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梦道:“瓦剌兵士一看,吓得是哭爹喊娘,都以为影枫哥哥是佛主派来的神仙,纷纷跪地求饶。李老前辈不哈哈大笑,这一笑可不得了。师伯,师父,师叔你们猜怎么了?又笑死了七百多瓦剌人。”她说李建英笑死七百多瓦剌人是因为楚蝶冰说杨影枫一吼震死一千多人,李建英武功与杨影枫相差甚远,当然就不可能也笑死一千多人了,可要说一百多人又觉得太少,便说了个七百多人。
楚蝶冰接着说道:“杨影枫一看李前辈笔死七百多人,心想:“李老爷子你一笑便笑死了七百多人,而我用力一吼才吼死一千多人,这样岂不输于你了么?须得让你瞧瞧我的厉害才行。”然后他将软剑一抖,喊道:“越女神剑,诛恶惩邪!”又那么一削,剑气便如同有千万个越女一般,顿时又杀了三千多人。”
秦梦道:“李老前辈一看,大吃一惊,当下便认输,说道:“杨公子,你的越女剑法果然厉害非凡,老夫及不上。”影枫哥哥说道:“李老爷子太谦虚了。”李老前辈点了点头,心想:“这杨影枫果然是少年英雄,有如此神功还能这般谦虚。”然后也学着影枫哥哥的样子,横刀一削。唉,只可惜别他刀法不行,只杀了区区一千人。”
楚蝶冰道:“杨影枫这时心里又想:“哈哈,老爷子你到底不是我的对手,我一剑杀了三千多人,你一刀才斩了一千多人。再让你看看我伯厉害。”然后一甩手,将剑掷了出去,当时李前辈不知道杨影枫要干什么,只见他将剑扔了出去,惊道:“杨公子,你这是要干什么?”杨影枫不理会他,左手放在嘴边念动咒语,右手虚空疾点,说来也奇了,那把剑便如同长了眼睛一般,自己在空中左飞右飞的杀起人来了,一会儿时间又是杀了五千多人。”
秦梦道:“李老前辈一看就急了,心想:“我把瓦剌人都杀了,我怎么办?”一声长啸,立时又震死了一千多人,然后他又左右虚空劈刀,不一会儿便又杀了一千多人。影枫哥哥见剩下的瓦剌人不多了,只有两千多人了,急念咒语,一把剑忽然又变成了数十把剑,同多时便把剩下的那些瓦剌给杀光了。”
旁边的恒山弟子听她二人说的厉害,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杨影枫,脸上流露出了钦佩之情。慈因师太笑道:“当时瓦剌人有一万多人,杨少侠只有八百多人对吧?”
楚蝶冰道:“对啊。”
慈因师太装作不解的样子低声数道:“先杀了一千多人,又伤了三千多人,然后是五千多人,最后又是两千多人。这么算光是杨少侠杀的便有一万多人了,再加上李大侠杀的那,好你不只一万多吧?”
楚蝶冰、秦梦二人刚刚只顾乱编,早忘了自己说了多少了人。嘿嘿笑道:“那是因为瓦剌人后来又来了援兵。”
慈因道:“杨少侠杀敌还念咒?他又不是民间术士,怎么会念咒?”
楚蝶冰道:“师父,这你就不懂了,那不是法术,那是剑术中的最高境界,叫作“以气御剑”。”
慈因道:“胡说八道,天下哪有那种不用手便能御剑杀敌的武功?还有你那“狮子吼”震死一千人,秦梦一笑笑死七百人,更是荒唐。以后不懂便不要乱说,免得让江湖同道以为是我教你们的。”
楚蝶冰见诺言被拆穿了,呵呵笑道:“师父,你真厉害,一下便听出我是骗你了。”
慈因责道:“冰冰,你现在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不光骗我,连你太师叔都敢骗子了。”
秦梦道:“师姐,你连太师叔都敢骗?师伯,你一定要好好责罚师姐才行,要不以后还得了?”
慈因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人,不是你和她合计起来骗你太师叔的吧?”
秦梦急道:“没有,师伯你不要冤枉好人,我怎么会骗太师叔呢?”
楚蝶冰不服气道:“师父,你赖我,我什么时候骗过太师叔?”
慈因道:“还不承认,令狐师伯在哪里,你什么时候见过他?”
