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呢,见老板娘出去了,她赶紧旋转了案桌上的一个玉狮子,而随着她轻轻这么一转,一道暗门立即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她一看暗门开了,便立即走了进去。
进去之后,她在暗门的边上按下了开关,暗门再次落下,关闭了。随后,她在暗房的书桌抽屉中取出了一本资料目录表,用手指速度地点过目录,查询着她想要的资料在什么柜子中。
很快,她看到她需要查的资料目录,而后根据这资料目录表,从相应的资料柜中取出了她需要的资料。
这些资料都是关于镇南王府的,当初调查玉容歌的时候,安宁也就只看了玉容歌的生平资料,却未曾去看过与他相关的那些人的资料。
比如他死去的父母,比如他父母的结拜兄弟,比如他的祖母——太后娘娘。
可安宁仔细看过之后,发现玉容歌的资料是齐整的,但关于玉容歌父母上一代人的资料就没几行字,几乎少得可怜,另外,上一代记载的很多事情都是一笔带过,连个具体的交代都没有。
想着压根就看不出什么来,安宁倒是干脆将资料放回原位,出了暗室。
等她出暗室的时候,她吹了一声口哨,随着一声口哨,那老板娘立即就推门进来,恭敬地候到了安宁的身侧。
“主子,有什么吩咐?”
“这几个人,你们给我好好查一查,记住,一定要具体的,我不要聊聊几句的资料,我需要的是详细的事件资料,明白吗?”说着,安宁用案上的毛笔书写了几个名字,然后递到了老板娘的手中。
“仔细看过上面的名字,看清楚了,记牢了。”
老板娘一看到纸条上的名字,脸上顿时露出惊诧的表情来。不过,很快,她便恢复了往常的镇定。
“启禀主子,属下已经全部记下来了。”
“很好,记住了这纸条就没有必要留下来了。”说着,安宁从抽屉中取出打火石,燃火将手中的纸条烧个干净,不留痕迹。
做完这个,安宁起身了。“记住,拿到资料之后第一时间派人将资料送到我这里,或者派人送给我底下的四大丫鬟也行。”
“属下明白了,请主子放心,属下一定完成任务。”老板娘保证道。
“很好,我就需要你这样的自信,速速去办吧。我也该走了,以我的身份不便在这里久呆,所以你先出去吧,我再等半个时辰离开。”安宁吩咐道。
那老板娘听着安宁如此安排,自是点头先行退了出去。当她退出去的时候,她自然开始召集手下开始办事了。
而安宁呢,在房间里计算了时辰,算算半个时辰差不多了,她这才飞身而起,从万花楼的楼顶几个翻腾,很快,身影便消失在了茫茫的黑暗之中。
而这个时候,镇南王府的书房里也是烛火通明。
显然玉容歌还未安歇,这会儿的他刚刚从卫少棠的口中得知了消息。
“玉容歌,这次可是玩大了啊,照他们的玩法,你的洞房花烛夜很有可能就变成血光之灾了。”
“他们想要我的这条命,那也要看看他们有没有那个本事。”玉容歌的桃花眼中闪过一抹厉色。
“我劝你还是小心点吧,最好这婚事干脆别成了,等这事过去了之后再成亲吧。要不然,到时候万一刀光剑影的,伤了嫂子就不好了。”那卫少棠呢,坐在桌子上,翘着二郎腿,嘴角上还咬着一个果子道:“我说玉容歌,这次你还真得听我的,可别大意了,对方那是出手不凡啊。我都担心那个飘香苑是不是就是他们的情报组织,最近这个组织可一直在关注我们的阎罗殿,我担心啊,以飘香苑的速度,我们这阎罗殿很快就被他们给摸清底细了。”
卫少棠可是跟飘香苑的人打过交道的,自是知道他们的厉害之处,那真是无孔不入啊,什么时候被他们盯上,什么时候被他们混进来都不知道,若非上次他谨慎,还真有可能被飘香苑的人拿到资料了。
而玉容歌呢,显然一点儿也不担心,只见他相当肯定道:“放心吧,飘香苑绝不可能跟他们有关系的。另外,我的大婚之日绝不会更改的,多拖延一日都不可能。”他还嫌半个月时间过得太慢呢,怎么可能还会拖延。
在玉容歌看来,现在所有事情都没有比娶到安宁这件事情更为重要。
而卫少棠呢,听着玉容歌那语气,倒是有些愕然了。
“你怎么那么肯定?万一你的肯定出错了怎么办?”卫少棠不知道玉容歌哪来的自信,明明阎罗殿都没查到飘香苑的资料还有背后的主子好不好。
可玉容歌却很有把握地点头道:“没有万一,我有消息来源,我可以保证不是他们。更重要的是,飘香苑跟我们不是敌对的关系。”往后还有可能成为一家子,如果宁儿愿意的话,当然她若不愿意的话,那就她做她喜欢的,他在背后支持她便是了。
那卫少棠呢,听到玉容歌这话,顿时吃惊了,这小子说话的时候要不要露出这副温暖的笑容来,他很怕的,好不好?
