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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洞察过去之眼

地球方面已经炸开了锅,虽然火星政府也不好受,他们都在为同一件事困扰着,教授的研究报告,其中古溪被降职处理,原因就是他的隐瞒不报之罪,虽然并非他怀有私心,但依然耽误了出击的最好时间,地球政府高层经过讨论以及量子计算机对原因的计算,得出结论:教授的研究报告,有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省略无数个九)的概率,是火星政府此次迅雷般出击的原因,剩余那百分之零点零(省略无数个零)一则是什么发现外星人遗迹,异次元入侵、燃烧军团穿越等等不靠谱的事件,虽然不靠谱,但这些无穷件无穷小概率事件还是占了那么点,不过这并不影响什么,通常某件事有如此高的发生概率的话,那就可以肯定这件事在过去的某个时间段发生过。

就在地球高层们思考着如何挽回损失以及对教授事件的处理而苦恼的时候,又出大乱子了,地狱组织复出的消息瞬间传遍了五十光年内所有有人类活动的地方,传出信息的则是一个叫尼尔的年轻军官,他自称受到了地狱的迫害,并拿出了可信度很高的证据,那是一段视频,令人不得不信服其真实性。

地球,一号卫星城,行政部,尼尔一脸冷漠的站在一群出生自地球本土的官员的虚拟投影面前,原因就是他刚刚被通知坐牢十年,在这个民主的社会,他有资格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质问他们。

“证据是真的,我也没说谎,为什么我要在牢里待十年?”

一个高大英俊的金发男子懒散的说道:“我们知道,你说的都是真的,证据也是真的,但是.”

另一名黑皮肤光头男子紧接着说道:“为了稳定人心,不好意思。”

“你们这是在耽误时间,必须尽快行动,我感觉他们是为了那份资料而来的,而且,纳米智能生物细胞的恐怖之处,你们也不是不知道吧?”尼尔一脸严肃的说道,清秀的面容微微涨红起来。

“你要知道,人类,是不会灭亡的。”另一名黑发黑眼睛的帅气男子带着和善的笑容轻声说道。

薛蓝漂浮在奥尔特云中,这里随处可见大大小小的冰冷彗星,刚才容纳他的舱室在这些石质或铁质的彗星中撞来撞去,不断地为其减速,直到破碎。

意识渐渐清明,没由来的生出一股轻松感,本能般的睁开额头上的眼睛,映照入那只竖瞳的是无数根线条,这些线条连接着他,尽头则没入虚空之中,他还看到远方的石头也被无数线条环绕着,他好奇的伸出爪子摸了摸自己身上的线条,顿时一阵熟悉的画面传来,那是几天前他在舱室中痛苦挣扎时的画面,一股明悟浮上心头,那是过去,想到这里爪子忍不住摸了摸额头的眼睛,莫非这只奇怪的眼睛能看到过去发生的事情?

为了验证这个想法,他一边摸着自己身上的线条,脑海中浮现出过去发生的事,和记忆相互对照,一边向远处的石头飞去,他惊奇的发现自己似乎可以在太空之中移动了,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发生着某种作用,这种作用就是他动力的来源,但他搞不懂这动力是什么东西,“或许人类世界的知识能告诉我答案吧,看来要尽快前往地球了。”他如此想到。

他很快就飞到了那块石头上,摸了摸只有他才看得到的线条,一副诡异的画面出现在他脑海,他看到自己好像变成了那块大石头,以第一人称的视角,他看到了各种各样的石头,有些周围还萦绕着白雾,薛蓝立刻想到为什么不是向“后”看,或者是向左向右呢?难道只能看到石头运动的方向的视野吗?还是这石头有自己的生命?他飞起来站到这块石头的另一个位置,再次摸了摸线条,发现视角仍如刚才一般,他又试了几次,发现都是同样的画面,经过他的多次测试,发现自己能看到石头运动的方向大约一百八十度的物体。接着他开始测试能看到多久的历史,他闭上眼睛,摸着自己身上的线条,又有些不同,他看到自己的视角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不是从上面,也不是从下面或左右,像是一种类似全知般的感觉,他看着他自己的脸,同时也看到了自己的屁股,看到了自己的肌肉,同时也看到了自己的内脏,忍住思索下去的冲动,他继续向前翻着自己的历史,他看到自己在虚空中做着各种动作,看不到其他物体的存在,更不用说人类,“难道只能看到我自己过去的动作吗?那刚才我怎么看到舱室的存在的?”

