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清裳把电话卡装上手机之后,给裴欢打了个电话,约好了明天一起去玩。第一名则是先回家把手上的事情安排一下,他接到封霆荆的电话之后就直接赶了过来,他手上的公司已经快两天没人去打理了,再过一段时间,估计公司都要成一团乱麻了。
第一峰打了好几个电话催他,并警告他如果再这么一声不响地丢下公司就跑,就会收回他的管理权,让他重新从底层做起。
封霆荆带着卜清裳在街上闲逛了一会儿,便随他一起回了宾馆。封霆荆在卜清裳房间的旁边再开了一间房,毕竟两个人孤男寡女的住在一起,难免惹人非议,昨晚封霆荆本没有打算回宾馆,他是准备喝醉了,躺在大街就睡,他也不知道怎么的就,醒来之后就在宾馆了。封霆荆跟着卜清裳进了宾馆,示意卜清裳坐下,说:“三幺妹,我有话跟你说。”
卜清裳很是兴奋地说:“师傅!你要教我法术了麦?”
封霆荆听到这话一愣,然后摇摇头,卜清裳眼里透出一丝失望。
封霆荆暗叹了口气,却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件事,于是干脆不理睬,接着说:“三幺妹,你好好听着,你想要在这个世界上过得好,那必须学会适应这个环境。我知道你对这个城市很陌生,没有安全感,因此做什么都特别的小心,怕出错,但是如果你一直这样抗拒着这里,那么你永远也不会融入这里,你就永远是这里的‘外人’。那你就交不到知心朋友,也不会有可以说心里话的人。你很有可能就这样孤单地过完这一辈子,相信我,孤单是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感情,没有之一。”
卜清裳点了点小脑袋,似乎明白了一点,随即很开心地笑着对封霆荆说:“不会啊,我永远也不会孤单的,因为我有师傅你啊!”
封霆荆听到这话,一愣,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有一丝感动,一丝开心,因为这个丫头这么信任自己,但更多的却是悲哀和难受。
“倘若师傅以后有事情必须要离开你呢?”
卜清裳听到这话,以为封霆荆的意思是他不想要她了,这是在给她打预防针。她的眼眶瞬间就红了,说:“我就晓得我是个累赘,一直都瓜兮兮叻,老是做错事让师傅不开心。我晓得我不乖,师傅你不喜欢一个总是丢你脸叻人跟到起你。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会惹你不开心了,我人哈(傻),一出门就总是闹笑话,以后我不出门,就乖乖待在宾馆看电视,以后开学了,我就乖乖待在寝室,我保证我不出接丢人,师傅你不要不要我...”
封霆荆叹了口气,这丫头还是太依赖自己,这也难怪,毕竟她是第一次来到这么一个陌生的城市,周围没有一个认识的人,而自己是她唯一可以信赖和依靠的人。
封霆荆摸了摸卜清裳的头,用怜爱的目光看着卜清裳,温和地说:“傻瓜,我怎么会不要你呢?你可是我的徒弟呢!”
封霆荆顿了一顿,继续说:“我的意思是,万一,有一天我出了意外呢?或许我有急事必须暂时离开你呢?你这么傻乎乎的一个人,我又怎么能放心得下,而我放心不下你,我又怎么能处理好我的事情呢?就比如,我在降妖,倘若我放心不下你而分心,被那妖物杀了,剩下你独自一人,你又该怎么办呢?所以你必须学会怎样去适应城市里的生活。”
封霆荆说到这里,神情装作很严肃的样子说:“还有,跟我在一起,就不要担心钱的问题,有我在,你只要不乱花钱,你的钱就永远够花。你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别养成奢侈的习惯。明天,你就和裴欢她们学学怎么玩,怎么花钱和怎么在这城市里生活。我等下还有点事要去处理,不方便带你。你现在就好好休息,昨晚你一直都在照顾醉酒的我,现在开始,你要睡到明天一早,养足精神,好好去玩。”
卜清裳点了点头,似乎懂了,她也实在是太困了,躺在床上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封霆荆走到宾馆门口,第一名正等着他,
“说吧,这次是遇到什么问题了?”
