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孔狰狞的干尸摇晃着身体朝自己走来,大汉被吓的仅仅贴着石壁。而眼镜看着徐山,他已经把所有希望都放在徐山身上了。徐山此时心里还在想:这是怎么回事?我竟然看不透这事儿。就在徐山还在寻思着事态怎么会变成这样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大汉的悲鸣。
徐山转头看去,只见大汉正倒在地上不停的翻滚。他的一条手臂只剩下了骨头而且还在燃烧,冒出蓝色的火焰。眼镜大喊:“快把那条手臂砍掉,不然你会没命的。”好在大汉还有些理智,右手从怀里抽出一把短刀,忍着疼痛对着自己左臂就砍。怎料左臂虽然被砍断了,那蓝色火焰竟顺着短刀烧到了大汉的右臂上,只瞬间,大汉的右臂也被蓝色火焰吞噬,渐渐只剩下骨头。
徐山立即上前,用“符刀”斩断了大汉的右臂。而大汉已经疼的昏死过去。徐山对眼镜说:虽然我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但这蓝色的火很邪门,你们离那石壁的雕刻远点。眼镜点点头,把大汉拉到一旁。
说话间,那些干尸离徐山他们越来越近了。徐山右手横刀对着走过来的干尸,左手结印。只见“符刀”上电光缠绕,如划空的闪电被徐山握在手中。最近的一个干尸缓缓走上前,徐山心想:这些家伙行动如此缓慢,似乎不是很厉害。他挥动“符刀”,一刀砍掉了干尸的脑袋。那无头的干尸,断颈处冒出一股黑烟后便倒地不起。
徐山见这些干尸不怎么厉害,却也不敢大意,先退到眼镜他们身旁,以确保他们的安全。恰好有一个干尸走到了眼镜他们身边,被赶来的徐山一刀斜着砍掉了上半身。眼镜看这情形,对徐山说:“干尸太多了,一直守在这也不是办法,我们得出去。”徐山一边抵挡四周的干尸一边说:“就是出去了,怎么对付那些蚊子?”说着又砍掉了一个干尸的头。眼镜说:“那我们也不能困死在这吧,你能杀的光他们么?”徐山喘了口粗气说:“恐怕有几十个,虽然不是很多,但也挺难对付的……。”
徐山左一刀又一刀,使得这些干尸一时不敢靠近。眼镜说:“总之这里凶险异常,至少先出了这石室吧。”正说着,那些干尸突然停在原地不动了,接着便是全身开始腐烂。而它们虽然身体在腐烂,但脸上凝固的表情却开始变化,仿佛它们又有了思想一般。徐山大叫一声:“不好!”眼镜忙问:“怎么了?”徐山低声道:“恶灵冲腐尸……”
眼镜不解的问:“那是什么意思?”徐山说:“这些坛子里封存了无数的恶灵,或许是我们的踏入,又或是我们不小心启动了什么,让它们得以从坛子里出来,如今全都附到了干尸的身上,所以干尸才开始腐烂,这种玩意最难对付。”眼镜听得目瞪口呆,只说:“那怎么办?”徐山说:“恐怕我们凶多吉少了……。”
见徐山说出此话,眼镜已然不对“生”抱有太大希望了,瘫坐在大汉身旁,心说:今儿咱哥俩终于算是玩完了。而徐山看着干尸渐渐变成腐尸,心说:这根本就他妈是设计好的,这“鬼魄妖塔阵”我今天算是领教了。
徐山掏出几张“慑鬼符”摆在眼镜跟大汉的周围,然后双手结印。只见几张符迅速围着眼镜跟大汉旋转开来,边转边起火,不消片刻,符的灰烬画了一个大大的圆圈,而眼镜跟大汉在符的中间。徐山说:“你们待在这个圈里,别出来,一时半会应该不会有危险,看我破了这‘鬼魄妖塔阵’。”
说是破阵,但徐山心里一点底也没有,而此时那些干尸已经全都蜕变成腐尸了,此刻已经开始了行动,全朝徐山他们走来。其实这腐尸不比僵尸,本是没有危险的,而那邪教教主的“鬼魄妖塔阵”偏偏是利用腐尸。话说这恶灵冲体的腐尸基本上水火不侵,刀砍斧劈难灭。
徐山见已无退路,提刀冲进了腐尸之中左劈又砍,好在是“符刀”,对腐尸的效果还好,只是那些腐尸即便被砍成两截,却依旧成自行组合成原形,简直跟变形金刚一样。但这已经不错了,若换成普通的刀,恐怕是砍也砍不动。
正混战中,徐山听见眼镜冲自己喊:“石壁上雕刻的怪物又动了,肯定有古怪!”徐山心想:对啊,说不定这“鬼魄妖塔阵”的弱点就在那里,于是徐山边战边走,一直到了雕刻着蛇头人身怪物的石壁前。但看着石壁上的怪物,徐山却不知道该怎么办,因为之前用符试过了,这玩意既非鬼神也飞妖仙,该怎么对付呢?只听眼镜又喊道:“你怎么还不动手,不行就把它眼镜挖了。”徐山一听心说:对呀,我怎么没想到,管他是什么呢,挖了再说。于是徐山劈开近前的腐尸,跟眼镜说:“把短刀扔过来!”
徐山接过短刀,照着石壁上蛇头人身怪物的一只眼镜便捅,只见短刀插进了怪物的脸后,有一股蓝色的火焰便喷了出来,还好徐山早有准备,短刀刚插进去便松了手,那火焰则喷到了一具腐尸的身上。那中了蓝色火焰的腐尸立刻成了焦炭。徐山心说:好生厉害啊!
喷出一股蓝色火焰后,蛇头人身怪物的面部出现了极其痛苦的表情,石壁一凹一凸的变化,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石壁里冲出来似的。接着便是野兽一般的嘶号,而那些腐尸都静静的站在原地,好像正在聆听主人的训诫一般,全都注视着石壁上正巨变的蛇头人身怪物,用它们烂的流水的眼镜。
徐山看在眼里,心说:这情况看上去似乎不妙啊,难不成又有什么新的难缠的玩意了?徐山正想着,只见石壁上的蛇头人身怪物的嘴张得极大,有一个癞蛤蟆一般的小孩子从里面呲牙咧嘴的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