“玉容歌,老实说,你是不是又想忽悠我?上次可是你忽悠我去太师府偷什么奇珍异宝,结果呢,我差点没命回来,偷到的所谓奇珍异包不过是几副破画卷而已,根本不值钱。我这次可丑话说前头啊,你休想再忽悠我。”
对于上次差点丢了一条小命,卫少棠都有心理阴影了好不好,你说要是真的是件宝贝,他那伤也算值得了,结果就几副破画卷,压根就不值钱的东西,竟然差点让他丢了性命,你说卫少棠能不郁闷吗?
可对于玉容歌而已,那几幅所谓的破画卷在他眼中是价值连城的,它比任何珍宝都要来弥足珍贵,这一点,卫少棠是不知道的,玉容歌也不打算告诉他。
不过,因为这件事情,让卫少棠差点丢了命,老实说,玉容歌倒是对他有些愧疚。
这有了愧疚的想法,玉容歌总是会想着弥补卫少棠的。
“好了,卫少棠,你说这事都过去了,你到现在还斤斤计较,你还算是我兄弟吗?再说了,我又不知道那东西不值钱啊,要是知道的话,我肯定不会让你去啊,对不对?我肯定不会坑自己兄弟,是不是?你放心,就算你没有拿回珍宝回来,我也不会亏待你的。”
“这话可是你说的啊,玉容歌。你这次怎么也得给我三十坛的美酒作为补偿。”卫少棠直接开口三十坛,想着玉容歌这厮等会肯定会给他打折扣的,这厮最多会给他二十坛差不多了,谁想,玉容歌竟然眉头都不抬一下地答应了。
“好,三十坛就三十坛,等会你走的时候,我让凌五带你去取。”
“玉容歌,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你,你,你还是我认识的玉容歌吗?你通常连一坛酒都要跟我计较半天,如今我说三十坛,你就三十坛了。我这该不会是在做梦吧。”卫少棠不敢相信地捏了捏脸蛋,直到疼痛的感觉从脸颊上传来,他才知道,这是真的。
竟然是真的,不是在做梦!
想到这个,卫少棠从桌子上跳了下来,直接冲了到玉容歌的身前,抬手就测了测玉容歌的额头热度。
“该不会是发烧了吧?”
“卫少棠,我说过的话可只说一遍,若是你不信的话,那就干脆什么都不要了,我可以收回刚才说过的话。”玉容歌受不了地拍开了卫少棠的手。
那卫少棠一听,顿时哇哇大叫。
“别啊,玉容歌,你这还是兄弟吗?怎么能够出尔反尔,说话不算话呢。我可是记得牢牢的,三十坛美酒,你可不许少给我一坛,你若是少给我一坛,我可告诉你,我绝对跟你急。”提到美酒,那是他卫少棠的另外一条命啊,他还真敢为了这个跟玉容歌急的。
而玉容歌呢,此时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消息,自是嫌弃卫少棠在边上碍眼的。于是,他吩咐凌五道:“凌五,赶紧的,带着卫少棠去酒窖,让他挑走三十坛美酒,然后,让他给我闪多远就有多远。”
“喂喂喂,玉容歌,不带你这样的啊,每次干完活计,你就这么急着过河拆桥,一副嫌弃我的样子,我可告诉你,再有下次,我可甩手不干了。别以为我真的离开你这里就做不成什么大事了,我可告诉你,在京城这个地面上,我卫少棠好歹也是一个小霸王啊,这很多事情啊,我要是想干,那肯定是干得成的,你可别小看我的能耐啊。”卫少棠最不服气的就是,这厮老是过河拆桥,老是忽悠他,最后他还是照样回到这里给他干活,这些事情,他一想起来,总觉得他跟玉容歌之间那是孽缘啊,绝对是他卫少棠上辈子欠了玉容歌的,所以这辈子得给他当牛做马不说,还处处被他嫌弃得一文不值。
当然,他说着狠话也知道对玉容歌没起什么作用的,果然,那厮连头也没抬,送都不送他一程,还在原位上坐着,给他来了一句轻飘飘的。
“好走不送,下次要酒的时候,再来登门吧。”他的意思很明显,来向他要酒了,他卫少棠就得给他干活了。
你说这个时候,卫少棠多么想说一句。老子我不稀罕你的美酒了,可惜他还真没这个胆子喊出来,要真没了美酒喝,他的生活会少了很多乐趣的,更重要的是,若是无聊没事做的话,那更没乐趣了。
所以有时候他想一想,玉容歌交代给他办的事情还挺刺激,还挺热血,挺有趣的,这也算是他给平淡无味的生活找点乐趣吧。
如此想着的时候,卫少棠倒是心里有些平衡了。而一旦对玉容歌没抱怨了,卫少棠自是屁颠屁颠地跟着凌五去酒窖拿好酒去了,如此的他,让凌五都惊叹,这位卫少爷的接受能力也实在太强大了,多年来在他家主子的毒舌下,还能转眼间就这般活奔乱跳的,这卫少爷还是头一个。
可见啊,这卫少爷啊,也是个人才,简直就是那个哄着不走打着走的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