第一名说:“我带你去看看,咱们边走边说。”
第一名开着车对封霆荆说:“我有一个高档小区的工程,这个小区的设计围着一个湖。似乎就是这个湖有点邪门,施工队每次在湖边施工的时候,总会有人莫名其妙的晕倒,最开始以为是中暑,但是症状却和中暑有很大的区别。医院也查不出什么毛病。如果不要这个湖,小区档次就会下降,就没多大利润了,但是如果强行施工,只是在地面晕倒还好,要是工人在脚手架上晕倒,摔下来出了人命,那就不是利润多少的问题了。”
“这湖有什么背景?”
“这个湖我们查了几个月,都没有查到多大的问题,直到几天前才在一本清初本地人写的一本野史里找到一点线索。这本野史里写到,明末时候,张献忠曾将一个大户人家三十多口人绑了石头填湖。至于还有没有其他的问题,我就不知道了。”
“以你第一名的背景,不应该找不到解决这件事的阴阳先生。”
“哪能呢?有你这个免费的,为什么要去找花钱的呢!更何况,那块玉,可不是简单一次施法就能从我手里拿回去的!”
封霆荆对第一名这种无赖的行为很是无语,干脆把头转开不再理睬,也借此思考了起来。按说当今这个天道,明末时代那时的怨气,即使再强盛,经过数百年岁月的洗礼,也不可能存留于世,看来可能是这个湖有什么奇特之处。
封霆荆到了湖边,往四周一看,周围的树木布局看似杂乱,但仔细一看似乎也有迹可循。湖中还有一个小土丘,上面也长着一棵小小的柳树。
“日月锁魂?”封霆荆暗自嘀咕,似乎也不太像,有点疑惑,也有点头绪。
“你们在湖边施工是不是挖到过一些铁质的东西?”
“确实挖到过一些铁锅。怎么,看出一点什么问题没有?”
第一名回答,封霆荆沉思不语,皱了皱眉头,又看了看湖中的那棵柳树,指着柳树对第一名说:“给我准备一只小船,我要到那里去看一看。”
很快,两人便到了湖心岛,封霆荆仔细看了看柳树,然后拿出一把剑柄,对着柳树一枝一场粗大的树枝一挥,树枝便应景掉落下来,断面处光洁如玉,仿佛激光切割一般。
封霆荆在断枝中抽出一块丝绢,上面用血书写着:“吾乃鬼族魏胜魏赢两兄弟,今途径此地,发现此湖地势奇特,乃聚阴锁魂之盆,故一探。发现湖中竟封锁近百冤魂,些许冤魂已困此地近千年。聚阴之盆与外世隔绝,其中冤魂不知道岁月,怨气难消。千年阴气所积,吾兄弟二人年岁尚浅,道术不精,难以渡之,故借地势种下此树,布下自创阵法,锁困此地,以期日后道行精深,再绝此患。此阵设一阴眼,每日正午时分,泄池中一分阴气,正午纯阳削之,若常人中阴气晕倒,休息片刻便无大碍。若有缘人得见此书,尚无力超度此中冤魂,速速离去。二零零零年春。”
“真乃奇人也!”封霆荆不得不感慨,难怪自己觉得这阵法像日月锁魂阵,却又异于日月锁魂阵。这两人也算是他半个前辈,年岁尚浅就能自创且布下封锁加固千年阴气积郁之地的阵法,道术可谓深不可测!估计那些工人就是被阴气入体,因此晕倒。封霆荆把血书扔给了第一名。
“什么奇人,有你这个怪胎厉害吗!”第一名看完血书之后倒是不以为然,封霆荆是地品资质修道,千古未有,除非另一个怪胎——卜清裳也修道,否则没有人的法力能超过封霆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