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认为自己是形同陌路的过客,毕竟那些人没机会和他一次次的偶遇......
“无条件这三个字,有那么难理解吗?”殷晴嗔视着他,开口的声线尖酸而刻薄:“我是真心想要帮她,但这个节骨眼儿上,以自己的名义恐怕不行。”
麦尘不悦的挑眉,唇瓣颤了颤,很想表达,可是,最终却欲言又止。
不说也好,互揭伤疤毫无意义,何况仔细算下来,他和她就是半斤对八两。
-
晁汐汐陪麦尘的母亲闲聊片刻,意识到时间已经不早后,随口编了个理由脱身。她刚刚走出楼道,手机铃声便乍然响起。瞟了眼屏幕,她的眉心不自觉皱起,问:“有事吗?”
“回家。”闻言,崇潇瀚的脸色骤暗,胸腔中堵着一口郁气,久久散不去。
回家,这两个字有些刺耳。若是今日他不刻意提起的话,她还真就不记得,和他协议婚姻那桩子事了。
“晚上会回去。”她淡漠的笑了笑,给出他想要的回答。
.....................
餐桌上。
似是心情不畅的原因,晁汐汐从上坐后,就开始专注的发呆,平时喜爱的菜色,今日她都没抬首看过一眼,光闻着鲍汁和翅汤的味道就恶心至极。
崇潇瀚略焦虑,侧头觑了眼临座的女子,而后忽的调回视线,他故作镇静的调试着呼吸,神色却不争气的糟糕了几分。
这一眼看过去,他并未察觉出什么,因为那画面近乎是静止的......
“妈妈,这些都是厨师按照你的口味制作的,多少还是该吃点意思一下吧?”小崽勾唇轻笑,心情愉悦,语气谄媚。
没记性的孩子,居然还敢称呼她为妈妈?!
晁汐汐心弦一窒,眸色乍然凉了些,一时被怒火冲昏了头,刻薄的呵斥道:“我曾通知过你很多次,不要再管我叫妈妈!你******是没长脑子...啊......”
好疼。
“闭嘴!”崇潇瀚蛮狠的拧着她纤细的手腕,拂然的面上罩着整片阴霾。怒视几秒钟,他掀了掀菲薄的唇角,命令。
低沉的嗓音清晰划过,晁汐汐的耳廓处即刻泛起一丝冰冷气息,而后那股子冷意迅速蔓延至全身,顷刻间,血液就不再通畅。
她疼得倒抽一口凉气,面部的肌肉紧紧绷着,静静的等着面前的男人发落。
“爸爸,你这是怎么了?快把手松开呀!”小崽吓得惊慌失措,颤抖着伸手上前,拽了拽他的衣角,怯怯的替她求情。
崇潇瀚沉沉地倒着气,目光又冷凝了些,睨着晁汐汐足有半晌,“立刻给我儿子道歉。”
笑话,今个谁道谁孙子!
“不,不用,咱们是一家人,没必要走那些形式的。”小崽轻挠头,憨憨一笑,垂首偷瞄了一眼湿漉漉的裤裆,随后他镇静的扬起下巴颏儿,装作若无其事。
空气间弥漫着浓重的尿骚味道,崇潇瀚轻轻的皱了皱眉心,侧目给男佣递了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