去喊人吧,于是我转身就跑。
这时候我就听见背后传来了动静,似乎是有人说话的声音,把我给吓了一大跳,但是又不敢转身看,心想这高老头不会是诈尸了吧,或者就是我听错了,于是竖起耳朵开始仔细听,只听有个苍老的声音道:“你是什么人?”
我确定了是有人,吓得我转过身,就看见高老头居然好端端地在床上坐着,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只是刚才的声音好像有些不像了。
我也没管究竟是怎么回事,回答道:“我就是前会来求您事情的呀,怎么睡了一觉您就给忘了。”
他就皱了皱眉头,表现出一幅不解的样子,接着就显得恍然大悟地说:“哦,你是我阿弟的客人吧?”
声音还是那么奇怪,根本就不是高爷爷的,我也没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就寻思了一下,心想这不会是高爷爷的老弟吧,白天是他,晚上是他哥哥?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像高老头这种稀奇古怪的人搞出这样的事来也不奇怪,可是毕竟这种事我以前是闻所未闻,还是不太相信,心想不会是这高老头没本事帮我的忙,又不好意思说,才在这里装神弄鬼想让我放弃吧,那我才没那么笨,你要装,我就陪你装好了。不管怎么样,先救了笑笑再说。
我也不能确定眼前这个老头子现在究竟是谁,于是我就道:“原来您就是高爷爷的哥哥啊,真是失礼了,我是这里的村民,今天过来是有事求他老人家,他也已经答应帮我办了的,那请您现在就动手吧?”
只听他道:“原来是这样,不过小伙子,我是爱莫能助了,那是我阿弟的事情,我可做不来,再说了,他的事情我是不能插手的。”
我看他说得好像挺像那么回事,而且看眼神听声音好像还真是跟高爷爷不太一样,心里不禁就有一点相信了,我就寻思这人既然是高爷爷的哥哥,那么能耐应该跟高爷爷差不多,高爷爷那么不好说话那就算了,我来求求他哥哥吧。
于是我就开始一个劲地对他狂轰滥炸软磨硬泡,各种恭维各种劝说,哥们的口才可还是过得去的,到后来他实在是有些招架不住了,就对我说:“那好好好,你把那女娃带来了没,我倒是先看看啊。”
我就寻思这事有戏,可真是太好了,于是忙跑到客厅里将桌子上那张纸拿了进来放在他的眼前,跟他道:“呶,就这个了。”
他就将笑笑拿起来,跟我说:“这样,我只能先做一个人出来将她的魂魄附在上面,但是代表她以后就是泥人了,你懂吗?”
我寻思他的意思就是懒。懒的魂魄只是暂时的借住,随时都可能再跑出来呗,我就想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给她一个样子就行,别只是一张纸,算怎么回事。
他说那好,接着就找来刀子,胶水等等,开始忙活了,我就在一旁看着,就看他将那白纸裁开,剪成各种形状,然后粘在一起,马上,一个人的样子就出来了,我不仅在心里赞叹他这手还真是挺巧的。
做好了以后,他就给那织染上了色,我就看那人儿这会子已经是惟妙惟肖,心里还是挺满意的,想笑笑马上就能住进去,以后也不用作张白纸到处张贴了。
然后他就将那泥人递给了我,说已经好了,但是他不能给泥人画脸,因为他并没有见过笑笑的样子,根本就没法进行。我就寻思那也没关系,回去我自己画都成,想着能创造出一张自己喜欢的脸孔来,我心里就挺乐意的。再说了,就算我不行,王大姥爷他们总是见过笑笑的。
于是我就说这就可以了,真是麻烦您了,客套了半天我就退了出来,抱起这泥人就往家里走。
这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一边走笑笑就一边跟我说话,我就突然想起那天的事情,到现在都没有机会好好问问笑笑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不如就现在问吧,于是我就开口道:“笑笑,你倒是跟我说说,那天你拼了命把我送去你们那屋子,究竟是干什么呀,我什么可都没找到,就看到一个比你祖母还怪的老妖婆,差点没给我吓断气。”
笑笑就点了点头,又叹了口气,道:“这得怪你自己不好好找啊,那孩子就在屋子里,所以我才让你去的。”顿了顿她又道:“其实你现在去还是来得及的,还要不要去了?”
