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暇在军营门前下马,一名小兵上前拦住景暇,不等小兵开口,景暇从袖中掏出丞相令牌,等那名小兵反应过来刚刚那名年轻公子是楚国丞相时,景暇已经进到了军营里面。
那小兵反应过来后立马跑去报告将军项洛,景暇则是直接去找军医。
营帐内,月夕城的军医华满正在读一本医书,忽然有人闯进来将他吓了一跳,手中的医书掉到了地上,他正想要开口训斥闯进来的那个人,一块令牌比他的话更快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华满不过三十岁,留着两撮八字胡,他是月夕城人,一生没见过什么大世面,自从当上了月夕城的军医,他总是一副高人一等的样子,景暇让他看的令牌他自然看不懂,冲着景暇怒斥道:“你是谁,怎么不等人通报就闯进来,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岂容你放肆。”
景暇面容紧绷着,懒得和这种人废话,直接问道:“军营里还有没有仙鹤草?”
华满将手往身后一被,脖子一挺,宽大的袍子穿在他瘦弱的身体让,松松垮垮一副吊儿郎当却又装作很威风的模样,他蹙着眉,有些不耐烦:“你到底是谁,你可知擅闯军营是死罪,赶紧给我滚,否则我就叫人了。”
“放肆。”一道暴怒的呵斥声从营帐外传来,隔着帘子仿佛可以看到将军项洛此时火冒三丈的模样。
营帐的帘子呼啦一下被人甩开,三十五岁的项洛留着络腮胡子,身材魁梧,面色黝黑,他疾步走到景暇身边,一身铠甲发出沉闷的声响,跪伏到地上:“末将项洛见过丞相大人,末将不知丞相大人到来,未曾远迎,还望丞相大人莫怪。”
“丞……丞……丞相大人。”华满听到项洛的话,回想起自己刚才无礼的举动,吓得腿一软跌在了地上。
景暇看着华满,脸上依旧是温和的笑容,可是那双眼睛却寒光毕露:“这月夕城军营中的军医好神气呀,都说医者父母心,本相看你连个三岁孩童都不如。”
华满哪里见过丞相这么高的官,此时又被景暇教训,立刻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跪到地上求饶道:“丞相大人,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不知丞相大人光临,不小心冲撞了大人,还望大人见谅,还望大人见谅。”
景暇现在无心和华满计较这些,他对项洛说道:“项将军起来吧。”
项洛从地上站起来,战场上勇敢杀敌的他此时在景暇面前态度拘谨恭敬:“不知丞相大人此次前来军营是有何事?”
“本相听说月夕城前几日和北部蛮夷打了一仗,月夕城中所有的止血草药都被运到了军营里,可有此事?”景暇凤目微挑,言语间带着不送抗拒的威严。
“是有此事。”
景暇听后转身对华满说道:“本相现在有急事,需要仙鹤草,你去拿些给我。”
“仙鹤草,”华满低声说了一句,随后有些胆怯的说道,“回……回丞相大人,军营中没有仙鹤草了。”
景暇的心顿时沉了一下:“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