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叫王强,是山东人,比徐山大两岁,刚来天津。他是个孤儿,在农村被邻居们养大,据邻居们说他小时候,父母在外面出意外死了,奶奶知道后一口气没喘上来也死了。徐山打量着王强,一身破旧的衣服,丝毫掩盖不了他一脸的阳刚。徐山心想:我该帮帮他。于是说:“你在天津有什么打算?”王强正吃着羊肉串,他喝了口啤酒,咽了嘴里的羊肉说:“来这几天了,身上的钱也用的差不多了,实在找不着活,就只能回村里种地了。”徐山听的心里不舒服,心想:一米八个大个,怎么能混到这种地步。又想到刚才叫他一起来吃烤串,他一再推脱,而现在却狼吞虎咽的吃。不由的一叹:“真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啊,我帮你找个工作吧。”王强一听,马上说:“真的?”徐山笑了笑说:“还能骗你么?看你身手不错,我有个朋友是做保安的,你看你想不想干?以后如果有好的活,我再帮你盯着。”王强点头说:“我干,这下不用睡火车站了。”
吃饱喝足后,徐山带着王强去买了身新衣服,然后就去找阿辛。见到阿辛后,阿辛说:“没问题,没地方住先住我这,反正我一个人也无聊,晚上我带他去见老板。”徐山说:“那你就多照应着点吧,我先走了。”阿辛见徐山要走,忙说:“别啊,晚上咱们一起吃烤串。”徐山说:“我俩吃过啦,今儿你自个泡面吧。”说着徐山出了阿辛家。
晚上徐山睡不着,一个人在大街上散步,他发觉自己越来越喜欢这样漫无目的的瞎逛了。正想着,一辆小车停在了自己身边。车上下来3个人,徐山定睛一看,原来是阿辛,王强,还有赵胖子。徐山心说:这唱的是哪出?这时赵胖子先说话了:“徐大师,我是特地来请你的。”徐山不明白,问:“怎么回事?”赵胖子乐呵呵的说:“先上车,先上车,我们车上说。”于是徐山上了车,他跟阿辛还有王强坐在了后面,赵胖子坐副驾驶。待车开动了,前面的赵胖子说:“徐大师,您介绍来的这人不错,我收了。我有一个朋友想请您帮帮忙,您看是不是先见见?”徐山心里骂道:都他妈上车了,还问我的意见?这死胖子。见徐山没说话,赵胖子又说:“不瞒您说,要您帮忙的这个人很重要,您就当帮我了成吧?”这时一旁的阿辛说道:“徐哥肯定会帮忙的,您就放心吧。”说完忙给徐山使眼色,徐山见了,只好说了声:“嗯!”
很快车开到了赵胖子的酒店,他们一起进了一个包厢,只见赵胖子的老婆正在给一个老头子倒酒,这老头子70左右的样子,头发都掉光了,见徐山他们进来了,整了整衣衫对徐山说:“你就是徐大师?”徐山说:“是我,您找我有什么事?”赵胖子在一旁接道:“这位是香港秦氏集团的总裁秦穆山秦老,他的儿子得了怪病,想请您给治治。”徐山皱了皱眉说:“治病我可不行。”秦老说:“说是病,但医生们都治不了,我请了几个先生看过,他们都说是着了什么道了,但他们无能,,都治不了,这才来请你徐大师出马。”徐山说:“我倒是可以试试。您儿子现在在哪?”赵胖子说:“秦少爷在我家,我们这就去,怎样?”徐山说:“好吧,走!”