我就摇了摇头,道:“用不着了,那些事情我真的是改变不了的,就算找来了也没用,那孩子早就不在世上了,就从她出生的那一刻开始。”
笑笑看起来很疑惑,就问我怎么知道的,我想了想,就将所有的事情都跟她坦白了,包括我是怎么穿越来的有什么目的。
笑笑听完就不说话了,也没有多问,就问我是不是还会离开,我就说会,而且还是最近,她就一言不发了,看不见她的表情,但能感觉到她有些失落。
马上就到了家,王大姥爷见我扛着笑笑进来,就问我事情怎么样了,高老头答应了没有,我想说高老头没答应但他哥哥答应了,但想了想又没多说,就说已经将魂魄附上去了,但是现在笑笑没有嘴脸。
他就将笑笑接过来看了看,说这个好办,说他自己来吧,说完就吩咐王小康取来纸笔还有颜料就要动手。
其实我心里是不大乐意的,这王大姥爷的手艺和审美我可是不大放心的,本来我是想自己动手画个美女出来,但是又不好阻止他,于是就再没说啥任他画了。
没一会他就描了出来,叫我看看怎么样还满意不,说实话我不敢看,怕给画得惨不忍睹了,但还是瞄了两眼,没想到却没那么丑,虽说比以前笑笑的样子是差了一点,但是已经很不错了,完全算得上美女,而且神奇的是,我看着那张脸,竟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好像是似曾相识。
我就点了点头,说王大姥爷还真是没看出来您有这手艺,他就笑了笑,看起来挺得意的,开始收起笔来。
这时候一个不小心,那毛笔墨汁蘸得太饱,这一收就有一滴墨汁滴在了泥人的胸脯上。
我一看就慌了,笑笑可是女孩子,外表太重要了,这一滴墨汁滴在雪白雪白的胸前,可真是有些难看,于是我二话不说,忙抬起手来就擦,但毕竟是纸质的,只是擦开了一小片,并没有擦掉。
我看着心想这下糟了,笑笑不是得恨死我吗,这一片可比一小滴难看得多了,我就问王大姥爷这下可咋办。
他说既然已经这样了就别管了吧,那一片墨迹以后就是一块胎记了,女孩子身上有个胎记挺好的,叫我别放在心上,笑笑也宽慰我说没关系,这样挺好的,反正在衣服里面又不难看,我也就再没说啥。
突然想起那高爷爷的哥哥跟我说的事,于是我就跟王大姥爷说:“人家跟我说笑笑的灵魂只是暂住在泥人里,但是她现在还不是泥人,您能不能给弄一下啊?”
毕竟灵魂只是暂住的话就会不稳定,这样的话对笑笑来说还是比较危险的。我就看王大姥爷听了我的话,摇了摇头,说:“我说过这是孟阿婆的手笔,我的道行还是没有到那一步。”
他这么说我也就不能再说啥了,说实话有些丧气,这时候只见王大姥爷又道:“办法其实还是一个的。”
这么一听顿时我就觉得看到了希望,只要是能尝试的办法,试试也无妨,怕的就是连一丝希望没有,让人觉得想要努力却都找不到方向。只要是有法子,我们就可以尽最大的努力去尝试救回笑笑。
于是我忙问:“那您就快点说吧,有什么办法啊,说出来咱们才能看看可行不可行不是?”
王大姥爷顿了半天没有说话,似乎想了想,然后才开口道:“就是改头换面,结束从前的一切重新开始。”
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这话里的意思,怎么个改头换面法,说得好像是浪子回头一样,寻思着这笑笑生前也没作啥恶啊,想来想去,这话的意思只有让笑笑重生,也就是再投一回凡胎。
这么想着好像通了,于是我就问:“您的意思是不是让他重生?再投一回?”
只见他点了点头,又道:“虽说比较难,但是真的也没有其他的法子了,你说过的现在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这样总比没有一点希望了的好。”
我点了点头,我也知道事情有多棘手,但是实在是不能放弃。可是这办法还不知可行不可行。因为我想了想,这办法要是真有用,笑笑她早就可以去了,怎么还用等到现在。而且还被搞得人不人鬼不鬼,一天到晚跟个纸片儿一样地飘。
我想起了邪老头曾经说过的话,说是这孟阿婆可不是一般的不好说话,可谓是说一不二,一般她决定的事情是没有商量的余地的。
但我还是不死心地问他:“那孟阿婆还是不松口吗?”
王大姥爷点了点头,意思是确实如此,那婆娘说的话还真就没有商量的余地。
我就有些纳闷,为什么笑笑会被她给收服了,现在混到了那副模样,正好王大姥爷在这里,我便让她一一给我解答。
王大姥爷道:“这事我也不是完全地清楚,估计也不是兰兰自己的意思,孟阿婆可不是个简单角色,笑笑可不是她的对手,是被强迫的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