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好像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我会武这件事情,对宁儿来说好像并不重要,既然如此,那这个话题就干脆不谈了吧。”说这话的时候,玉容歌莫名地松了一口气。
安宁呢,却道:“玉容歌,我猜到是一回事,你告诉我又是另外一回事。既然你选择在今天告诉我,那么干脆就说个明白吧。”她想清清楚楚地知道玉容歌的武力值究竟有多高,那玉容歌呢,明白安宁说这话的意思,他干脆带着宁儿到了隔壁的落风轩,随后选了一个比较偏僻的小院子。
“就这里好了,宁儿想看吗?”他要对安宁展示他的实力了。
安宁呢,望向玉容歌的眼睛,轻轻地点了点。“可以,你开始吧。”
“行,那宁儿你看好了。”玉容歌说完这话,他便开始运功了,当他运功的时候,安宁很明显地看到他掌心里的一团火焰,随着那火焰的沸腾,玉容歌前方的那块大石在他的一掌之下粉碎倒塌。
额——好强的内功!虽说安宁先前已经有心理准备了,可这会儿亲眼所见,她还是有些意外的。手指摸了摸碎裂的粉末,安宁不由地将玉容歌的手给拉了过来,她仔仔细细地查看了他的掌心,包括每一根手指头,都没有放过。
“宁儿。”玉容歌被安宁看得有些不安了,他担心着安宁会不会改变先前的想法,是否对他过往的隐瞒而感到愤怒呢?
谁知道安宁却忽然笑了起来,她拍了拍玉容歌的肩膀道:“很好,玉容歌,你很好。”
“宁儿,你别这么笑好吗?你笑得我有些紧张起来了。”玉容歌心里的不安更为浓厚了。
“你是在担心我说反话吗?放心,玉容歌,我是真的在称赞你,你很好,就是真的很好,明白吗?”安宁示意玉容歌放宽心,别紧张,别不安。
玉容歌呢,看清楚了安宁的眼神之后,他才清楚,安宁是说真的,她并没有在说反话,她是真的在赞许他很好,当下,他一颗提在半空中的心立即回归到了原来的位置。
“宁儿,你刚才这一笑,可真吓死我了。”玉容歌夸张地捂住胸口,他表示仍然心有余悸。
安宁呢,抬手狠狠地捶了他胸膛一拳,这一拳,力道十足,可安宁不再担心会伤到玉容歌了。那玉容歌呢,知晓这会儿在安宁面前没办法跟以前一样扮弱了,不过他仍是哼哼了二声。谁知道就这二声哼哼,也引来安宁的一记白眼。
“这会儿就少给装了,玉容歌。”
“宁儿,你这一拳也不轻啊,这么捶过来,哪怕我有内力护身,我也是很疼的,不信,我宽了衣袍,你给看看,肯定红了。”玉容歌这厮说着就要去宽了衣袍,安宁呢,啪地一声拍在了玉容歌的手背上。
“玉容歌,你少给我来这一套。昨晚嚷嚷着要看月亮,害我抱着你飞屋顶,其实那个时候你完全有能力自个儿飞上屋顶的吧,就你那样,我都没找你算过旧账呢,你还敢在这里跟我耍这个,真以为我不敢揍你啊。”安宁虽然不知道玉容歌为何要选择在今天跟她摊牌会武功这件事情,但是她显然也有些明白的,昨晚带着她飞下屋顶的那个人一定是玉容歌这厮。
他还很有可能露了痕迹,被她底下的几个丫鬟给发现了,所以他才会一直守在她身边,就怕她是从她的四个丫鬟口中得知这个消息的,因而玉容歌才会选择在第一时间告诉她这个消息。
显然,凭他的聪明,这厮是什么都算过的。
“还有,玉容歌,你老实说,你是不是昨晚带我下屋顶的时候,施展轻功被我底下的四个丫鬟给看到了吧?”
“宁儿就是聪明,什么都瞒不过宁儿的眼睛。”玉容歌赶紧讨好着安宁道。
“别说好听的,我可不是那么好忽悠的。玉容歌,你说实话,你若不是昨晚在人前露了武功痕迹,你是不是就想着一直隐瞒下去,不会告诉我你会武功这件事情了?”说着,安宁直直地盯着玉容歌,想着等会他若是有半个字不真的话,她就立即叫他品尝品尝她新研制出来的七日哭哭散。
别以为他武功就以为很厉害了,她安宁鬼医的称号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玉容歌呢,他昨晚之所以露了武功痕迹,那他就没打算瞒着安宁过,若不然,他完全可以做到不让安宁底下的丫鬟发现他会武这件事情的。
而他之所以让她们看到了,那便是他已经下了决心,决定跟安宁说这件事情了,所以他才会那般行事的。
因而此时安宁这般问他,他自然是说得都是实话。
“宁儿,说实话,如果昨晚我没有露了武功痕迹的话,那确实有可能不是这个时候告诉宁儿,但是也不会隐瞒多久的,最迟不过三天,我还是一样会告诉宁儿这件事情的。”玉容歌说这话的时候,安宁一直盯着他,等到她确定玉容歌没说假话,她那手指间隐隐而动的银光刹那间消失了。
“不过,我不太明白,为何是最迟三天?”