楚蝶冰当日骗仪琳说是令狐冲不久后便会来恒山,仪琳听后心情自是开朗,可等了一年多也没听到关于令狐冲的事。后来问慈因有没有见到令狐冲。慈因奇怪师叔好端端地怎么问起令狐师伯来了?听仪琳将前因后果说过之后才知道是楚蝶冰说谎骗师叔的。别说令狐冲了,便是田伯光也不曾见过。
楚蝶冰早忘记此事了,听慈因说起才想起来。讪讪笑了笑,道:“我不是故意要骗太师叔的,我是见太师叔一听到令狐冲便开心起来,我想让她开心点,所以才说令狐冲会来恒山。”
慈因责道:“令狐冲师伯是本门前辈,你怎能直呼其名?”恒山派的师太们从未与众人说起过令狐冲,是以从来都没听说过令狐冲这个名字。楚蝶冰和秦梦到是听说过,但却不知他与本门有什么关系。令狐冲又是个男人,可慈因却说令狐冲是本门前辈,这就有点奇怪了。
杨影枫道:“令狐冲不是华山门下么?怎么……”
慈因道:“令狐师伯本来是华山门下,但后来被奸人所害便出了华山派。”她所说的奸人自是指岳不群,但这相继往事牵扯到了华山名声往事,也就不便指出。继道:“令狐师伯对恒山派更是恩重如山,若是没有他,恒山派早就被歹人所害了。后来我恒山前辈接连被奸人杀害,临死之时便将掌门之位交给了令狐师伯。令狐师伯本来不愿接掌恒山,恒山毕竟是以女眷为主,由他一个男子作掌门自然是不太方便了,但当时恒山派前辈高人都有已被奸人所害,众女弟子没了主心,令狐师伯这才勉强接任。只是当了不久便又将掌门之位传给了仪琳师叔,而令狐师伯后来也不知去哪归隐了。”
楚蝶冰心想:“原来令狐冲还是我恒山大恩人。”问道:“以前怎么从未师父说起过呢?”
慈因黯然道:“五十多年前的事了,当时我年纪尚小,记得也不多。”停了好一会儿才又说道:“你太师叔和令狐水师伯私交甚好,而且令狐师伯又曾多次救过你太师叔。”叹了口气又道“匆匆五十年,这么快便过去了。五十年来令狐师伯便再没出再在江湖之上,到现在也不知道他老人家尚在人世否!师叔思念令狐师伯也是人之常情。”
此时天色已晚,杨影枫不便在山上居住,便下山找了一家客栈住了下了。第二日,又回到他以前和张思羽、杨静居住的小屋。屋院由于长年无人居住,已经长满了杂草,屋里的桌椅上也是落满了尘土,费了好半天的功夫才清理干净。杨影枫也就在此居住了下来。以后每日便与楚蝶冰玩耍嘻戏,有时回京城去看看于谦,景帝也算是个明君,凡事都倚重与于谦,于谦也是事无世细每日为国事操劳。
其间杨影枫、楚蝶冰、秦梦三人也曾去江南找过周筱薇和江楠,然后五人一起游西湖,上庐山,各处名胜无不游览,天下美食遍尝一遍,好在杨影枫对钱财是取之有路,要不然既便是江楠和周筱薇两家家财加起来也经不住五人这一路花费。
时光如梭,岁月如流,这一年是天顺元年,景帝身染重病已是风中残烛,命不久矣。石亨、曹吉祥、徐有贞等欲拥朱祁镇往奉天殿夺门复位。是时景帝正但残梦初回之际,忽闻殿上传来钟鼓喧闹之声,不禁惊异起,忙叫过一名侍卫问道:“是于谦么?”那侍卫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皇上问起又不能不答,正错愕未答之时,一名太监急奔进来,将刚才石亨徐有贞拥英宗复位之事说了一遍。景帝连声呼道:“好!好!好!”说着一口气喘不上来便此驾崩。
英宗复辟之后,为王振招魂作法,对石亨、徐有贞二人言听计从。二人掌控朝廷大权,肆意为非,排除异己,凡与他们曾经有过间隙的人都锒铛入狱。
这日京城天气骤变阴霾,风沙陡起,乌云惨雾蔽满天空,街头各处皆闻百姓泣哭泣之声。茶馆靠里墙的一张桌子上坐着两个中年人。其中一个中年人抱怨道:“这鬼天气,当真是说变就变,昨日还是好好的,今日一下子便成这样了。”
旁边桌上的一人道:“朝廷屈杀忠良,老天都觉得不公平了。当年秦桧害死岳时候,临安城又何尝不是这种天气呢?”说着长叹了一口气,声音中充满了姜凉之感,接着说道:“景帝无子,他死后皇位自然便是正统皇上的了,可他却非要来个夺门复位!当真是可笑。”
那中年人道:“老哥,你不要命了?敢这样说皇上。”
那人道:“有什么怕的。唉——景帝在位之时天下倒也太平,现下正统皇上又复位了,百姓的好日子也到头了,只可惜于少保将正统皇从瓦剌人手中救回,到头来却落了个这般下场。”
另一个中年人道:“当年是于少保将正统皇上推下皇位的,现在正统皇一复位了他能放得过于少保?当年岳飞以“莫须有”的罪名被子害,今日于少保又以“意欲迎立蕃王为帝”的罪名被杀。唉“意欲”二字何以服天下哪?”
那中年人道:“听说官兵抄于少保家时,除了几件御赐的东西和几间老房子以外就什么也没了,连抄查的官员都不禁落泪。”
旁边那人道:“于少保为官清廉,哪来的钱财让他们抄查?”顿了一顿,又道:“当年若没有于少保,我们早就当了瓦剌人的奴隶了,午时也差不多了,我们虽然是救不了于少保但也是该去送他一程。”三人付了茶钱出得门来时,街道两旁已日挤满了老百姓前来为于谦送行。官兵们站在内侧挡住边上的人,怕出了什么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