到了赵胖子家,徐山看着昏迷不醒的秦少爷,心想:这人气息微弱,三魂离体,七魄犹在,待我开慧眼看看。想罢,闭上了眼睛,双手结印。众人都不明白徐山在做什么,尤其几个保镖,强忍着笑,表情跟踩了地雷一样,好个难看。只有阿辛明白,所以并不在意。话说开慧眼其实并不用结印,徐山的目的是使“招魂术”,看能不能把秦少爷的三魂招回来。众人正在等待徐山的结果,却见徐山叹了口气,说:“这秦少爷的三魂不在体内,我试着招也招不回。可能被束缚住了。”秦老一听,竟流出了眼泪,说:“徐大师,你可得帮我想想办法,我们秦家什么都不缺,什么都不怕,就怕没了后啊……”徐山无奈,对秦老说:“您先别难受,您能不能跟我说说秦少爷是怎么弄成这样的?”秦老边叹气边说:“阿龙,你跟徐大师说吧。”旁边的一个保镖说:“我们少爷……”
原来这个秦少爷果真不是什么好东西,除了吃喝玩乐以外最大的兴趣就是嫖,而且专门嫖良家女孩,什么明星之类的都没兴趣了。半年前,这个秦少爷闲的无聊视察公司,竟然看上了公司里打杂的小妹,整日想尽办法讨好这个小妹,终于这个小妹被他钓到手了,可是不到一个星期,秦少爷就把小妹甩了,用秦少爷的话说,他只是想试试这种口味。那个小妹之后就没有再出现过,而秦少爷则又寻找别的目标。有一天,秦少爷跟一个女孩在一起喝咖啡的时候,秦少爷突然口吐白沫昏迷不醒,送到医院后,医生又诊断不出什么,只能每天给他打吊瓶以维持生命。后来秦老请了几个先生,只有其中一个先生看出了问题,说秦少爷是中了苗蛊,但他却没有办法对付。
徐山想了想,说:“这苗蛊我也没有见过,但听家里老爷子讲过,苗蛊多是毒物,这把人的三魂束缚在体外的蛊,我就没听说过了。请问那位看出来是中了苗蛊的先生是谁?我能不能见见,我想请教他一下,也好对症下药。”秦老说:“他叫马一,是茅山隐修会的会长。跟我交情不浅,我现在就叫人给他打电话,看他有没有时间,让他过来一下。”说完,秦老对阿龙使了个眼色。阿龙会意,就出去了。过了一会,阿龙回来了,说:“马老先生的家人说他上个星期去美国了,现在联系不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徐山一听,顿时感到一丝失落,心想:这回可麻烦了。一旁的阿辛见状,就说:“秦老,我们徐哥对这蛊术研究不多,那位先生来不了,徐哥就只能自己想办法了,您容他几天时间,您看怎么样?”秦老说:“既然我连儿子都带来了,肯定是相信徐大师的,等些日子也没什么。”说完就叫旁边的阿龙拿钱。阿龙拿出一个箱子递给徐山,说:“这是20万,只要您能治好我们少爷,事后我们老爷还有重谢。”徐山摆手忙说:“这事还没成,怎么能拿您的钱呢?这个我不能要。”秦老却说:“这没什么别的意思,就算你不能给我这个败家儿子治好,这钱也归你了,毕竟不能让你白辛苦不是,何况我对你很有信心。”
徐山心想:这死赵胖子,肯定把我吹到天上去了。这时候阿辛一把接过钱箱说:“秦老,您就放心吧,我们徐哥一定尽力。”徐山无奈,见阿辛把钱收了,只好硬着头皮说:“我一定尽力。”说完,徐山心想:赶明我叫他哥算了,弄得我跟鹦鹉似的。
出了赵胖子家,徐山问阿辛:“这是怎么回事?”阿辛笑着说:“我的徐哥,你还不明白么?就是让你给那老头的儿子整整,整得好整不好都没关系,反正老头说了不让你白辛苦,都给钱。”徐山暗骂:“这死小子,就知道钱,也不跟我商量商量。”分开之前徐山对阿辛说:“这钱,我先收着,要是给人家治不好,我还还给人家,要治好了,咱们再分。”阿辛看徐山这么说,也没办法,只得依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