“因为宁儿说过,只让我呆足三天,三天后,你就会因为我是个麻烦而将我赶回镇南王府去了。”玉容歌说出安宁心里的想法之后,安宁不由地轻轻地咳了咳。
“这个,这个不是因为有三天时间就够了吗?够将你身上的余毒都清了啊,如此,你再呆在我临竹院干什么呢,自然是回镇南王府去啊。”说到这儿,安宁顿了顿,又继续道:“再说了,我这里的保护措施肯定是你镇南王府那里要好得多,所以,我这也是为你的安危考虑,这没错的啊,你说呢,玉容歌?”
“这只是一个原因而已,宁儿,你说话不够诚实,你敢保证,你没有认为我是个累赘而想着将我这个麻烦快快地给赶走的意思吗?”玉容歌不满地看着安宁,安宁呢,否认道:“没有,我哪有嫌弃你是个累赘了,绝没有这个意思。”
“那等我余毒清除了,我照样住在这里,你敢答应吗?”玉容歌激着安宁道。
“有什么不敢答应的,你要是喜欢住着,那就住着呗,反正不占了我的榻就行,其他房间,你爱睡哪儿睡哪儿。”安宁果然中了玉容歌的激将法。
“宁儿,那可是你说的,那我可就安心住下了,到时候你可不许赶我走。”玉容歌得逞了,一双桃花眼眸中,星光闪闪。
那安宁呢,到这会儿终于回味过来了,等她这一回味过来,她立即瞪向玉容歌道:“玉容歌,你使诈,你这厮竟然用激将法,我可告诉你,玉容歌,你这一手行事可是有失君子之风。”
“宁儿,兵法有云,兵不厌诈。”
“玉容歌,你跟我还用上兵法了,是不是?”安宁的眼睛开始微微地眯了起来,这是危险的预兆。
“没有,没有,我只是随口这么一说的,真的,就随口这么一说的。”玉容歌赶紧摇头否认着。
“既然是这样,那刚才说的就可以不算。根据先前我们说好的,等三天后你的余毒一清,你就给我回镇南王府去。”
“我不要,宁儿,我之所以告诉你,我会武功之事,就是不想你将我想得太弱,我有保护自己的能力,也有护着你的能力,我不会成为你的包袱,成为你的累赘的。”玉容歌不肯答应道。
“这跟包袱啊,累赘没有关系,是你这厮用了激将法的缘故,所以我要收回,收回。”她跟他说的完全是两回事。
“覆水难收,说过话的不能再收回的,宁儿。”
“玉容歌,你还挺会用词的啊,有能耐,你给我站在那儿,有种你就给我站在那里不要动。”看她怎么收拾这厮,叫他用激将法,想着如此,安宁整个人扑了过来。
玉容歌呢,倒还真的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这安宁本以为玉容歌会闪过的,没想到这厮竟然真的原地不动,这下可好,她这一扑,直接将玉容歌给扑倒在地了。
更糟糕的是,扑下来的时候,她的唇瓣好死不死地碰在了玉容歌的唇上。
瞬间,大眼瞪小眼。
四目相对,时间在这一刻似凝结了,整个氛围都变得奇怪起来。
当然,这种奇怪的氛围并没有持续很久,很快,安宁就淡定地从玉容歌的身上一骨碌地爬了起来。
起来的时候,她的耳根虽然有些发烫,印染着淡淡的绯红。不过,她显然觉得这不过是个意外而已,不应该计较太多的,也就没什么特别的想法。
可玉容歌这厮不会这般想的,他眼见得安宁甩甩手就想走人了,那是赶紧扯住安宁的衣袖不放。
安宁呢,转身看了看玉容歌,皱眉道:“玉容歌,你这样子像什么话,赶紧给我起来。还有,不许再扯着我的衣袖了,趁着时间还早,你赶紧回去睡一觉,别等会又跑到我那里占了我的榻来睡觉。”
“宁儿,你刚才可是非礼我了,不带这样拍拍屁股就走人的,你得对我负责啊。”玉容歌扯着安宁的衣袖不放,一双桃花眼眸,水色盈盈,就那般无声地控诉着安宁,控诉着她占了他的便宜。
安宁呢,被玉容歌这般一看,好似她是街上的混混调戏了良家妇女一般,顿时感觉有些不太自在了。
“玉容歌,你说什么呢?刚才只是个意外而已,我也不想的。再说了,这种事情,姑娘家比较吃亏好不好,你别得了便宜还给我卖乖,再不放手,我可要直接揍人了。”
“宁儿,你欺负我。你不带说话这么轻飘飘的,那可是我的初吻,我的第一次,就这般被宁儿夺走了,你总要给我一个交代的,不能就这般占了便宜就当事过无痕似的,好像什么都发生过一样,这可不行,你得负责,一定的负责。”玉容歌干脆赖着安宁身上,不让安宁走了。
安宁呢,听得玉容歌这么说,她的脸顿时闹了一个红彤彤。
该死的玉容歌,这家伙,不过是一个吻而已,一个意外罢了,她安宁需要对他负什么责,要负责,也应该他对她负责好不好,她都没有追究吃亏什么的了,他倒好,还咄咄逼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