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呢,讶然地看着玉容歌,她几乎跳了起来。“玉容歌,你也知道你是男人啊,这种事情哪有让女人负责的,我都没让你负责啊,你一个男人还让我负什么责啊,你是在说笑话吗?”
“男人就不能让女人负责吗?谁规定的,这事摆明了是你不对,你可要一视同仁,可不能因为我是男人,你是女人,你就无需对我负责。我可丑话说在前头,这事你必须负责,要不然,我镇南王府的后代子孙可就绝在我这一代了。”玉容歌说得一本正经的,关于此事,他的态度可谓是相当坚决。
若不趁着这个机会敲定安宁,他往后可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他可是还想着继续吃宁儿呢,要是不这样的话,往后他可就没机会碰宁儿一下了。
所以,这事他得坚决,坚定,坚持。
安宁呢,没想到玉容歌将这事还提升到断子绝孙这个高度了,当下道:“玉容歌,你不至于吧?”
“我就至于。宁儿,你可是我第一个女人,你夺走了我的清白,你就得负责一辈子。想当初,我可是发誓过的,这辈子若是沾了一个女人,肯定就认定那个女人了,一辈子认定了。”安宁听着玉容歌这话,怎么那么别扭呢?他们之间这对白压根就是颠倒了好不好?想着,安宁头疼地揉了揉两侧的太阳穴。
她怎么好死不死地在昨晚做了春梦呢,做了春梦也就算了,为什么偏偏将玉容歌给压了,给吃了。
这沾染上了玉容歌,往后绝对是个麻烦,是个大麻烦啊。
此时的安宁恨不得时间能够倒流,倒流回到那个时候,回到她没有动手开吃了玉容歌的那一刻。
可是这个世上是没有如果的,也没有后悔的药丸可以吃,所以这个时候的安宁,只能承受这个结果。
“玉容歌,既然你坚持让我负责的话,那么你说吧,你究竟想让我怎么负责?”
“很简单啊,就像男人负责女人一样,一辈子不离不弃,得给我生儿育女,得跟我白头到老。”玉容歌趁机提出了这样的要求来。
安宁呢,摇头道:“这个条件不行,换一个。”她已经犯了一次错了,怎么可能会再犯一次错,让她给玉容歌生儿育女,这种事情实在是太为难她了,不行,坚决不行。
“为什么不行?反正你这辈子也不会喜欢上任何一个男人,我呢,也将第一次给了你,肯定也不会想着再去要另外一个女人了,我可是很专一的。所以呢,你要是不肯的话,岂不是要让我镇南王府断子绝孙了?”玉容歌简直是个赖皮,他就这般赖着她了?
“你——”
“宁儿,我觉得这个条件你可以考虑考虑啊,咱两这辈子做个伴有什么不好的。再说了,说不定你昨晚吃了我之后,这肚子里已经有宝宝了呢。所以我这个条件,这个条件也不算什么很为难的事情啊。”玉容歌说着,一双桃花眼亮晶晶地盯着安宁的小腹看,他幻想着那里说不定已经有一个小小的玉容歌,或者有一个小小的安宁存在了。
安宁呢,倒是差点忘记这个了,昨晚她吃了玉容歌,确实没有做过任何保险措施,不过她不担心什么,她会制药,自然有那种事后可以避孕的药丸。
玉容歌呢,看着安宁,哪里猜不到她的心思,他蓦然按住安宁的双肩,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道:“宁儿,你千万别想着不要肚子里的这个孩子,莫非你真的想让我绝后吗?你真忍心吗?”
“玉容歌,你会不会是想多了,就算我不吃药,你觉得,我肚子里就真的会有宝宝了吗?”这种事情哪有那么凑巧的,一次就中奖,怎么可能呢?
“可是无论如何,你都不能吃药,避开昨晚有宝宝的这个可能。我这个要求,你能答应吗?”玉容歌可是极为认真的,不管昨晚有没有可能有宝宝了,他都不想安宁故意避掉这个可能会有宝宝的机会。
安宁呢,想了想,觉得昨晚好像是她的安全期,应该是不用担心会有宝宝的问题,因而对着玉容歌,倒是点了点头。
“可以,我可以不吃药,可是若没有宝宝的话,你能不能改个条件?”
“不改,无论昨晚我有没有这个幸运得到宝宝,我都不会改条件的,宁儿。哪怕镇南王府真的因此而断子绝孙了,宁儿,我也不会怪你的,怪只怪我自己有这个怪病,碰了一个女人就碰不得另外一个女人了。”玉容歌说这话的时候,桃花眼眸黯然无光。
安宁呢,看着玉容歌一副很失落却强撑着笑脸的样子,莫名地,竟有些动摇。
“要不然——”她刚想开口说,要不然就给玉容歌留个后吧,毕竟这事是她造成的,若是真让玉容歌无后的话,她还真过意不去。
何况,反正她是不准备跟任何男人谈感情的,如果有个宝宝,有个她血脉的延续之人,也许也是不错的。
可是她话刚到嘴边呢,此时门外却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是冯嬷嬷来了,她是来收昨晚的元帕的,那个证明她跟玉容歌圆房的证据,也是证明她是清白女子的证明。
当冯嬷嬷看到元帕上的血迹,笑着将元帕收进了一个箱子中,转而出去了。
这个时候,青枝她们几个进来伺候安宁跟玉容歌了。
安宁呢,奇怪地看了看四周,怎么没有看到一个陌生面孔的丫鬟或者嬷嬷呢?安宁一边洗漱着,一边困惑着。
玉容歌呢,将手上的擦拭棉巾擦完放到青枝手中的时候,他望着安宁,笑了笑道:“宁儿是不是觉得很奇怪?为什么镇南王府里头看不到一个女的?”