“是凭我自己的意愿吗?”

他放开线条,心中想着,“包含我自己在内的历史,”顿时一阵天旋地转,他承受不住无穷的信息量,昏了过去。

.过了十分钟,他醒了过来,他在昏迷前看到了海量的动作、环境、每个表情、每根毛发的直立或弯曲,地面的微小弹力变形,空气因挤压而升高的压强,“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个我?难道,我的存在并不是唯一的么?太荒唐了吧。”

但铁一般的事实不容他反抗,他的的确确是看到了很多很多个自己,甚至他怀疑有无限个自己。反思了自己的思考过程,首先,他想到:“发动我的能力,”接着:“包含我自己在内的历史,”他能想到第一点是因为他无时不刻在思考,如果恰好想到某个人,他已经证实了自己不用接触就可以发动能力,那么自己会不会直接发动了能力?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刚才应该早就发动了无数次能力了,他可以清楚的辨别过去与现在的差别,他现在,不在回忆中。

“只是单纯的凭借自己的想法吗?还有我的移动能力也来源于我自己的想法吗?或者说意识?”

“有其极限吗?”

“历史回朔,只选择,有我这个个体的历史。”

顿时,从他被教授虚空捏造出来,到基因原液开发智力,再到飞船探索,最后则是与一号的相遇和离别的全部画面,每个细节,都完整的呈现在他的眼前,身体的变化也都了然,只是他不理解其中的原理,除了教授本身,教授在他的过去变得虚实不定,好似永恒存在,又好似从不存在,这简直是薛蓝见过最奇怪的事物了,但他总算弄懂了自己的来历,只是他仍不清楚自己存在的意义,为什么,看起来很厉害的教授会造出他这么一只猫呢?教授去哪了?一些疑问被打消,更多的疑问生出,有种掉进了迷宫般的感觉,这让薛蓝很不舒服,他不喜欢不可控的未知事物。

“接下来是关于我为什么可以在太空中移动了,最快速度是多少?力量呢?”

他伸出淡蓝色的爪子,如今上面已经没有毛了,但他不在乎这些,一爪击出,脚下的岩石块瞬间破碎,以被击面为中心,碎石块向着四面八方冲去,尘埃一靠近薛蓝就被他弹开,而他则什么也没做,他感觉,有一股力量随着自己的意念的强弱而变化,意念的强弱怎么度量呢?这很重要,想到这里,他开始测试速度。

选中他看到的过去画面中自己漂来的方向,他开始加速,“全力加速!,”此时他心情很平静。加速并不是很明显,起码他没超过与自己行进方向相同的另一颗大石头,他敏锐的察觉到情绪的力量,他试着变得冰冷一些,或者其他情绪,怎么变呢?他想到了一个很好的主意。

“老鼠,是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物种之一。”

.

“老鼠,我爱你!”

.

“我X你二大爷的。”

.

效果差不多,他想到莫非是自己太刻意的缘故?暂时他想不到解决的方法,他猜想到是否越极端的情绪带来的力量更强呢?他几乎没有任何生活经历,生不出什么特殊的情感,这需要时间的沉淀。

他开始搜索着这片地方的历史,还原度不需要太高,他只要找到有人类活动的痕迹就行,他明白以自己的速度是绝对无法在短时间内回到文明世界的,他需要借助外界的力量。薛蓝发现,自己思考问题的速度变得越来越来了,以前很多事很迷糊,想不通,如今只需猜想、对比、逻辑论证、执行,错误的话再来一次,再错再来,属于远古时期顽强生存的猫科动物的坚韧意志和捕猎本能开始在他身上浮现,多亏了教授的基因原液,薛蓝虽然知道那东西在市场上卖的也不是很贵,但他还是感激教授对自己的潜能的开发,更不用说教授就是他这个意识的创造者了,教授如他,就像父母如子女一般,虽然没有真的正面见过教授,但从历史回朔中看,他能清晰的感觉到教授对自己的特殊感觉,似伙伴,似子女,更似.继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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