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妹所言甚是有理。整个珊瑚海范围都是警戒区域,水并不深,时常有警卫巡逻。现在不见警卫身影,也就是说……”敖烈说着,转头四处看了一下,果然发现远处海面上飘着东海士兵的尸体。“能把船开进这里的,都必须通过沿途各大管辖海城的验证,越是靠近龙宫,防卫越加严密。此次东海之乱,来到这的都是东海各个附属国,这些船只也是他们的。”敖红看了看周围的船只,船上的旗帜各不相同,不过都已经断折倒塌。
“不过对方很是狡猾,若是同一个属国的船队,很容易被我们看穿。但是他们竟然把前来龙宫的其他属国的船只劫掠,这样就察觉不出是什么人所为了。”敖烈吩咐下去,果然在各个属国的船上发现了被杀的尸体。敖烈心中很是愤怒,竟然有人胆敢在东海龙宫门口闹出如此惨剧,肆意杀害东海附属国民,实在不容轻饶。
“不过看这些船只,最后是将鲛人族的船只围在中央,但是鲛人族人却一个也没看见,那就是说……”音梦道。“鲛人国出事了!”敖烈和敖红同时惊叫道。“夜叉,即刻通知周围海城,拦截想要离去的船只并且上报龙宫,其余的跟本殿下在附近海域分散巡视,务必将其缉拿!”敖烈下令道。
“是,大殿下!”正如同大荒有道路,其余地方都为高山河流,想要通行异常艰难,所以平常人们都会选择平坦的道路行走。东海一样如此,船只行走的也只有特定的航线,海中比之大荒更要凶险万分,无论是那变幻不定的海流还是暗藏的礁石,都足以让船毁人亡,更别说海中无数的凶猛异兽。
那些没有船只行进的区域,就如同大荒的深山老林一般,想走没人拦你,不过要付出代价。但是在这珊瑚海区域,并没有那么危险,那些狂徒朝任何一个地方逃窜的可能都有。敖烈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必须在他们逃出珊瑚海之前,将之擒住。
“看这损坏之力,应该是一个高手所为,而且是火系的高手。”敖红道。说道火系的高手,敖烈和音梦不约而同地想到那日东海之上的大战,想不到又是他。这样下去,岂不是要闹到龙宫去?敖烈先派人会东海龙宫向龙王报告情况,他则与音梦等人留在船上继续探查,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线索。
“炼那小子,到底跑哪去了?”音梦抱怨道。发觉被杨炼骗了之后,音梦就立即找到敖烈,于是便有了这大队人马倾巢而出,本以为东海之上风浪巨大,杨炼无处可逃。想不到一出东海龙宫的大门,便发现了这事,却不见杨炼的踪影。
“这次你可要认真的反思一下了,别乱来。”敖烈带点责备的语气道。“又不是我干的,反思什么?”音梦无辜地道,又有点不好意思。“我说的是炼的事,这是他的血,很可能的,他遭到不幸了。”敖烈用手指蘸了蘸残留在甲板上尚未干涸的血迹,脸带忧虑。
“这怎么可能……”音梦被吓了一跳,说不出话来。那血迹散发的气息虽然已经很是薄弱,但确实是杨炼的没错。杨炼虽然修为并不是太高,可是拥有音梦他们所不知道的神功长生神诀,能伤到他都很难,能把他带走的那人实力绝对的恐怖。
“不过也别这么悲观,炼吉人天相,都死了这么多次了,估计这次也能逢凶化吉。”敖烈见音梦面露焦急懊悔之色,赶紧呵呵笑着安慰道。“什么死不死的,你别咒他!”音梦气急道。虽然杨炼确实在阎王殿门口走了几个来回,可是都有人帮忙,这次若是没人帮他,岂不是……
敖烈他们在珊瑚海区域来回查探了几次,就是不见作恶之人的身影,也没见到杨炼的尸体,不得已之下才回了东海。敖烈他们认为,那些海盗定然是走了险路,瞒过了周围海城的巡视。只知道鲛人族受到袭击,只知道杨炼下落不明,却连敌人是谁有什么特征都不知道。
消息传回东海龙宫,满城皆惊,亦是愤怒。东海龙宫乃是仙界地域,竟然还发生这种事,还是发生在这四海齐聚万国朝臣的时候,这不是赤果果的挑衅吗。随着事情尚未停息,龙城之内暗潮汹涌。更令人想不到的是,还没过几天又发生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幕后真凶竟然水落石出了,而且是无人不知打无人不晓。“谁再敢散轻信并且播此类谣言者,决不轻饶!”两个东海守卫在宫殿门口窃窃私语,虽然声音很小,可还是被敖烈听见了。敖烈怒声一喝,那两个侍卫立即唯唯诺诺地遵命。
“到底是谁在散播谣言,让本太子知道,非拔了它皮不可!”敖烈狠声说道。本来听到幕后真凶是谁应该高兴,可是敖烈他们却怎么也难以接受。整个东海龙城甚至整个东海包括全部附属国估计都已经有所听闻,龙城之中的市民都说幕后真凶就是杨炼。
本来杨炼的身份只有极少数人知道,可是现在整个东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来自大荒的人类,那个充满污秽肮脏的地方。修炼了神鬼莫测的武功,瞒天过海,设计了一连串的阴谋。而且仔细对比一下,杨炼不仅仅有做这些的可能,而且可能还非常大。
来到东海时候,那些与杨炼有直接关系的事情,自然被人知晓,这本来没什么奇怪的。可是奇怪的是,那些与杨炼完全没直接关系的事情,也被人泄露了出去,竟然连敖烈在杨炼醒过来之前,在东海之上与那火系高手遭遇的事竟然也有人知道。
还有其他如同只是东海家族之间的商谈,和四海之间的议会,有些内容竟然也被流传了开来。
关系到杨炼的事可能没什么,可是竟然连整个东海甚至四海也牵扯进去,对方实在可恶,绝对不容饶恕,是以敖烈才会那般生气。