“确实,有些奇怪。”听得玉容歌主动提起了,安宁自是想要知道一下。
玉容歌呢,见安宁对这件事情有兴致,便拉过安宁的手,在她耳边悄然地解释了道:“其实这个理由很简单,我不是早上起来的时候告诉过宁儿了吗?因为我有一个怪病,这辈子沾了一个女人恐怕就沾不得另外一个女人,如此,祖母怎么可能会让王府里头出现女的呢。这要是万一有个心大的丫鬟有心亲近我的话,祖母可怕我就此被毁了。我这样说,宁儿可是明白了?”事实上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玉容歌压根就没有这个怪病,这不过是为了能够让安宁卸下心防的一种策略而已。
当然了,先前镇南王府里头只有小厮跟侍卫,这也是事实,一来是因为太后娘娘怕玉容歌身边出现不轨的女子,生怕那些女人将玉容歌给引坏了,所以镇南王府里头没有一个女人;二来呢,是玉容歌不喜女人在旁伺候,他讨厌那些女人的靠近,所以呢,自然而然地,镇南王府里使唤的只有男人,没有女人。
而安宁呢,听到玉容歌这番解释,倒是皱了眉。
怎么办?她昨晚夺走了玉容歌的第一次,虽说这种事情她不介意,也觉得是姑娘家比较吃亏,男人没什么在意的,可是如果玉容歌是这种状况的话,那么性质就完全不同了。
如果,如果她不愿意为他生儿育女的话,以玉容歌这种怪病,这镇南王府还真有可能断子绝孙了。
想到这儿,安宁更为懊恼昨晚怎么偏偏就做了这种春梦呢,而且还好死不死地将玉容歌给压了。
边上的玉容歌呢,见安宁心神不定地胡乱地清洗着脸颊,这会儿连棉巾滴滴滴,一直滴着水都不没察觉到,便赶紧将安宁的手托到到脸盆上。
“宁儿,你在想什么呢?想得那么入神,你看,这水都沾了你衣襟了。”说着的玉容歌,顺手将棉巾给安宁绞好了,又帮着安宁擦了擦脸,擦了擦手。
安宁呢,还是不太习惯玉容歌这种亲近的方式,便赶紧从玉容歌手中夺过棉巾,快速地擦拭后,扔在了脸盆中。
这边她刚洗漱完毕,青枝准备给安宁梳妆打扮之时,安宁呢,觉得此时她浑身有些黏糊糊的,显然是昨晚留下的痕迹让她不太舒服,于是对着青枝说道:“青枝,吩咐下去,赶紧帮我准备热水,我想要沐浴清洗一番身子。”
“是,世子妃,奴婢这就去准备。”
那青枝几个自然手脚麻利,很快给安宁准备好热水,香胰子,沐浴用的大棉巾,还有一套换洗的干净衣裙。
“世子妃,准备妥当了,你可以进去清洗了。”
“好,你们先退下吧,等我清洗完了,我再叫你们进来收拾。”安宁吩咐青枝几个退下去,她自个儿跑到屏风后头的大浴桶,宽了衣衫,将整个身子泡了进去。
秋水这个丫头呢还很细心,大概是昨晚听到喜房里的动静了,因而这热水里明显加了几味消除疲倦的药材。
安宁呢闻着热水中淡淡的药草芳香,倒是不由地放松了身体,整个人轻快了好多。
可就在这个时候,玉容歌竟然也跑进来了。
这厮也觉得身子不太爽快,他想跟安宁一道儿清洗一下身子。
安宁呢,见玉容歌就要跳进来了,赶紧哗啦一下水花,飞上了玉容歌的面容,她用双手遮掩了道:“玉容歌,你现在给我出去,要清洗身子也等我洗完了你再来洗。”
“宁儿,你我昨晚都那么亲密了,也不见你脸红一下啊。这会儿你我不过是一道儿用热水洗歌澡而已,你倒是害羞了,没道理啊。我都不介意,宁儿你介意什么。”玉容歌怎么能够错过跟宁儿鸳鸯浴的机会呢。
这么美好的风景,动人的画面,这个时候不看,什么时候看呢。
想当然地,这个时候的玉容歌压根不管安宁同意不同意,直接宽了衣袍就跳进了浴桶中。
安宁呢,抬脚想要将玉容歌踹出去,哪知道玉容歌却抱住了安宁踹过去的脚。
“也好,既然宁儿有这个兴致,那我就帮着宁儿清洗清洗脚丫子好了。”安宁呢,本以为玉容歌只是嘴上说说而已的,谁知道他竟然真的开始动手了。
他用他的那双手,帮着她清洗脚丫子,一点一点,动作温柔得很,就像是羽毛刷子刷过她的脚底,脚背,脚裸,痒痒的,热热的,感觉麻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