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装在麻袋里面,白千幻只觉得很闷,被人扛了不远之处便被放了下来,耳边传来了一阵对话声。
“人都绑来了吗?”声音颇带几分威严,似乎是他们老大的声音。
“已经绑来了!”
话落,白千幻的眼前一阵清明,她身上的麻袋已经被拿掉,而在四周,站着十余名黑衣男子,最先说话的就是正立在她面前的一名秃头男子。
秃头男子刚一看到白千幻的脸,双眼不掩饰对她容貌的欣赏,吹了个口哨赞道:“好漂亮的美人。”
其中一人刚想靠近白千幻,白千幻漂亮的一记过肩摔,将那人摔了好几米远。
其余人一个个戒备的盯着白千幻。
白千幻的瞳孔收紧,悄悄的从衣袖中拿出几根银针。
她虽然空手道和散打都拿了黑道,可惜身侧还有个项元奂,她手上只有十根银针,眼前的人超过十人,对付起来,恐怕会有点吃力。
“光哥,坛主一定会喜欢这美人的,不如我们把她抓回去,如何?”
秃头男睨着白千幻如兽般野性的桀骜眼神:“这主意不错!”
项元奂掀开了身上的麻袋,不慌不忙的走上前两步,按住了白千幻握有银针的手,兴味的眸对上了秃头男子的脸。
秃头男子望见项元奂的脸之后,一双眼惊恐的瞠大,怎……怎么会是他?
“你……你你你……”秃头男紧张的半个字也吐不出,不光声音抖,身体也跟着抖了起来。
“指使你们的人是谁?”项元奂摸了摸鼻子,状似无意的问了一句,目光却带着冷酷和凌厉。
秃头男并拢双腿,恭敬的低头答:“是恭亲王府的世子爷,坛主之前欠了他一个人情,坛主特派我们过来,我……我们并不知要杀的人是……是……”
果然是他!
项元奂吹了吹手背上的灰,拔掉头顶的一根稻草刁在嘴里:“你们抓错人了,去别处吧!”
“是!”
奇迹般的,秃头男紧张的带着众人撤退。
白千幻收回银针,好奇的眯眼盯着项元奂邪肆的脸:“你是什么人?他们怎么会突然放过我们?”
项元奂笑的更邪肆了,戏谑的冲她眨了眨眼。
“怎么?你到现在还不知道我是谁?”
他不想说她也懒的再问,不过,要杀他们的人是魏子风?
记得刚起火的时候,曾瞟到对面酒楼里魏子风的脸。
之前的事情,她已经打算就这么算了,可是,他得罪进尺,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一刻钟后,失火酒楼的对面亲王档传出了一阵惊叫声。
“快来人呀,魏世子快要不行了!”
一名看起来俊秀小厮装扮的人,从酒楼里悄悄走了出来。
酒楼里有两名侍卫模样的人追了出来,小厮立马加快了脚步离开。
刚拐了个弯,小厮的手腕便被人拉住,紧接着,‘他’的嘴巴被人捂住扯进了墙角处,‘他’的后背一下子抵住了对方的胸膛。
‘他’下意识的欲挣脱对方,耳后一热,传来一阵低声提醒:“不要动!”
不一会儿,脚步声靠近,白千幻一动不动的待在对方怀里,她敏感的鼻尖闻到一股淡淡的檀香气息,里面掺杂着特别的男性气息,这味道前不久才在一个人的身上闻到。
那个人就是项元奂!
一刻钟之前他们俩分开,她以为他走了,没想到居然在这里!
他温热的气息吐在她的耳边,痒痒麻麻的。
俩人的身体贴的很紧,她能感觉到身后他有力的心跳,那心跳不似正常般的速度,有点儿……快!
如同白千幻所料,她身后的人正是项元奂。
与她分开之后,他就站在远处观望,看着她从一家服饰店里出来,换了身小厮的衣裳,又去胭脂水粉店,出来之后,她的脸恍若变了一个人,但是,那双清澈且灵黠的美目却瞒不过他的眼。
紧接着,她便去了魏子风所在的酒楼,他亲眼看到白千幻给魏子风的酒里下了药,又在他的脊椎骨上扎了一针,酒劲上头的魏子风根本就没有发觉,就这样着了她的道。
她聪明狡猾如狐狸,轻易除去了尚书府大夫人;她动作矫捷如狼,身手了得,可轻易将一个二百斤的大汉撂倒;她易容术高超,身为尚书府的大小姐,却随身带着毒药。
与白千幻认识的这一段时间,他时时都有新发现,她果真是一个谜一样的女人。
一股淡淡的女性体香扑入鼻尖,馨香且沁人心脾,这味道……有几分熟悉,就像……那天晚上的那个女人。
念及此,他有些心猿意马,搂住她的手臂收的更紧,脸埋进她的颈间。
“好香,”他喃喃着。
白千幻皱眉,想将他推开,双手却被他钳住无法动弹。
“放开我!”她压低了声音,生气的冲他斥道。
“嘘,”热气呼入她耳中,她还想说什么,脚步声已经近在眼前,她只得屏住呼吸,不敢乱动,以免被人发现。
但是,身后的项元奂却得寸进尺,搁在她腰间的手趁机往她的衣服内探去。
白千幻羞恼的咬紧牙关。
等巷口的人走远了之后,她狠狠的跺脚。
预料中该被踩住的住,突然移开,她的脚重重的踩在地上,坚硬的地面,令她的脚一阵麻。
“你快放开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她低声怒斥,这个混蛋趁人之危,太可恶了。
他的手下没有半分松开。
“不客气?怎么不客气?”他笑容邪肆的像是一只阴谋得逞的大尾巴狼。
她用了几分力,一般的男人力气都敌不上她,只是,今儿个奇怪了,项元奂这个吊儿郎当的废物男人,她居然推不开他,原来这厮也是深藏不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