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汐,你在生我的气是吗?”殷晴见她反应不太明显,怕是心里还有疙瘩,便试探了句。
回过心神,她笑了一下,应:“没有,我还有事,要先走。”
“你喝醉了,今晚还是在我家住吧?”
晁汐汐淡淡一笑,自顾自站起身,临到门口时,潇洒的挥了挥受伤的手,“酒早醒了,然后我不是去找麦尘,你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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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家。
晁汐汐刚进别墅,正好被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小鬼头堵个正着,想起上次态度比较无理,她便主动上前示好,“你在看什么呀?”
小崽眨巴着毛茸茸的眸子,愕然一愣,“动画片。”
动画片!有营养,非常对胃口。
晁汐汐笑滋滋的走上前,瞟了眼电视屏幕,发现他在看《死神》的时候,瞬间欣喜不已,直接甩过头朝他竖了下大拇指,“小伙子,你真的很有品味。”
......如果不是被逼无奈,谁会看呐?
小崽抿了抿嘴唇,眼皮越耷越往下,“我去睡觉了,你要一起来吗?”
面对这种邀请,晁汐汐瞬间风中凌乱,窘迫扯了好半天衣角,最后一咬牙应了,“要,但得等一会儿,我先去跟崇先生说几句话。”言毕,她憨憨一笑,麻利的抱起孩子,准备一起上楼。
“我爸爸不在楼上,他已经搬去后院的玻璃房住了。”小崽踢着短腿扑腾了几下,悠悠开口提示。
后院有玻璃房?!好吧,她只去过一次,没有太大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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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透的玻璃房内暖如盛夏,崇潇瀚坐在客厅的书桌前写日记。这是他坚持多年的习惯,每日写一篇想对她说的话。
“崇先生,你在做什么?”晁汐汐已经进屋,但看见他专注的模样,便退回去轻叩了几下门。
闻言,崇潇瀚顿住笔合上日记本,侧目瞥向发声的她,心弦微窒几秒,开口的声线沙哑中透着一丝怜惜,“最近晁粤的业务很忙吗?”
“额,没!”晁汐汐错愕的愣了下,伸起小手挠了挠脑袋瓜,“为什么这样问?”
“怕你因酒店业绩差,而去做什么傻事。”崇潇瀚舒慢的站起身,疲累的伸了伸懒腰,佯装镇定。如果她还没傻到极致,应该能听懂他这句在隐射什么。
可笑!
姐这么惜命的人会去做傻事?而且酒店的业绩明明就在日益增涨,真能小看人。
晁汐汐气得大翻白眼,心里一阵没好气的嘶吼。
偌大的玻璃房内,阒然至极,除能听见心跳声外,还有'吱吱'磨牙的声音。
崇潇瀚听着听着,心凉了半截,抬眸觑了眼身前怨气冲天的女人,深知高估了她的智商,无奈之下强行转移话题:“刚走两天就回来,是找我有事吗?”
她松开紧攥的小拳头,呼吸渐渐平复了些,仔细思考着他的问题,组织语言。
“其实是想跟你说声对不起,有件事我以为是你做的,结果并不是。”她垂首,情绪霎时低落下来,思前想后还是决定求他帮忙:“我男...我朋友的专业是装饰陈列,回国找工作有些蹩脚,希望你能帮一下忙。”
言毕,她跨开长腿,深鞠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